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到了院门口,正好听见了薛执春说的这句话,于是吩咐骄阳暂时不要前进。“那太子妃不高兴什么?既然不在乎别人的嘲笑,咱们自己回去不就行了嘛?”翠花的性子向来虎,在薛执春面前说话也从来每个什么顾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一样。”薛执春舔了下唇瓣,茶叶的苦涩味还在舌腔里盘旋,“我想回家,不仅是想去见爹娘。”“那还因为什么?”翠花好奇。“我嫁给了阿迟,成了东宫太子妃,外头人看着风光无限,好像有万般好厨,但爹娘不是外人,肯定会担心我的处境。”
周纯点头,“没错,自从他伤起,的确有五年了。”
顾迟瞧空冥垂下了眼,见这人睫翼稀疏,眉毛都变得花白了。
“我不能治他的根,只能助他一臂之力。”
周纯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能治殿下的人,如今已经在殿下身边了,殿下应该也清楚是何人吧?”空冥淡声。
顾迟皱眉,“你如何知道?”
周纯看向骄阳,低声问:“真有此人?”
骄阳小声:“主子说过,自从和太子妃认识后,他的腿才逐渐有了感觉。”
周纯更惊讶了,“薛家姑娘?”
骄阳点头。
“命定的姻缘,空冥不过是碰巧窥见了天机。”空冥颔首回答。
顾迟冷声:“那为何本宫碰上她就会好?”
“姻缘一字,其中奥妙心法无数,空冥很难解释。”空冥说。
顾迟攥住了轮椅把手,“那要如何,本宫的腿才会彻底好?”
“那就要看那位姑娘了。”空冥态度很好,紧接着起身对周纯道:“枢密院事,可否让太子躺好,我为他施针,能让他的腿加快恢复。”
周纯连忙将顾迟扶了起来,躺在了床上,“迟儿,你别再想这些了,既然太子妃已经在你身边了,慢慢来便是,总会找到其中的缘由。”
“……”
……
已经过了酉时,薛执春还只吃了一些粥,翠花端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糕点去哄她都是无用。
“太子妃,等会儿就要用晚饭了,您真的决定今日不回薛家了?”翠花皱眉问道。
薛执春嗯了声,走出了偏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对着大门,瞧得出神。
“太子妃,您别不高兴了,既然太子不陪咱们回去,咱们自己走不就行了嘛?”翠花不理解薛执春为什么这么执拗,“而且太子也将左右卫率留给了您,就算太子没有陪您回来,也不会被人嘲笑的。”
“我不是怕被人嘲笑。”
薛执春倒了杯茶,轻声:“我若真是个怕被嘲笑的,如何会入东宫,又如何会选择陪在他身边。”
“……”
顾迟到了院门口,正好听见了薛执春说的这句话,于是吩咐骄阳暂时不要前进。
“那太子妃不高兴什么?既然不在乎别人的嘲笑,咱们自己回去不就行了嘛?”翠花的性子向来虎,在薛执春面前说话也从来每个什么顾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一样。”
薛执春舔了下唇瓣,茶叶的苦涩味还在舌腔里盘旋,“我想回家,不仅是想去见爹娘。”
“那还因为什么?”翠花好奇。
“我嫁给了阿迟,成了东宫太子妃,外头人看着风光无限,好像有万般好厨,但爹娘不是外人,肯定会担心我的处境。”
薛执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想让爹娘知道,阿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也会待我很好。”
顾迟听到这番话愣了下,手不自觉攥紧了轮椅扶手,仔细辨认薛执春说这话时的语气。
“可若是阿迟今日不陪我回去,爹娘不会放心,或许对阿迟也会有成见,我不希望这样。”薛执春叹了口气:“我希望爹娘能像喜欢我这样喜欢阿迟,不希望爹娘对阿迟生了什么误会。”
“虽然才嫁进东宫,但是在我心里,阿迟是我的家人。”
翠花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太子妃您才不肯一个人回去。”
薛执春瞧着愈加昏暗的天色,还是起身道:“罢了,阿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今日就不回去了吧,时候太晚了,待阿迟回来再说吧。”
“执春。”
清润低醇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伴随着轮椅滚轴的动静,令薛执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