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声喊来秦令:“朕改变注意了,现在你就去将苏绣带进宫里,找最好的太医给她医治!”秦令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自家主子此刻正在气头上。他看了眼姜容,明显感觉出这两人是吵了架,不由得犹豫:“陛下,这……”谢凌熙是彻底被姜容气的头脑发昏:“还等什么?朕说的话你没听见?!”秦令只好应声:“属下这就去办。”待秦令离开,谢凌熙心头怒气仍是未消。他看向姜容,冷冷道:“天色也晚了,你带着长南回宫去歇息吧。”
见姜容没有出声询问,谢凌熙心里有些淤堵。
倒是先开了口:“那苏远道之女苏绣,你也是认得的。”
姜容闻言,低低地应了声,没有说其他。
谢凌熙心中更不爽,她明知当年苏绣对他是何等殷勤,竟一点醋味都没有?
他不甘心地继续道:“这些年,苏远道仗着当初助我登基有功,总想让苏绣做我的妃子,但我都没有答应。”
姜容动作微滞,终于开口:“那皇上倒是真辜负了苏绣姑娘的心意,叫人伤心了。”
谢凌熙皱起眉:“姜容,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让我封苏绣为妃?”
姜容喉间一梗,心底阵阵刺痛,像是针扎一般。
但她攥紧手,用尽全身力气压下这抹异样,不想让谢凌熙看出分毫。
“那是皇上自己的事,我一介女流,如何做得了皇上的主?”
谢凌熙抓起她的手腕拉到身前,压着声问:“我若封她为妃,你当真不在意?!”
姜容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她的心狠狠一颤。
“皇上封多少妃子都与我无关,但只求皇上放了我和长南。”
谢凌熙的心疼起来,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他咬着牙点头:“好,好!姜容,我的一颗心给你,竟如同喂了狗!”
他抬声喊来秦令:“朕改变注意了,现在你就去将苏绣带进宫里,找最好的太医给她医治!”
秦令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自家主子此刻正在气头上。
他看了眼姜容,明显感觉出这两人是吵了架,不由得犹豫:“陛下,这……”
谢凌熙是彻底被姜容气的头脑发昏:“还等什么?朕说的话你没听见?!”
秦令只好应声:“属下这就去办。”
待秦令离开,谢凌熙心头怒气仍是未消。
他看向姜容,冷冷道:“天色也晚了,你带着长南回宫去歇息吧。”
姜容暗中咬了咬嘴唇,咬的重了,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但到底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她逼迫自己狠下心,强作镇定地回话:“是。”
谢凌熙给姜容准备的宫殿是凤仪宫,谁都知道那是皇后应该住的地方。
现下皇帝的态度十分明显,这位不知从哪来,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必定是将来的皇后。
宫人们伺候姜容都格外的小心,更是带着讨好。
可是不过半日,满宫的人又听说了谢凌熙将苏绣召进后宫,一时间个个都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了。
这是何意?
果然皇上的心思是难以揣测的。
回到凤仪宫,姜容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心中五味杂陈。
谢凌熙的心思她何尝不知?只是她不敢赌罢了。
方才两人不过一言不合,谢凌熙就改变主意要接苏绣进宫,那以后又当如何?
就算现在他拒绝了一个苏绣,日后不知又要有多少个苏绣在等着。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长南牵着姜容的手紧了紧,他抬起头问:“娘,你为什么又和爹吵架?你不喜欢这里吗?”
姜容蹲下身与他平视:“长南喜欢这里吗?”
长南点点头:“这里很美,而且还有好多好吃的,爹说明天会让人来教我学习呢。”
姜容笑而不语。
曾经的她和长南一样,都很喜欢皇宫,觉得这个世间最好的地方便是皇宫。
可后来才恍然,皇宫也是藏着最多罪恶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块砖都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鲜血,躺过多少人的尸体。
这里的确很美,但这里的美也是用无数人的命换来的。
长南见她面容忧虑,不禁出声问:“娘,你看起来很忧愁,为什么?”
她看着长南,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等你再大些,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