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刺杀泥泞的土路从繁华的京城蜿蜒绵亘而来,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起的泥点溅到路旁的野草杂花上,把花压弯了腰。为首之人伏低上身,扬手一鞭,继续加快速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处无名村落,村落上的牌匾古旧,风沙把上面浮雕的字已经磨得几乎无法辨别,依稀能看见一个“麦”字。管它是什么,反正今天之后就将不复存在。村口寂静无声,一眼看过去也空荡荡的,除了风声雨声,没有一个人影。为首
第一面 刺杀
泥泞的土路从繁华的京城蜿蜒绵亘而来,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起的泥点溅到路旁的野草杂花上,把花压弯了腰。
为首之人伏低上身,扬手一鞭,继续加快速度。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处无名村落,村落上的牌匾古旧,风沙把上面浮雕的字已经磨得几乎无法辨别,依稀能看见一个“麦”字。
管它是什么,反正今天之后就将不复存在。
村口寂静无声,一眼看过去也空荡荡的,除了风声雨声,没有一个人影。
为首之人觉得蹊跷,一个鸽子跃翻身下马,低声道:“你们两个从后面包抄,你留在这。”
留在此处的是一个姑娘,她有些担心进去的人,低声道:“陆大人,太危险了,我随你进去!”
再低,这一声在雨幕中格外清晰,陆环堂回头冷冷撇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眼锋扫来的一瞬间,其余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竟浑然不觉陆环堂已经和一道鬼影一样进了村。
陆环堂紧紧握住剑首,贴着墙根往里面走,突然,他隐约听到前方有微弱的声音。
循声而去,是一处庄严的祠堂,祠堂的石墙很高,他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他轻跃上了祠堂的后墙,居高临下观察着祠堂里面。
血腥味扑面而来,遍地的残缺肢体和器官让他这种见惯了杀戮的人都一时难以接受。陆环堂强忍着恶心,警惕地跳了下去。
脚底温软的触感和黏腻的感觉让他的恶心翻江倒海而来,血水里的断肢切面都很整齐,像是用一把大刀把他们拦腰砍断的一样,速度快到漂浮的几块脸都是平静的表情。
里间突然传来几声尖叫和哀嚎。
陆环堂瞬间破门而入,准备将屋内的几人全部斩杀。只见屋内有一背对他的少女,拿着匕首指着一个拿着斩马刀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那男人满脸凶相,浑身是血,一看就是杀了好些人了。
管他是谁,只要没有一个活口,里面总有他要杀的人。
思忖自己的赤地剑会留下特殊的伤痕,陆环堂一剑挥过去,利落地正中男人眉心,把他钉在墙上。因为自身的重力,男人的颅骨裂开,顺着强委顿在地。
少女被这变故惊到了,转头的一瞬,陆环堂已经踢起地上一把剑,一剑直奔少女而去。
谁知那少女脚下一软,那剑划破了她半个脖颈,再次刺中了那死尸的心口。
陆环堂正打算补一剑,门外有了声响。
那少女捂着鲜血直流的脖颈竭力喊了句,“尘,我在这!”
下一刻,一带着面具的人破窗而入,快到陆环堂竟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尘瞬间提刀护住了少女,满脸戒备地看着陆环堂。
就算硬拼,陆环堂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把两人都杀死,这可是江林致身边最厉害的护卫——尘。
那这个少女,一定是江林致。于是陆环堂装作失误的样子,上前想扶她起来,“救助不利,请小姐责罚。”
尘怀里的少女闻言转头,看到她容貌的一瞬,陆环堂还是被江林致的容貌惊艳到了,他自认万花丛中过,并不在意相貌。但眼前之人明眸皓齿、朱唇鸦鬓,艳而不妖、清而冷。可气色并不好,深邃的五官上带着山间云霞的绚烂缥缈,有种镜花水月的虚幻之感。
江林致眼中尽是惊惧,微微往尘的怀中躲了躲,避开陆环堂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