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顾迟被一阵碎碎念吵醒,迷茫地睁开眼,只见小姑娘赖在他的怀里,一双流光潋滟的杏眸正直勾勾盯着他瞧。“…你怎么到我被子里了?”或许是晨起的缘故,顾迟的嗓子比平日里更显得沙哑,好像一根羽毛,狡黠地钻进了薛执春的耳道中,酥酥麻麻。“阿迟,现在好像是你抱着我。”薛执春说着,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补充:“好紧噢。”顾迟的神智飞快清醒过来,手心里柔弱好似无骨的腰肢好像烫手山芋,他连忙抽开,薛执春顺理成章跌进了他的怀里,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距离好似密不可分。
“睡你自己的被子。”
顾迟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或许他心软让薛执春与他共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阿迟,我的被子里…有点冷。”薛执春找理由也是相当蹩脚,手直接环过他的小腹,身子又挪得离他更近。
小姑娘的躯体温软,令他背脊一僵,呼吸也不自觉错乱起来,想起前段时日总做的那些荒唐梦。
【阿迟的身上好香~】
【阿迟是泉水做的吗?味道好好闻。】
【嘿嘿~】
【好喜欢~】
顾迟攥住拳心,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身子接触薛执春。
小姑娘却得寸进尺,凑得越来越近,热息密密麻麻喷洒在他耳廓边缘,试探性问:“阿迟,可以亲亲你嘛?”
顾迟呼吸一紧,嗓音又干又哑,语气中的愠怒显而易见:“薛执春。”
薛执春听到男人喊自己的全名,伸出去的手都收了回来,连忙退回自己的被窝,小声道:“对不起,阿迟,我不闹你了。”
分明勾着他、招惹他的人是她,到头来他却好像做了恶人,反而对薛执春愧疚起来。
“……”
“阿迟,你没生气吧?”薛执春的语气小心翼翼。
“……”
顾迟不说话,薛执春的手又伸进了他的被子,只是没逾矩,轻轻扯动他的袖子,“阿迟,别生我的气。”
小姑娘此话一出,顾迟好似都感觉心尖上被人抓挠了一番,泄了气道:“没生你的气。”
“真的啊?”薛执春轻声笑了笑,又有些不敢确认,“那你怎么喊我全名?”
“……”顾迟深吸一口气,轻声:“执春,睡吧。”
“好~”
薛执春的手重新收了回来,顾迟耳边很快传来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确没说谎,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的。
自从腿脚不便后,床榻也成了他心底最为隐秘和安全之地,不希望任何人分享。
可薛执春躺在他身边,睡得这样毫无防备,倒让他本来极其不适应的心理变了变。
意识也就这样涣散了起来,睡梦中,好像有另一个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被子里的温暖和香味令他无比心安,睡得更深——
晨光透过窗台缝隙,悄然无声钻进床帐,轻柔地落在了二人的脸上。
“……”
薛执春盯着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陷入了深思。
【昨晚阿迟不是说让我回自己的被子吗?】
【可是他现在抱我抱得好紧噢。】
【男人,果然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嘿嘿……】
顾迟被一阵碎碎念吵醒,迷茫地睁开眼,只见小姑娘赖在他的怀里,一双流光潋滟的杏眸正直勾勾盯着他瞧。
“…你怎么到我被子里了?”
或许是晨起的缘故,顾迟的嗓子比平日里更显得沙哑,好像一根羽毛,狡黠地钻进了薛执春的耳道中,酥酥麻麻。
“阿迟,现在好像是你抱着我。”
薛执春说着,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补充:“好紧噢。”
顾迟的神智飞快清醒过来,手心里柔弱好似无骨的腰肢好像烫手山芋,他连忙抽开,薛执春顺理成章跌进了他的怀里,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距离好似密不可分。
“阿迟,你身上好硬啊。”
薛执春好奇地在他身上捏了捏,手划到小腹的时候被男人飞快攥住。
“做什么?”
顾迟还尚存理智,只是呼吸也忍不住急促起来。
“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身体不一样,摸一摸而已。”薛执春扁了下嘴,不满道:“而且你是我夫君,摸摸你怎么了?”
顾迟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反驳对方,还是冷静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薛执春哼了声。
顾迟嘴唇张了张,干脆不说长篇大论,“男人在晨日的时候很脆弱,所以你不能碰我。”
“脆弱?”这话一出,好像真将薛执春唬住了,上下打量他,“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小姑娘竟然开始用手搜寻他的脆弱之地。
顾迟只感到薛执春柔软的手经过他的小腹,径直往下,还一边嘟囔:“是不是腿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