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已经拿走了她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明明爹娘救了他们,为何他们还要反过来治她于死地。她不懂她做错了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爹,娘,你们在哪,救救我。”姜青隐萦绕在前世的噩梦里不得挣脱,额头脸颊布满细密的汗珠。下一瞬一道熟悉的声音亮起。“小姐醒醒。”“小姐还没退热呢,快差人换盆冷水来。”姜青隐猛地转醒,模糊间两个熟悉的人映入视线。“尾牙?寒露?”身穿黄衣头梳双丫髻的人蹦跶起来:“小姐,你可算醒了,你的脸都烧成红苹果了。”
“逆子,逆子,你竟敢如此羞辱长辈,还要和离。”
贾氏疯了一般想要上前殴打姜青隐,却被宋焰拦住。
贾氏瞬间被宋焰狠戾的眼神吓得接连后退。
“大伯若是喜欢这遗嘱,那我抄的这份就送予大伯了。”,姜青隐走出祠堂时脚步停顿:“过些时日我会搬出姜府,这宅子也当送给你们。”
她可不想住这群乌烟瘴气的人居住的地方,等她清身一人时便搬出此地。
走出祠堂,天色渐晚大雪渐停,风吹开云层时月落大地,天光见明。
步入庭院中梅林,风卷起寒冷吹落梅花,夹杂残留的幽香扑面而来伴随着宋焰淡淡的嗓音。
“顾家权势滔天,今日他们又在你这里吃了亏,你可有想过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姜青隐愣神,一路上她都在想若是宋焰问起今日她的作为,她该如何应答。
只是没想到他关心的竟是她的安危。
姜青隐停顿脚步,看向那双幽深的双眸:“阿焰,有些事不得不为,只是还要麻烦你帮我查些东西。”
姜青隐细声说与宋焰,宋焰迟疑片刻却还是点了头,遂又将竹哨递给姜青隐,转身离去。
而姜青隐回房后,将莲花盏藏入床下的机关内。
也不知那淫贼是何人,能在侯府行窃还能不被查到,应是有些本事,若是能为她所用,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但想来想去,姜青隐还是打消了念头。
若那贼真有本事,这盏就不会在她这里了。
半夜时窗外飞起雪花,而屋内睡意正浓,寒风卷裹雪花飘落在少女微红的脸颊上。
一丝凉意来袭,此刻的她好像又身回顾家阴冷潮湿的后院。
顾家所有人对她只有无尽的嫌弃与谩骂。
起初他们需要她时,就会给她打扮然后带出去当个提线木偶,不需要她了就将她关在后院。
她恳求离开顾家,可却换来更狠的责骂与毒打。
甚至连死都成了奢望。
明明对她百般讨好的顾长晏,成婚后对她只剩嘲讽:“你这种货色我看都不会看一眼,还妄想当侯夫人,早点死了干净!”
柳素禾只要气不顺,便会踩着沉重的脚步声,过来拿着烙铁不停地折磨她。
“你爹娘死了,没人会管你一个下贱人的狗命,你早就该死了。”
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每时每刻都要受钻心蚀骨的疼。
她不懂为什么。
明明他们已经拿走了她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明明爹娘救了他们,为何他们还要反过来治她于死地。
她不懂她做错了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爹,娘,你们在哪,救救我。”
姜青隐萦绕在前世的噩梦里不得挣脱,额头脸颊布满细密的汗珠。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声音亮起。
“小姐醒醒。”
“小姐还没退热呢,快差人换盆冷水来。”
姜青隐猛地转醒,模糊间两个熟悉的人映入视线。
“尾牙?寒露?”
身穿黄衣头梳双丫髻的人蹦跶起来:“小姐,你可算醒了,你的脸都烧成红苹果了。”
身穿红衣梳着双平髻的人女子愁道:“幸亏昨夜二公子差人将我与寒露接回来,不然你这定要落下病根了。”
噩梦的余泪还在,但是见到两人姜青隐心里到底是欢喜带着欣慰的。
毕竟前世她们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本来她嫁进顾家时,顾家不许她带丫鬟,而后来她被关在顾家后院,终日不得进食快死时,就是她们二人想方设法地偷爬上屋顶给她递吃食,才能让她得以活下去。
可就因为接济她,她们便被顾长晏一个吊在树上,一个被扔进井里。
姜青隐泪眼婆娑看向二人手忍不住咬牙,这一时她绝不会让她们重蹈覆辙。
她一定会将所有伤害过她身边人的畜生一点一点踩入地狱。
“小姐,那顾家竟敢如此对你,我支持和离,谁要是敢说您半句,我跟他们拼命。”
“就是不知道你打了顾长晏,他们会不会状告您。”
寒露撅着嘴一脸生气。
“不用担心,堂堂武将侯府独子被新妇殴打,若是还闹上公堂,那顾家在京城再无脸面。”
姜青隐朱唇微抿,攥住寒露尾牙的手久久不放,如今让她们跟着身前也好,顾家心思阴毒,要是将她们抓走......
她想都不敢想。
尾牙一脸心疼:“方才二公子见你病着,守了好一会,大理寺的人又给叫回去了,你快好生歇息吧。”
姜青隐点点头,看这速度,怕是昨日宋焰刚出府门就差人去接她们了。
如今柳氏被关起来,顾家定会着急,也不知她昨日给顾长晏的功夫有没有白下。
......
屋外大雪不见消散,京城内街道上人迹罕至,而在一座天香楼内却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二楼一间雕栏门外,两位女子不停抱怨。
“这一晚上换了有一百多人了,真是个难伺候的。”......
“滚,给我滚。”
一声怒骂传来,厢房门被打开,一位女子衣衫不整地抱着衣物跑走。
厢房内顾长晏正坐在床榻上一脸怒气。
门外的女子见状又迎了进去。
房门关闭,顾长晏迅速地将女子的衣衫撕碎。
床榻之乐行至一半,动作却戛然而止,那女子不明所以想继续时,却被顾长晏扔下床榻:“滚,给我滚。”
那女子边穿衣物边咒骂着跑出厢房。
而顾长晏无力地盯着下身怒火攻心,一拳捶在床栏上。
“姜青隐,我要你不得好死。”
他穿衣时,整个床架摇摇晃晃,坍塌在顾长晏身上将其砸倒。
顾长晏双手胡乱挥舞,那帷帐却缠得更紧,怎么也扯不开。
气得顾长晏发疯般的怒吼。
声音大得整个天香楼都能听见,引得众人纷纷上去观览参观。
顾长晏脸色铁青垂着头走后,顾长晏一夜一百还不行的称号便成为了京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午后,风雪渐散,庭院内积雪渐消,院中的梅树扑簌簌抖落枝叶上的旧雪。
亭落中,姜青隐听着面前三叔母的唠叨,倍感头疼。
如若说大伯母是个大大咧咧的直爽性子,那她的这位三叔母黄纯依可谓是温婉柔善,救助贫苦,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模样,在百姓眼中算是‘德高望重’。
只是她与大房的行径一般无二,也是个蛇蝎心肠见利忘亲的。
“我的儿啊,别不爱听,毕竟女儿家名声最重要,听叔母的话,我们带你一同去顾家赔个罪,不能看你白白受苦啊。”
黄氏拉着她的手抹泪,演得比戏子还真,若非见过她大义灭亲的丑恶嘴脸,她此刻怕会感激涕零。
若不是他们还有用,她真想一扫帚给他们赶出去。
姜青隐一把抽回手,冷声笑:“叔母,戏演完了吗,演完侄女便走了。”
黄氏闻言一愣,姜青隐走时又停下脚步笑看她:“对了,叔母,您别忘了什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姜青隐走后,黄氏满眼不可置信,脸上微微抽搐狰狞,这贱人怎么变了这么多,从前不是事事都会听她的吗?
黄氏被方才那话气得坐在凳子上横眉竖目,不过她却知道这贱人不似从前那般好糊弄了。
但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百姓,怎么能抵得上侯府权势尊贵?
黄氏转头就对着旁边的丫鬟吩咐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