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林冬还在生气,就去拍他卧室门,想和他说句抱歉,可房间没锁,一拍就开了。屋里很干净,床上没人,被子叠的很整齐,打开柜子,一件衣服也没有,像是没有人住过。程念尔打开柜子的一瞬间有些失了神,脚步不稳地走回客厅,一遍一遍拨打林冬的手机号,全部都是已关机。她理性地排除了林冬被辉哥抓走的可能,她领教过辉哥的做事方式,暴力、野蛮,如果是辉哥,屋内不可能这么干净。所以,林冬,是走了吗?明明知道早晚都是要分开的,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程念尔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心情,内心的一块地方好像消失掉了,空落落的。
“Iamtheoneyouhavebeenwaitingfor”
音乐环绕在他们周围,可程念尔还是清晰地可以听见林冬加速的心跳,依然能看清他颤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微翕动的双唇。
温热的桃子气息弥漫在两人中间,程念尔迷离且忽闪的双眼,加上酡红的脸颊,在此刻散发着别样的风情。
林冬竟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可就在双唇即触时,程念尔瞬间清醒,将头扭到了另一侧。
黑色的长发拂过林冬的脸庞,程念尔突然的反应,让他的心又往下跌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转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清醒又沉沦。
程念尔酒醒大半,起身盯着他,像是一只受惊的猫。
“你疯了?”她小声质问道。
林冬无奈的笑了笑,“我没疯,我想这样做已经好久了。”
“林冬,你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不要对我起什么别的心思。”程念尔双眉微蹙,一脸严肃。
“已经晚了,姐姐,那时候我已经对你有其他心思了。”林冬站起来,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住嘴,你要是还想在这儿继续住下去,就摆好你的位置。”程念尔喝止道。
“那姐姐你说,我该在哪个位置?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弟弟了吧。”林冬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被我救助的、等人施恩的逃犯,总之,不能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位置。”程念尔走向林冬,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你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施救者,我只是你随手救助的玩意儿,是吗?”林冬眼眶微红,语气里满是委屈。
程念尔不答。
林冬接着问道:“那沈道一呢?他在你心里的哪个位置?”
程念尔依旧不答。
林冬自言自语说:“朋友?恋人?未来的伴侣?呵,不管哪一种都是能和你平起平坐的人,而我只是你顺手救下来的,小猫?小狗?”他眼中蓄满了泪水,迎着程念尔的目光,说着刺痛自己的话。
“我和沈道一之间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非……”程念尔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林冬就大声喊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抱他,你不是不喜欢亲密接触吗,难道都是糊弄我的鬼话!”
林冬话刚说出,程念尔一巴掌就落在了他左脸上,吼道:“闭嘴,我没必要拿这么隐秘的事情糊弄你。”她的手颤抖着,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像我这样的人让你觉得恶心了,是吗?”林冬厌世的眼神混着自我嘲弄的语气,整个人破碎的摇摇欲坠。
“我们最好都冷静冷静,你好好想想以后该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程念尔转身拿起外套和手机就往门外走。
关上门的那一刻林冬的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原来她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他以后还要怎样和她相处呢,一切都被他搞砸了,他甚至有点开始后悔,如果刚刚他能够控制住自己,他们还可以岁月静好地生活很长时间。
可唯爱者不该被指控疯狂,爱慕之人的一举一动都能掀起他们内心的惊涛骇浪。
程念尔离开家后,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一个房间。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瘫软地躺在床上,默默地在想,自己真的是这样看待林冬的吗?只是把他当成自己顺手救回的小狗,可能一开始她是这样想的,觉得只是举手之劳,但经过一番思考后,她明确地知道她很尊重他、更感激他。
林冬,如果没有今天晚上的不愉快,我应该很快就要爱上你了。这是程念尔永远不会告诉林冬的话。
可程念尔永远也不明白的是,从那天黎明在林冬眼眸中看到晨光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身体的惯性在阻挡心里的爱意滋长。
电影早就已经结束了,可林冬还呆呆地坐在屏幕前,一动不动。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她没带钥匙,她回来找我了。”林冬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原因,急忙起身去开门。
他激动地打开门,笑着说:“姐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巾捂住了口鼻,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程念尔第二天回到家,第一次早上没有在餐桌上看见早饭。
她以为林冬还在生气,就去拍他卧室门,想和他说句抱歉,可房间没锁,一拍就开了。
屋里很干净,床上没人,被子叠的很整齐,打开柜子,一件衣服也没有,像是没有人住过。
程念尔打开柜子的一瞬间有些失了神,脚步不稳地走回客厅,一遍一遍拨打林冬的手机号,全部都是已关机。
她理性地排除了林冬被辉哥抓走的可能,她领教过辉哥的做事方式,暴力、野蛮,如果是辉哥,屋内不可能这么干净。
所以,林冬,是走了吗?
明明知道早晚都是要分开的,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程念尔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心情,内心的一块地方好像消失掉了,空落落的。
偌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个人,该找新室友了。
这天程念尔工作时总是心不在焉,一是林冬的事,二是给妹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逆,这天手机又开始被陌生号码攻击了。
第二天,程念尔看着依旧孜孜不倦的来电,心想,这次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又该换卡了。她准备接通电话,看看这次又是什么理由让她回去。
“谁?”程念尔冷淡地说。
“念儿,是爸爸。”对面低沉又浑厚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疲惫。
“有事?”
“回家一趟吧,”程念尔刚想拒绝,就听对面低声说:“你妹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