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疼倒是疼,但眼睛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还不如不久前在望春楼,突然回想起幼时美好的记忆让她眼眶发酸。也是在这一刻,冉沁竹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不在乎楚临赋了。她在意的是回忆中的美好。而从重逢到现在,楚临赋毁了她的所有念想。她深吸了口气,顶着楚临赋如深潭一样的漆黑眼眸,一字一顿:“我宁愿,你八年前真的死了。”至少那样,她在他心里还永远都是最好的模样。哪怕是她欺骗自己。说完,冉沁竹收回视线,转
有些情绪一直憋在心里,就像往一个木桶里装水。
一旦开了个口子,水就会一股脑全部都涌出来。
如同此刻的冉沁竹,她忍了太久,从开始的想念,到后来发现被欺骗的愤怒,再到后来她想起幼时的事,心中对楚临赋有愧疚,所以不管楚临赋怎么对她,委屈她全都咽下。
可她不能接受楚临赋质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他。
他都对她做了什么,他这就都忘了?
冉沁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用食指点了点楚临赋的心口:“你是不是觉得,你突然发现自己对我的情意,我就该喜出望外的当作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和你重归于好?”
“楚临赋,凭什么?”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我爱慕你的时候,你厌恶我。为了摆脱我,你甚至不惜假死!”
“八年……我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变成双手沾满鲜血的妖女,是为了你——但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没有让我做任何事,我变成今日这样,是自作自受。”
揭开自己心上的伤疤,冉沁竹以为自己会哭。
可疼倒是疼,但眼睛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还不如不久前在望春楼,突然回想起幼时美好的记忆让她眼眶发酸。
也是在这一刻,冉沁竹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不在乎楚临赋了。
她在意的是回忆中的美好。
而从重逢到现在,楚临赋毁了她的所有念想。
她深吸了口气,顶着楚临赋如深潭一样的漆黑眼眸,一字一顿:“我宁愿,你八年前真的死了。”
至少那样,她在他心里还永远都是最好的模样。
哪怕是她欺骗自己。
说完,冉沁竹收回视线,转身就要走。
楚临赋再次抓住她手腕:“你去哪儿?”
冉沁竹看了一眼两人相触的手,忽然望向另一边的夏轻雾。
很明显她今日本来是想和楚临赋相认,却没想到楚临赋只在乎冉沁竹,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
冉沁竹看着她,勾了勾唇,话还是对楚临赋说的:“我现在是夏轻雾,和你没有关系,我该带着我的孩子一起走。”
提到楚月言,夏轻雾猛然激动起来:“冉沁竹,你敢!言儿是我儿子!”
“是吗?”冉沁竹挑了下眉,“不如现在把言儿喊出来,看看他相不相信你是他娘?”
夏轻雾目眦尽裂,如果不是被侍卫钳住,她真想扑上去掐住冉沁竹的脖子。
“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你搞鬼,你想抢走我儿子!”
冉沁竹冷嗤了一声:“这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把我推进水里,想让我死,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恶人有恶报,我娘说的果然没错。”
“楚月言以后都不会再喊你一声娘,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慢慢享受吧。”
她说完就想挣开楚临赋。
可楚临赋力道很大,攥的很紧,她怎么样也挣不开。
而他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红,眸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冉沁竹一口气堵在喉咙。
还没开口,众人身后突然传来阴沉一声:“那如果朕要你放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