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廷背着手一路往前走,每走一步,就要看一路落败的院子。“韦丹婷!朕来了!”殷文廷高呼着,可冷宫内安静无声,并无人回应他。他不是第一次进冷宫,可此刻他仿佛才意识到,这冷宫竟然真的落败至此,门窗皆是破的。越往里走,越是寒风阵阵。他脑中记起上次的见面,韦丹婷正趴在地上就雪吃馒头。那副狼狈姿态,是他从未见过的韦丹婷。可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对她的呢?他将她狠狠折磨一番,头也不回地离去了。殷文廷的心骤然往下沉,心中对于韦丹婷故意不出冷宫的气难得消了不少。
掌事太监早在殷文廷回宫之前便知晓了宫外发生的事。
此刻对于殷文廷的不对劲心底大致有了数,但他并未惊驾,低头称是过后,又匆忙吩咐手下人去喊了太医,这才重新陪殷文廷前往冷宫。
到了冷宫。
“陛下,我们到了。”
掌事太监躬身扶殷文廷进门。
殷文廷背着手一路往前走,每走一步,就要看一路落败的院子。
“韦丹婷!朕来了!”
殷文廷高呼着,可冷宫内安静无声,并无人回应他。
他不是第一次进冷宫,可此刻他仿佛才意识到,这冷宫竟然真的落败至此,门窗皆是破的。
越往里走,越是寒风阵阵。
他脑中记起上次的见面,韦丹婷正趴在地上就雪吃馒头。
那副狼狈姿态,是他从未见过的韦丹婷。
可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对她的呢?
他将她狠狠折磨一番,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殷文廷的心骤然往下沉,心中对于韦丹婷故意不出冷宫的气难得消了不少。
他想他是可以原谅她的。
只要她这次同他说几句好话,他可以放了韦霖,也可以将她从冷宫接回去,他答应她的那些承诺,依旧有效。
他会告诉她,其实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全是心口不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不过是些小事,却会莫名受了蛊惑般大怒。6
好在如今一切还算来得及,他还没有正式立新后,韦霖也还活着,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性,不是吗?
这般想着,殷文廷不觉加快了脚步,一把推开冷宫门。
“丹婷!”
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殷文廷脸色一沉,翻遍了冷宫,也没能寻到韦丹婷的身影。
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
他赤红着眼睛质问:“人呢?韦丹婷被朕打入冷宫,她不在冷宫还能在哪儿?”
“今日原本奴才奉命去冷宫接卿妃,可冷宫处处角落都无卿妃踪影,奴才并不知晓卿妃去了何处。”太监恭敬回答。
殷文廷拳头紧紧握起,他重重捶了龙椅:“找啊!去找!偌大皇宫,她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回陛下,臣已命人找遍了宫中角落,皆无卿妃下落,除了……”
太监欲言又止。
殷文廷冷声问:“除了何处?”
“除了陛下刚接回来的韦家英烈黑棺。”
太监话音才落,就被殷文廷狠狠呵斥:“大胆!”
“陛下恕罪!”太监忙伏地请罪。
殷文廷声色俱厉:“继续找!宫内找不到就宫外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韦丹婷!”
“……是。”
殷文廷不准任何人碰黑棺,大肆派人去寻韦丹婷的消息在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殷京。
所有人都说陛下魔怔了。
三日后的上朝。
朝堂众臣身着孝衣,齐齐下跪。
“求陛下让前皇后早日盖棺入土为安!”
身居高位的殷文廷脸色陡然铁青:“韦家人胡闹,你们也要跟着胡闹不成?!”
大殿外蓦地传来一声高呼:“陛下!臣乃御林军首领程峰,受前皇后所托,特求上朝启奏!”
闻言。
殷文廷原本震怒的神色稳定下来,宣他入殿,却在见他同样身着孝衣时,脸色蓦然一凛。
只见程峰入殿后,当即以请罪礼跪下。
“罪臣程峰,擅自放前皇后出宫,协助前皇后替侄领兵,特此请罪!”
“请陛下降罪于臣,早日让前皇后入土为安!”
一字一句响荡在大殿之中。
殷文廷正要发怒,却见程峰双手呈上一封书信。
“此乃前皇后出发前写下的绝笔信!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