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霄沉默了片刻。她也明白,如今的武馆实在是过于简陋,可已是耗尽了积蓄。其实她也可以去做镖师赚钱,可一无名声,二无信得过的同伴,万一失败了还得倒贴。她也不能离开太久,否则武馆无人指导,也就荒废了。阮碧霄在心里头盘算,从此地到京城约莫六七日,回来时快马加鞭最快三日便可。阮碧霄颔首:“好,但我有两个要求。”钟承和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但说无妨。”阮碧霄便直言:“一、在此期间,请派两三名普通护卫在武馆中坐镇。”
阮碧霄眉头微皱,漠然道:“阁下有何事?若无事还请莫要叨扰。”
钟承和拱手作揖,做足了礼态。
“我是听闻馆主武功高强,特请您来做护卫,护我回京一趟便可,钱不是问题。”
阮碧霄当即回绝:“不了,我不过一乡野女子,哪里担当得起如此重任。”
她抬手送客:“先生离去罢,就不送了。”
钟承和未动半分看了一眼武馆周遭,淡淡道。
“我看这武馆中设施不齐全,场地受限,孩子们也展不开手脚,我可为您一一修缮,补全。”
“姑娘莫要担心,我绝无其他心思,不过是想交个朋友。”
阮碧霄沉默了片刻。
她也明白,如今的武馆实在是过于简陋,可已是耗尽了积蓄。
其实她也可以去做镖师赚钱,可一无名声,二无信得过的同伴,万一失败了还得倒贴。
她也不能离开太久,否则武馆无人指导,也就荒废了。
阮碧霄在心里头盘算,从此地到京城约莫六七日,回来时快马加鞭最快三日便可。
阮碧霄颔首:“好,但我有两个要求。”
钟承和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但说无妨。”
阮碧霄便直言:“一、在此期间,请派两三名普通护卫在武馆中坐镇。”
“二、我不愿以真面具示人,需要带上面具。”
钟承和毫不犹豫道:“好。”
小幺插嘴道:“我也要去!”
“小爻,你在家里照顾爷爷,我很快回来。”
小幺撇了撇嘴,没有再坚持,只是看向钟承和:“你进来立字据!”
钟承和微微点头,走进武馆,写下了字据,摁了手印。
“明日午时便出发,请姑娘在南城门会和。”
阮碧霄淡淡回应:“嗯。”
待钟承和离开,她呼出一口浊气,心情复杂。
不曾想,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钱和钟承和产生不必要的交集。
隔日,午时。
阮碧霄按时赶到,她戴了一张狐狸的面具,是前些日子上元灯节时,小幺闹着买给她的。
钟承和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稍纵即逝,阮碧霄也不知是否只是自己眼花了。
她骑着马,与轿子并肩而行。
钟承和忽然掀开帘子,沉声开口:“姑娘,你也上轿吧,此番是否有些引人瞩目。”
阮碧霄明白,是指她的面具。
但她不管这么多,又不影响前行,于是阮碧霄冷声拒绝。
“我不认为有何问题,护卫自然要在轿外,时刻保持警惕。”
她不想与钟承和离得太近,会令她产生一种错觉。
钟承和见她态度坚决,便也未多说。
两日后,途径一座山头。
树林茂密得有些异常,阮碧霄隐隐感到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一只箭“咻”地猛然射出,直奔她而来!
箭堪堪擦过脸颊,阮碧霄偏头咬住,丢出去。
冷声提醒轿内的钟承和。
“有山贼,把头护住了!”
语落,更多的箭射了过来。
箭雨落下,几乎要将这小小的一支车队扎个对穿。
阮碧霄用剑一一斩断,又将剑狠狠掷出,密林后传来倒地声。
“出来!”
阮碧霄骤然出声,一把掀开帘子,将钟承和拽上了自己的马。
下一瞬,马车倾斜、马匹失控,往密林中驶去!
阮碧霄随意掀起长枪,熟稔地将周遭的箭斩断,朝安全地带跑去。
待跑到了山下,一切平息,阮碧霄才松了一口气。
却听身后的人声音沙哑至极,却尤为笃定。
“碧霄,果真是你。”
阮碧霄身子一僵。
她本不打算用长枪的,就是不愿暴露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阮碧霄也不再隐瞒。
她翻身下马,拉开与钟承和的距离,漠然道。
“是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