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未说完,便被她的抽泣声盖住。「姐姐……你为何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抢走我的夫君!」霎时,强劲的掌风向我身后袭来,狠狠的将我打趴在了地上。「贱人!你怎么敢让霜儿跪在地上?!」我的身子歪到一边,嘴里顿时涌起一丝血腥味。耳边嗡嗡作响,但仍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抬头一看,那张几乎刻进骨血的冷峻脸庞此时正死死地盯着我。「阿洲……不是我!」我忍着疼痛,倔强对他说道。可白亦洲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有着毫不掩饰的蔑视厌憎,将我的心刺得生痛。
我是被泼醒的。
冰冷的一盆水当头泼下,我被淋懵了。
眼前,谢淋霜身着朱红色的长袍,头上戴着金色的凤钗。
她身旁的婢女正拿着光掉的木盆,趾高气扬地望着我。
我忍着身上各种不适,缓缓起身对着她行礼。
「哀家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也不知道白亦洲到底想做什么,陈国灭亡后,非但没有杀我我,而是给我安了一个‘太后’的名号。
皇宫里都是捧高踩低的奴婢,我只能任凭他们欺负,忍气吞声度过余生。
谢淋霜对着一旁的太监们使了个眼色,旋即我便被他们拖到了雪地里。
她那张面若桃花的妖艳脸庞向我靠近,柔柔说道:
「太后,昨夜是我与皇上的大婚之日,可他却去了你那里,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本就单薄的衣被浸湿,刺骨的寒风像针扎在身上。
我一阵阵颤抖着,说的话断断续续:「……昨夜是皇上自己来的。」
谢淋霜面色一白,眼里升腾起嫉妒的火焰,恨恨道:「住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污言秽语,一定是你将亦洲的魂勾了去……」
我压下心中苦涩,单薄的身体像是要被寒风折断:「是我逾距了,我有罪。」
我本意只想赶紧结束这场荒诞的戏码,岂料她竟自顾自地哭了起来,还跪在地上向我诉衷肠。
「阿挽姐姐,我知你心中还有亦洲,可他如今已贵为天子,不是你能攀附得上的。
何况两年前是你选择将他抛弃,现在他是我的夫君,我求求你,你就把他还给我好吗?」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怔愣,心口莫名揪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娘娘,您先起来,我……」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她的抽泣声盖住。
「姐姐……你为何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抢走我的夫君!」
霎时,强劲的掌风向我身后袭来,狠狠的将我打趴在了地上。
「贱人!你怎么敢让霜儿跪在地上?!」
我的身子歪到一边,嘴里顿时涌起一丝血腥味。
耳边嗡嗡作响,但仍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抬头一看,那张几乎刻进骨血的冷峻脸庞此时正死死地盯着我。
「阿洲……不是我!」我忍着疼痛,倔强对他说道。
可白亦洲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有着毫不掩饰的蔑视厌憎,将我的心刺得生痛。
「你觉得朕还会信你吗?你那攻于算计的心肠有多黑,你以为朕不知道?」
攻于算计?他的话如雷般劈在我心上,嘴边却泛出自嘲笑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明明是她自己跪的……你曾经与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靠在白亦洲怀里的谢淋霜泪眼婆娑地说道:「姐姐,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挑拨亦洲和我的感情?」
白亦洲闻言神色变得更加阴沉:「来人,给太后上夹刑。」
刹那间,我整个人被侍卫架起,手指被套入木制的拶子。
「阿洲!你是不是从来都没信过我?」十指连心,我被拉扯得疼痛难忍,可嘴上却依旧不死心地问着。
白亦洲眼眸黑沉地凝视着我,却是勾唇笑了:
「早在你选择嫁给李舟宸的时候,我们的情分就断了!」
顷刻间,巨大的不可言说的绝望萦绕在我的全身。
我红着眼眶,已被折磨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倏然,‘咔哒’一声,大力的挤压伴随着指骨断裂的声音。
痛得我渐渐没了知觉,一瞬间我只感到头昏脑涨、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倒在地上。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十六岁的及笄礼上,他朝我伸出手,说出了那句令我至今都难以忘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