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眼神飘忽、神情愧疚地看着程念尔,嘴里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听程念尔说道:“真刺激,也就一天,我竟变成窝藏犯了。”“我这就离开,不会把你卷进来的。”林冬语气坚定,起身欲走。程念尔将他拉回沙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现在走我可不退钱,”林冬还想说什么,程念尔接着说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没有人能找到我们。”“我听你的话。”林冬犹豫一会儿回道。“第一,不要离开这间房子;第二,有旁人在要喊我姐姐。记住了吗?”
自从那天过后,望月庭七栋四楼401室就成了林冬暂时的藏身之所。
杜明辉收到二人双双逃跑的消息后,先是命人全城搜寻,可这二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收获,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原来的计划。
程念尔和林冬在新家安顿下来后,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新闻竟然是关于林冬的,他现在已经成了古塘市公安通缉的走私集团的罪犯。
林冬眼神飘忽、神情愧疚地看着程念尔,嘴里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听程念尔说道:“真刺激,也就一天,我竟变成窝藏犯了。”
“我这就离开,不会把你卷进来的。”林冬语气坚定,起身欲走。
程念尔将他拉回沙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现在走我可不退钱,”林冬还想说什么,程念尔接着说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没有人能找到我们。”
“我听你的话。”林冬犹豫一会儿回道。
“第一,不要离开这间房子;第二,有旁人在要喊我姐姐。记住了吗?”
“那要是没人在呢?”
“你随意。”
为了不引起怀疑,程念尔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就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作为实习律师,她每天下班的时间都不固定,但不管多晚,她一打开门就能听见一个清澈又期待的声音说:“姐姐你回来了。”
一两次之后,她竟然有点期待早点下班回家。
那天他们小组办的案子提前结案,她比往常回的早。
一开门熟悉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姐姐你回来了,我去做饭。”
程念尔回屋换好衣服后来到厨房,看到他熟练的操作后,好奇地问道:“还以为你只会做个简单的早饭?”
“你早上走得急,我就尽量做得简单一点。”林冬边颠勺边回头跟她解释道。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厉害。”
“福利院长大的孩子都会,不稀奇。”林冬笑着说道。
没过一会儿他就做了小半桌子的菜。
如今虽然不是隆冬,但天地之间已有刺骨的凉意,室外瑟瑟的冷风吹打着窗户,室内饭餐热气升腾。程念尔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烟火气。
“好吃吗?”林冬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好吃。”程念尔笑着回应着。
室内温度适宜,林冬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灰色运动裤。
程念尔抬头看见他的手臂内侧红红的,以为他受了伤,关心地问道:“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林冬看了一眼,不自然地把手放到了桌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吓到你了吗?”
“是受伤了吗?”
“没事,很早之前的伤了,现在已经好了,以后我穿长袖。”林冬略带歉意地说。
“怎么受的伤?”程念尔依然追问道。
“小时候调皮,被烫的。”林冬支支吾吾地说。
程念尔坐到他身边,抬起他的手臂,惊愕地看着他,说:“这明明是烟疤,谁烫的?”
“太、太久了,我忘了。”林冬想要往回抽走手臂,但身体却不听大脑的指挥。
程念尔看出林冬脸上的抗拒,慢慢松开他的手,轻轻地说:“明天我去买点药,不然天越冷痒的越厉害。”
一阵静默后,程念尔低头说:“林冬,对不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应该那样问。”
林冬一时有些失神,过会儿反应过来后说:“那天我也不应该那样对你说话。”
“如果那段记忆压得你喘不过来气,可以试着把它说出来,自言自语也行、写出来烧掉也行,不要让它折磨你。”程念尔看着他躲藏的手臂说道。
“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没事的。”林冬脸上硬挤出一抹笑。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林冬点了点头。
“你长得这么好看,小时候应该有很多人抢着收养你才对,怎么会到六岁才被人……”程念尔知道自己又提到了他的禁忌,立马停了下来。
“我小时候不太爱笑,也不爱说话,有的大人还以为我是个哑巴。”他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程念尔配合他也笑了笑,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摸着他的头说:“是他们没眼光,错过了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孩子。”
林冬低下头,嘴角笑着,眼里却噙满了泪。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种感觉。
“对不起,你虽然不说,但我的出现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林冬小声啜泣道。
“没有,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种事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你别有负担,相反,因为你我才这么快和人合租,帮我分担房费。”
程念尔转移话题说道:“但你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听到这句话林冬脑中控制害怕的神经跳动了一下,“我到时候找沈道一打听一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当一辈子逃犯啊。”
“沈道一是那天给你送包的人吗?”
“对,他在省公安厅工作,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一点。”
“他在追求你?”林冬试探地问道。
“是。”
“你还没同意?”
“是。”
“为什么?”
一涉及感情问题,程念尔就莫名地烦躁。
“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程念尔像是又考虑到什么似得,补充道:“我想我应该会和他在一起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林冬微笑着说:“我明白。”就像上次拒绝他的暧昧一样,沈道一的热烈追求和她的微笑配合可以为她抵挡很多桃花,她屡试不爽地用着,今天又用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