“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提到柔妃二字李祁便像是踩着尾巴的猫炸了毛,“朕留她一命已是开恩!”这还是今日到此他第一回自称朕。“那你怎么不杀了我。”贺皇后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是我勾引她……”在先。后面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气到失去理智的李祁掐住了脖颈。贺皇后也不挣扎,闭上眼眸,任由李祁如此。他浑身似是泄了力道一般,浑身痛楚,苦不堪言。他扶着女子双肩,眼眸猩红一片,几乎是带着哀求:“阿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把之前的都忘掉好不好?”
周良娣紧紧的握住太子妃的手,面上的柔和尽数收敛,像是一头发了狠的母狼想要浴血,“将东宫全封了,晚间进过太子妃寝宫的人都给我查!”
语气是说不出的狠厉,可是握着太子妃的手却是在发抖,太子妃望着周良娣,疼的冷汗直下,可是还在安慰着她:“你别怕,我没事。”
“太子妃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虽然太子妃早产,但是也没早产多久,也就提前了半个月。东宫里的稳婆产房早已备好,所以就算是太子妃早产也没乱的太厉害。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忽然想起来今日的不同寻常来,目光落在那未尽的安胎药上,直直的朝着周良娣跑了过去,告诉周良娣刚才发生的事情。
“将那贱婢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话刚落又有些失控:“太医呢!”
正这个时候里面的产婆急忙忙的跑出来,满手鲜血,“良娣,太子妃难产,这可如何是好?”
周淑儿听得此言眼前一黑,差点没撑住摔了下去。
她的手里握着长剑,那是太子离开东宫时交付于她的。
让她镇好东宫,保护好太子妃。
她抓住旁边的老嬷嬷,她是太子的乳母。难怪她今日出门不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老嬷嬷对上周良娣的神情,有些惊恐,却还算镇定,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
“照顾好太子妃。”这话是对老嬷嬷说的。
然后又将手中长剑放置在太子护卫手中,郑重其事:“谁闯谁死懂吗?”
“是!”
最好的太医从来都不在太医院而是在帝后身侧。贺皇后年轻的时候伤了身子,东陵皇很是在意,养在身边的太医院院首最擅长的并非是那些什么疑难杂症,而是妇人之科。
所有人都知道东陵皇爱重贺皇后远甚自己。
太医院院首只给帝后二人看病。
她见不到东陵皇,但是……
她要去见贺皇后。
确定目标便冲入了寒凉的月色中,东陵的冬天很冷,不是干下雪的那种,每次下雪之前先下雨,混合着雨水冰霜凝结。
有凤来仪。
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皇宫之内夜晚禁止走动,提着裙摆这样不管不顾的周淑儿很快的引起禁军的注意。
没有上位者的传召tຊ,深夜乱跑就是被射杀也没人会说什么。
可是她等不到天明。
太子妃难产,太医院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去赌院首。
冰冷的剑刃紧贴着脖颈,随着箭刃的逼近,脖颈上出现血痕。
禁军认识她,但是没有帝后传召,他们会将她扭送回东宫。
回了东宫太子妃便没活路了。
贺皇后是被外面凄厉的哭喊声引起注意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声。
她的身体算不得很好,这么多年下来和李祁斗气身体愈下,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外面有声音。”贺皇后起身。
“是东宫的周良娣说是太子妃早产,请娘娘救命。”
贺皇后闻言快速往外去,身后紧跟着宫女拿着披风在后面追赶着。
还不曾追赶上贺皇后脚步,便看到自旁边而来的一人已经将披风披在了贺皇后身上,是东陵皇。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带着愠怒,看着跪在那里狼狈不堪的女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可是贺皇后却将宫女手中的披风接过,披在了周淑儿冰冷的身上,“是个好孩子,太子妃会没事的。”
后半句话说的时候看向了东陵皇,“让院首过去。”
没有半分敬意,像是她看着的那个人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般。
“好。”
李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到她手中空空没有汤婆子眉头一皱。
“太子不在,东宫无首。我要去东宫坐镇。”
“不可。”李祁想也不想的拒绝,冬日里夜间寒凉无比,她身体弱,受不得。
可是贺皇后并没有听,拢着披风便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好像她的话从来都不是请求只是告知而已。
李祁的回复并不重要。
看着那已经步入黑暗的身影,李祁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再看看旁边装鹌鹑的宫人,一脚踹了过去:“还不快跟上皇后为皇后照路!”
还不等宫人赶上去,李祁便夺过宫人手中的宫灯快速的追了上去。
贺皇后始终都和身侧的李祁保持着距离,面无悲喜。
倒是李祁脸色难看至极,眼神阴鸷。
东宫。
贺皇后坐在避风处也不去管旁边的东陵皇,已经整理过得周淑儿跪在贺皇后面前,将太子妃早产的事情一一告明。
其实贺皇后是不太管事情的,东陵皇的后宫她都不怎么管,很少出有凤来仪。
略白的下颌上挑,神情淡漠:“查,作乱者,乱棍打死。”
而东陵皇自始至终都站在贺皇后身后像是一尊凶神为贺皇后护航。
没有人会在这里碍帝后的眼,这里有贺皇后坐镇,周淑儿自然而然的进了产房陪伴太子妃。
太子妃脸白如纸,汗如雨下,周淑儿跪在床榻边眼中含泪,为太子妃擦拭着泪珠。
尖利的指甲落在她的手背,点点血丝往外渗出。
太子妃剧烈的喘着粗气,忍着哭腔:“良娣……我没力气了。”
周淑儿擦汗的手都在抖,紧紧的握着太子妃的手,“太子妃坚持一下好不好,淑儿陪着你呢……”
视线落在周淑儿被自己掐出血来的手背上,太子妃含着口中的人参,深吸一口气,按着稳婆说的来。
产房外。
“此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贺皇后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淡声道:“你有怨气冲着我来,别牵连旁人。”
李祁喉咙一哽,气息不稳,她不信自己。
觉得他时在故意为难东宫。
“……我没有。”
“那就让柔妃出……”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提到柔妃二字李祁便像是踩着尾巴的猫炸了毛,“朕留她一命已是开恩!”
这还是今日到此他第一回自称朕。
“那你怎么不杀了我。”贺皇后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是我勾引她……”在先。
后面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气到失去理智的李祁掐住了脖颈。
贺皇后也不挣扎,闭上眼眸,任由李祁如此。
他浑身似是泄了力道一般,浑身痛楚,苦不堪言。他扶着女子双肩,眼眸猩红一片,几乎是带着哀求:“阿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把之前的都忘掉好不好?”
贺皇后的眼中带着讥讽,看李祁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