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王啊,也有认栽,同朝堂赔罪的一天。”成王哈哈乐笑着,看向品着美酒的元姮羲,端着酒杯,一口饮尽,甚为畅快,却忽然皱眉,感叹道。“蜀南王也是够狠,把这一切都推给他的长子,说这些都是他的长子和南凛国商议的,他并不知情。给朝堂送来罪名书,说长子欺上瞒下,还以军法处置,那一双腿啊,活活被鞭笞折了。”那就是再也没法上战场。成王说着都觉得浑身冰寒:“都说蜀南王冷血,对待亲子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人?怪不得他能稳坐蜀南。”
蜀南王同意要一半南凛国的密信,和要给朝凰公主一个驸马的密信,同时送到皇城。
大臣们又喜又忧,纠结一二,还是决定先喜,将驸马的信放到一边,着手和南凛国议和的欢喜事。
有蜀南王给他们依靠,南凛国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无非就是推拉,想少给些,这种废口水的活儿,那就是御史台的。
刚好这段日子,御史台弹劾自己,憋屈得很,张口就是撒气。
“呸!”
“少什么少?南凛国之前攻占我国疆土的时候,怎么没少杀我们的将士百姓,这会儿要少了?”
“就是,我们要得也不多啊,不就是五个城池,五千匹马,五万石粮食....这多吗?”
“哪能多啊,南凛可是大国,这点儿东西,还能拿不出来,再少啊,多寒碜他们。”
“你,你,你们.......”
南凛使臣见西宁的御史一人一句,嘴快得都插不上话,气得胸腹起伏不定,指着他们的手都在抖。
一群厚颜无耻之人!
他们要的,可都是兵营最需的,给了他们,没银子,没粮食,没兵器,没战马,南凛还拿什么打仗!
还要走五座城池,皆是南凛的要塞,可真是敢要!
见西宁的臣子说着说着,竟还觉得要少了,一口气憋不过来,活生生晕了。
御史们见状不慌,掐也给他们掐醒了,接着谈。
南凛的使臣气晕了醒,醒了又气晕,直到喷了几口血,才叫人抬回去。
西宁的臣子挺直腰板,笑眯眯地回去,蜀南王的兵马可就在南凛的边境,要是不同意议和,这些兵马就直入南凛。
这会儿南凛内斗自顾不暇,可承受不住外敌,再气得吐血,也得应!
他们可不惧打仗,赢了,可就不止要这些了。
想也知道南凛该如何抉择。
果不其然,南凛使臣咬牙切齿签了议和的盟约。
这些东西少了,就少了,国在就好,总有一天,会要回来的!
南凛使臣憋着气,见现在达成议和,当即扬声:“我们是真抱着诚意来的,当初战败议和,是蜀南王说,求娶朝凰公主能表诚意。”
“我们岂会不应?到了皇城才知道,原是我们想岔了,也不知道蜀南王是如何想的。”
“蜀南王还说,既然议和,那两国自该是有生意往来,我国的良马扬名,还有矿石这些啊,蜀南王可是要不少呢。”
诸位大臣们听着,面面相觑,朝堂可没让蜀南王招兵,那何须要马要兵器呢?
这是私自屯兵啊。
罪名不轻啊。
南凛使臣都言明了,此事朝堂可不能装聋作哑,蜀南王是必须给朝堂个交代。
“哈哈哈哈——”
“朝凰,果真如我们所料,这蜀南王不仅助朝堂,要了半个南凛国,还跟南凛互咬起来,这得益的,可都是咱们朝堂!”
成王办好了和南凛议和的事情,心情大好,提着壶酒就来东宫,找元姮羲一起分享喜悦。
独自处理朝政这么些年来,就没哪一件事情,有今天这么高兴。
“蜀南王啊,也有认栽,同朝堂赔罪的一天。”
成王哈哈乐笑着,看向品着美酒的元姮羲,端着酒杯,一口饮尽,甚为畅快,却忽然皱眉,感叹道。
“蜀南王也是够狠,把这一切都推给他的长子,说这些都是他的长子和南凛国商议的,他并不知情。
给朝堂送来罪名书,说长子欺上瞒下,还以军法处置,那一双腿啊,活活被鞭笞折了。”
那就是再也没法上战场。
成王说着都觉得浑身冰寒:“都说蜀南王冷血,对待亲子尚且如此,何况是他人?怪不得他能稳坐蜀南。”
闻言,元姮羲见成王没别的话要说,放下手上的酒杯,直言:“皇伯父,既然蜀南王的长子都敢欺上瞒下,这可是军中大事,他长子的位置,恐怕再由蜀南王府的人坐,就不妥当了吧?”
成王心中一跳,忽地眼中亮了亮,大手一拍桌子,酒杯都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也遮盖不住言语的激动。
“是啊,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想动蜀南的兵马,这可是朝堂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那皇伯父可有好的人选?”
“这......咱们皇家派......”
“不,暂时不能这么急,要从蜀南的书香世家中选。”
“什么?书香世家?”
元姮羲见成王一时没想明白,再一次直白道:“蜀南一带的兵马,全是蜀南王的,这次是他理亏,可他有底气拒绝咱们皇家的人,接管蜀南的军务。”
“要想蜀南王答应,把将军务挪给外人,就只能从蜀南选。蜀南的将门,咱们也调不动,那都是听命蜀南王的。”
“只能从书香世家中选,一来对蜀南王而言,书生而已,不过是挂名的,他不好拒绝。二对咱们朝堂而言,总有一块地,不是蜀南王的兵马驻守。”
成王一听,瞬间能明白,却是担忧:“可书香世家的书生,他也稳不住兵马啊?”
“那选一个能稳住兵马的。”
“如此说,朝凰有人选?”
“嗯,蜀南第一书香世家,闻家嫡长孙,闻辞空。”
“他?”
成王一听名字,就知道此人,蜀南的几个大世家,闻家必须为第一,便是蜀南王都要礼让的家族。
这位闻家嫡长孙,幼时就因才气扬名,精通各艺,别说琴棋书画这些,就是兵书阵法,也极为擅长。
听闻蜀南王也很看重他的才华,几次相请,都被闻家婉拒。
闻家的嫡长孙,也是蜀南第一公子,不,西宁的世家公子们,只怕难有比他还要出色的。
“若是他,还真是位好人选。”
成王很是赞同,说起他也是忍不住的赞叹:“这般有才华的公子,出身又高,就是蜀南王也喜欢他,让他接管军务,没人会拒绝。”
话落,又蹙眉:“可他毕竟是蜀南世家的人,和蜀南王的利益只怕是一起的,让他接任,不知道......”
元姮羲摇头,轻笑道:“皇伯父,闻家是蜀南的世家,也是西宁的世家,蜀南的兵权全在蜀南王的手上,闻家不见得会喜欢。
现在兵权到他们的手上,也会是咱们朝堂的。”
“好!”
成王一听,当即起身,毫不耽误:“就定闻家的嫡长孙,本王这就去御书房,请父皇下旨,封他做将军。”
话音落地,成王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身奇怪问:“朝凰对闻大公子,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