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一见不起身相送,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拽着贾氏离去。这时寒露一脸不情愿过来:“不明白小姐你为什么要将那些钱给他们。”姜青隐拿起山河夜宴图递给她:“也不好将人逼得太急,装起来,过几日带着去。”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眼下她没有功夫对付他们,要专心在对付顾家身上,也没必要将这几人逼得太急。寒露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结果山河夜宴图,虽没在说什么,但她总觉小姐从顾家回来后有些太过于小心了些。
姜府溪水阁,二房屋内果然吵了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合着那些财产你们二房没分是吧。”
贾氏起身指着黄氏怒道。黄氏既嫌弃又无奈:“大姐姐,你让我先说完啊,那青隐为何只去你那,她是吃准你会来我这闹,挑拨呢。”
贾氏闻言突觉恍然,又静静坐下:“挑拨?就算挑拨那也不该只有我们大房将东西交出去,你们二房也该交出去,这个好侄女难道会放过你们了?”
黄氏苦口婆心:“大姐姐,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定是要交的,不过,咱们只需动动手脚即可。”
贾氏不解疑惑地看向黄氏,黄氏招手示意贾氏凑近。
两个人商量完后贾氏听完后喜形言于色,笑着走出了溪水阁。
黄氏看着贾氏离去的背影,整理整理发髻,咒骂一句蠢货。
翌日天刚蒙蒙亮,姜青隐还沉浸在梦乡,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
尾牙进来,将床边的青色帷帐挂立两边轻声唤她:“小姐醒醒,大房二房他们说是来还账来了。”
这么早?本以为他们会想什么别的歪点子,怎会这般轻易就还回来?
姜青隐梳完妆起身来到偏房。
偏房内,账房正清点账册,她刚踏入时贾氏阴阳怪气:“女君家能睡到日上三竿,也是没谁了。”
姜青隐只是瞥她们一眼,并未理会。
账房前来行礼:“小姐,这账册数目一一都对得上,只需您签字了。”
姜青隐微微点头,签完字后吩咐:“既然无碍那就入库吧。”
说罢她又拿起其中两沓厚厚的契书递给贾氏与黄氏:“大伯母三叔母,这点就当是青隐孝敬你们的,不过这日后还请你们要克己受礼莫要忘了本分才是,来人送客。”
契书虽已归还,可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为好,若是将这两房逼急,万一他们剑走偏锋起歹毒之心谋害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现在还不能将他们赶走,留着或许有点用处。
贾氏接过契书时脸上满是诧异,但是有钱不拿白不拿,接过钱的一瞬贾氏的脸上也是有些许得意的。
而黄氏脸色则是铁青没有好脸色,这话教训晚辈还差不多,她一个小辈竟然教训起他们长辈来了?
简直没有王法!
黄氏起没好气道:“既然已经确认,那我们便走了。”
“慢走不送。”,姜青隐微微一笑,连身都没有起。
黄氏一见不起身相送,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拽着贾氏离去。
这时寒露一脸不情愿过来:“不明白小姐你为什么要将那些钱给他们。”
姜青隐拿起山河夜宴图递给她:“也不好将人逼得太急,装起来,过几日带着去。”
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眼下她没有功夫对付他们,要专心在对付顾家身上,也没必要将这几人逼得太急。
寒露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结果山河夜宴图,虽没在说什么,但她总觉小姐从顾家回来后有些太过于小心了些。
转眼间诗画会在即,大房与二房也再无动静,只是宋焰也有好几日未曾见过。
只有在诗画会前一日她得提前一日出发,刚走到姜府门口时,贾氏突兀地前来送她上马车。
假意的嘘寒问暖,她自然极其不自在,便急急摆脱贾氏踏上马车,马车行至京郊时,宋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马车外。
“这几日大理寺事务繁忙要出城几日,不能与你去诗画会了,你小心些,柳氏那边你不用担心,谁也接近不了她,等我回来后再商议柳氏的事。”
姜青隐掀开马车帘看向马背上的少年:“那你小心些。”
宋焰朝她点头后,策马离去。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京郊尚书府门前时,排队的人数不胜数,看马车便知道皆是名门望族。
只是......
姜青隐垂下了眸,那请帖来得蹊跷,说不定这背后会有什么阴谋,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下马车进入府中时,院中蝴蝶兰中的香气扑鼻,搭配四方长廊倒是显得极具雅致,从前便听说尚书府盖在京郊极为奢华,今日倒也能开开眼界。
丫鬟前来为她领路穿过走廊来到后方,一片极为广阔的梅林入眼,想必这诗画会便是在此处置办了。
姜青隐刚想随丫鬟前去坐轿撵去入住的地方时,后方传来一阵笑声:“这是谁啊,这不是你们顾家新妇吗,见了你也不打声招呼,如此小家子气。”
“可不是嘛,我这个儿媳行事粗鄙不堪,毫无教养可言,怪也只怪她爹娘死得早,没人教养罢了,无碍无碍。”
闻言姜青隐偏过头去时,正巧瞧见她的好婆母与另一妇人在走廊上,一旁路过的人亦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那妇人她再熟悉不过,那便是顾侯夫人在母家的表妹杨氏。
若是平常时间她定然不会在意这些闲话,可坏就坏在今日这诗画会上她不能有一丝闪失和对她不利的情况出现。
姜青隐朝二人走过去行礼嘴角含笑:“婆母,姨母安好,方才你们说我粗鄙不堪,毫无教养可言,那儿媳倒想问问这侵占别人家产,用儿媳嫁妆的人可是要说成卑鄙无耻下落之人了,还有就是那种靠别家儿媳嫁妆家产补贴之人是否已成了要饭的了呢。”
这时一旁路过的人纷纷满是惊异,没想到这顾家还会用别人的嫁妆?
而顾侯夫人与杨氏闻言脸色一黑,她们亦没想到这贱人竟敢上前来与她们硬刚!
顾侯夫人见一旁有人,自是不敢多过去动手,这是有损她在外淑德贤良的名声的。
但杨氏就不同了,她不需得那些名头,杨氏脸色一变狰狞道:“你这贱人,敢对长辈无礼,反了你了。”
说罢杨氏就想上前一掌打在姜青隐的脸上。
姜青隐见状一把握住杨氏的手,在其手上狠狠掐了一把,又假装被杨氏的手打到,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姜青隐躺在地上泪水涟涟地看向杨氏:“姨母,婆母,今日是尚书大人的诗画会,以往你们折磨殴打我便算了,今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路过的人见状纷纷看热闹,没想到这侯府竟然如此仗势欺人,对自家儿媳动辄打斥辄骂,这顾侯夫人未免有些太毒了些。
事情发生的一瞬间,杨氏捂住疼痛的手看她跟周围的人一脸无措:“你,你这个贱人,我根本没打到你。”
但姜青隐哭得可怜,亦没人会信杨氏的话。
人是杨氏打的,可丢脸的却是顾侯夫人,顾侯夫人平常在外本就有着能干又贤淑的话,她自然不会让自己在外面如此丢脸,因此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她这个儿媳扶起。
顾侯夫人只要一想到这贱人将晏儿害成那般模样,她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她现在不能。
这贱人是故意如此拿捏她!
想至此顾侯夫人上前笑道一只手扶她:“隐儿啊,快起来,你姨母是有些冲动,你也不要在意,大家都散了吧。”
姜青隐起身拭去眼泪朝顾侯夫人行礼:“多谢婆母给儿媳留面子,婆母与姨母先请吧。”
杨氏见她如此会做戏,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但是在顾侯夫人的眼色下她又不能这般做。
顾侯夫人在她眼前经过时,冷哼悄声道:“贱人,别得意的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
姜青隐闻言只毕恭毕敬地垂首微笑,她早已经死过了,还怕什么?
闹剧散尽,姜青隐这才抬起头来敛去笑意准备与尾牙二人上前去。
只是在往前走时,后方传来一阵女君的喧闹声。
“殿下,我做了香囊。”
“殿下,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