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秦柔笑道:“没想到啊程晚,刚和以铭分开,就和沈一寒勾搭到一起去了?你还真是不浪费一丁点好资源啊。”“秦柔,你该不会是忘记你对真真做的那些事了吧?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的?梁静茹吗?”为了思庭,程晚现在极力控制着体内的暴怒不杀了秦柔。可她的一再挑衅,让她忍无可忍。秦柔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轻笑着:“你若自己动手杀了我,那么思庭怎么办?为了孩子,你也不该如此冲动。况且,在樊城有霍家护着我,以铭才不会舍得真的让我受到惩罚,哪怕,我杀了你的女儿。”
日子安静的过,数周过去,思庭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娘俩的生活在沈一寒的帮助下,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程晚在这座小岛上开了一间插花工作室,大量的鲜花摆放在庭院中,既赏心悦目,又一院芳香,心情别提多美了。
这座沿海小岛只有不到百余户,大部分有养船只,以打鱼为生,靠海吃饭。生活条件都极其富足。
很多太太慕名而来,用曾经打过鱼的手,学习插花,学习高端的各种贵妇必备技能。程晚对这些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倾囊相授,受到了很多人的赞赏和追捧。
除了赚取一笔不错的酬劳之外,这鱼和海鲜岛上的人也是轮着送,小日子过的确实美滋滋。
沈一寒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他们换了一份新的身份,她不必在忌讳任何公共场合,没事的时候终于可以带着思庭到处走走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程晚以为,她终于可以和过去的事情说再见。
沈一寒也说,他会想办法替她讨回公道,让秦柔下地狱。而她,就负责照顾好思庭,美美的生活就可以了。
她心中虽有不安,可也确实是一直在潜意识里这么催眠自己,每天都开心努力的生活着。
直到,秦柔站在她面前。
霍以铭都找不到这里,她不知道秦柔是怎么办到的。
她还是过去那张脸,极美,极柔,带着淡浅的笑意站在她的对面,一句话没有说,就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让程晚很是讨厌。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多日不见,这么多恩恩怨怨,我以为你最先开口会问点别的。”秦柔笑着说。
程晚冷冷一笑,“你若真的了解我,就该知道,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有东西要送你,所以便不远万里的飞过来了。”
“什么东西?”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们是在海边偶然相遇的,走回家中的这一路,她便给沈一寒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带思庭去邻居家玩。
沈一寒不放心,“她怎么会来?你要带她来家里?”
距离秦柔远远的,程晚压低声音道:“她知道了,就代表霍以铭已经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要搬家离开这里,所以也无所谓是不是带她回家了。你不用担心我,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帮我照顾好思庭。”
“好,思庭交给我你放心,你自己注意安全。”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路想象的空无一人。
看到客厅的软垫上到处都堆积着小男孩的玩具,秦柔清冷的眸光中放出片刻的柔软,转身即逝。
“思庭他还好吗?”
“不牢你操心。”
“我好歹也养了思庭这么多年,你不让我见就算了,连他的情况都不能让我知道吗?”
程晚冷冷一笑,坐到沙发上,双腿优雅折叠,“好歹养了多年?怎么,你还想让我感激你不成?”
秦柔一挥手,“算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
“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秦柔笑道:“没想到啊程晚,刚和以铭分开,就和沈一寒勾搭到一起去了?你还真是不浪费一丁点好资源啊。”
“秦柔,你该不会是忘记你对真真做的那些事了吧?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的?梁静茹吗?”为了思庭,程晚现在极力控制着体内的暴怒不杀了秦柔。
可她的一再挑衅,让她忍无可忍。
秦柔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轻笑着:“你若自己动手杀了我,那么思庭怎么办?为了孩子,你也不该如此冲动。况且,在樊城有霍家护着我,以铭才不会舍得真的让我受到惩罚,哪怕,我杀了你的女儿。”
程晚逃避了这么久,以为心里的痛已经减少了几分。可血淋淋的过往再次被拎到眼前的时候,她彻底崩溃了。
想到真真那可爱天真的模样,想到她拉住自己的手一声一声喊着妈妈的可人样,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每一帧画面都在她脑子回放。
她愤怒的起身,心中发誓一定要杀了眼前的女人!哪怕付出再惨痛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她冲进厨房拎起菜刀又冲了出来,“秦柔!我今天一定亲手剁了你!”
秦柔却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在指尖轻盈的把玩着,“你敢过来,我立刻让真真的骨灰和这污浊的尘埃混为一体。”
她僵硬的顿在原地,猩红眸子里的泪水好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掉下来,“你说什么?真真,真真的骨灰?”
“是啊,花了好大的价钱才从坟墓里拿出来呢。程晚,你要感激我。”
“感激你?我恨不能杀了你!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我真真!”程晚疯了一样,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对准她的肩膀稳稳落下就是一刀。
好在秦柔身手也算敏捷,只是她没有想到程晚会真的下手砍她,所以险险躲过。肩膀前的连衣裙被划的拔了丝。
秦柔被激怒,用力将骨灰摔到地上。砰的一声,灰色的陶瓷盒被摔的粉碎,伴随着的还有程晚痛彻心扉的尖叫声,“不要!”
她扑上去要用双手接住,可已经来不及了。
她扑到了满地的陶瓷碎片上,扎的双手,胳膊,腹部,多处出血,却丝毫不知。散落的骨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精神极近崩溃的珑着那小小的一片骨灰。
她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念叨,“真真,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对不起你。”
秦柔上前,踩住了她的手,用力撵着,“记住,程晚,今天的一切都是霍以铭让我来的。是他让我来警告你,既然消失了,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真真的事他不会与我计较,思庭他也不要了,你带着那个孩子天涯海角随便走,就是再也不要出现我和他面前,懂了吗?”
程晚没有挣扎,因为她踩着自己的手,就不会踩到真真了。她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手将灰色划成一小堆,抚摸着那些灰色物体,心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