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清静,你们几个要是有了好的去处,便跟内务府说一声,即日起就不必再来了。我也不会去和皇上嚼这个舌根,但有一点,再让我听见一回,我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宫女们连连磕头:“知道了,姜姑娘。”离开凤仪宫,长南才拉了拉姜容的手,小声说:“娘,你方才好霸气。”姜容笑了笑:“别胡说。”好歹她也曾是这皇宫里唯一的公主,那时的她才是真的霸气,仗着有父皇和母后的宠爱,整个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她。
冲动行事的后果就是,谢凌熙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悔恨。
他按住太阳穴,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秦令。
“秦令,你跟了我多少年,怎么就不知当时我是气话呢?”
秦令垂着头不敢抬起,有些欲哭无泪。
他做错了什么呢?他不过是奉命行事。
但是主子说他有错,那就一定是他的错。
于是秦令咽了下喉咙,说:“陛下,都是属下的错……”
谢凌熙合上眼,觉得头疼欲裂。
当时他怎么就那么冲动,因为和姜容生气,便扬言要将苏绣接进宫里。玛⃠丽⃠
等他气消的时候,圣旨都已经送到了丞相府,现下想要反悔也不能了。
他凌然看向秦令:“你说现在怎么办?朕一想到要看到那个苏绣,现在就头疼的不行。”
秦令顿了顿。
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他又不是主子。
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底腹诽,不敢说出口。
想了半天,秦令缓声开口:“陛下,其实将苏小姐接进宫里未尝不是件好事。”
谢凌熙抬眸:“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个好法?”
秦令抿了抿唇:“陛下,虽然属下没有家室,但是也看过不少话本子。都说男女之间,一旦有第三个人出现,只要彼此心悦,就会心生嫉妒。”
“您不能确定姜姑娘的心意,眼下便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姜姑娘心悦于您,但必定是见不得您与另一个女子接触甚密的。”
谢凌熙皱紧的眉头松了些许,想了想觉得并不是毫无道理。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担心:“可万一如此,让姜容对我更加疏远了怎么办?”
秦令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主子追妻,反倒是自己出主意。
“那么,属下还有一计。”
谢凌熙挑起眉:“说来听听。”
秦令微微抬起头:“苦肉计。”
紧接着几天,谢凌熙都没有召见姜容,更没有来凤仪宫。
姜容反而觉得自在,不是与太傅讨论长南的教学,就是与长南用膳散步。
她乐的自在,被派来照顾她的那些宫人们倒是更急。
一个两个凑在一起小声地讨论。
“听说没有,苏家那位小姐近日常常与皇上见面,我看啊,苏小姐封妃也就是不远的事情了。”
“哎,本以为皇上将这位姜姑娘送进凤仪宫,就是要封她为皇后,可是这都多少日了,皇上竟是来都没来一次。”
“你们不知道,这姜姑娘进宫那一日就和皇上吵了一架,听说皇上动了好大的怒,我看啊,这位姜姑娘算是失宠了。”
“她胆子真大啊,竟然敢和皇上吵架,难不成是不想活了?”
正说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几个宫女心一紧,转头便看见姜容牵着长南站在不远处。
跟着姜容身边的太监小福子厉声道:“主子的事也是你们几个可以谈论的?小心我去禀报皇上,你们几个的小命个个都要不保!”
宫女门连忙跪下:“求姜姑娘饶命,都是奴才们的错。”
姜容淡淡地收回视线,看起来一副无害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他们打了个寒战。
“我喜清静,你们几个要是有了好的去处,便跟内务府说一声,即日起就不必再来了。我也不会去和皇上嚼这个舌根,但有一点,再让我听见一回,我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
宫女们连连磕头:“知道了,姜姑娘。”
离开凤仪宫,长南才拉了拉姜容的手,小声说:“娘,你方才好霸气。”
姜容笑了笑:“别胡说。”
好歹她也曾是这皇宫里唯一的公主,那时的她才是真的霸气,仗着有父皇和母后的宠爱,整个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得罪她。
到底是时过境迁,如今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便个个都想在她的头上踩一脚?
她只是不喜皇宫,可不是要任人欺负的。
姜容带着长南在宫内散步消食,慢慢地便走到了御花园。
刚准备给长南介绍盛开的花,耳边却突然传来极娇媚的一声。
“皇上,您能带小女子参观御花园,小女子不胜荣幸。”
姜容身形一顿,抬眸从枝叶的缝隙中望过去。
只见那一身明黄龙袍的不是谢凌熙又是谁?
而他身边站在一个身穿淡紫色衫裙的女子,两人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姜容一把捂住长南的眼睛,低声对小福子说:“将长南带回去。”
小福子应了声,又问:“那姑娘您……”
姜容眸色一沉:“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