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换了,十分钟后带你去个地方。”温念没有反抗,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更没有希望了,她以为能釜底抽薪,结果只是痴人说梦。陆瑾之的助理拿来了衣服,温念麻木地将衣服套上,然后任由着助理将她带走。车上,两人一路无言,陆瑾之摇晃着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喝着。他的眼眸盯着温念,脸上带着几分陶醉,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品尝这酒,还是品尝她的表情。车子一路向郊外驶去,最后停在了度假山庄。
“你在庆幸什么?”男人忽然开口打破了这宁静,他阴翳的双眸探究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温念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能知晓她的心思。
即使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能在细微的细节里发现蛛丝马迹。
病床上的女孩没想到他居然能看透,既如此,她也不装了。
“庆幸孽种没了。”说罢,她勾起一抹幸灾乐祸,又挑衅意味十足的笑。
那模样,仿佛在说他的孩子只是一个孽种,死了也活该。
下一秒,男人掀起一阵风,眨眼间就来到她身侧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呵,有种你就掐死我啊。”女孩无所畏惧地讥笑道,企图激怒他,刺激他。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以为你死了他们就能相安无事了?”
男人的笑容温柔又危险,眼底温柔又疯狂。
听了他的话,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她的表情,男人满意极了。
“宋亦然知道你怀孕了吧,想带着你私奔,然后把我的孩子打掉。”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给她听,似乎在陈述宋亦然的罪行。
“是不是,嗯?”上挑的尾音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他要报复宋亦然,这是她读出的意思。
“没有!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瑾之笑了笑,掐住她喉咙的手转向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似情人一般暧昧,但所说的话却是背道而驰。
“宝贝,还在替他隐瞒呢。”陆瑾之歪着头,半眯着眸子打量着她的脸。
这是一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
“他外公那边可是中医世家,他小时候就跟在那老头身边,你说他会不会把脉?”
“他没有碰过我的手,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人呢,他人在哪?”
“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是不是?!”
温念打开了他挑起自己下巴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宝贝啊宝贝,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之前你玩玩躲猫猫的游戏就算了,但这一次你真的过了。”
“他在哪?!我问你他在哪?!”
看着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陆瑾之心头唯一的心软荡然无存。
“宝贝,你会后悔的。”
留下最后一句话,男人缓缓起身,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陆瑾之你要做什么?!陆瑾之!”
温念掀开了被子要去追他,但门外冲进来的医护和保镖却死死按住了她。
“陆瑾之!”
“陆瑾之你不许去!”
……
病房的医护面对她这样的病人实在头疼,最后得到了陆瑾之的点头,他们给了她一针。
打了一针的温念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嘴里还喊着宋亦然的名字,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陆瑾之。
此刻,陆瑾之幽幽看着她,像极了随时准备撕咬猎物的毒蛇,处置犯人的判官。
温念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宋亦然的情况,因为她看到了床头柜上一袋熟悉的东西。
眼中闪过疑惑,震惊、错愕、最后是不知所措和绝望。
陆瑾之的眼睛捕捉得很好,她每一个眼神变换的瞬间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勾起一抹嘲弄又温柔的笑,他拿起那袋文件,慢条斯理地打开,“来,看看我的宝贝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掀起眼皮,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即缓缓垂下了眼眸,拿出了里面的第一份文件。
“陆氏房产涉嫌强拆居民自建房。”
随意扫了几眼,他又拿出了第二份。
“陆氏药业不正当竞争,致使多家药业公司破产,致使其他公司老板跳楼身亡。”
念完了开头醒目的标题,他又换了下一份,慵懒而傲慢的姿态,像极了古代批阅奏折的暴君。
“陆氏集团董事长陆瑾之贿赂高官,进行权色交易。”
陆瑾之轻啧了一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放下手中厚厚一沓文件,他懒得再看。
高傲地丢了手上的东西,他兴致盎然地欣赏起温念的表情来。
只见女孩狠狠攥着被子,摇摇欲坠却又咬着牙挺着脊背,似乎这样就有了能跟他抗衡的底气。
她双眸猩红,满是憎恶地盯着他瞧。
见状,陆瑾之并没有动怒,或是换了别人这样看他,恐怕那人的眼睛早就被挖出来喂狗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只是笑着,笑她的单纯,笑她的天真。
不过呢,也没办法,玫瑰是他温养出来的,现在也该让她看看这个世界的残酷了。
“把衣服换了,十分钟后带你去个地方。”
温念没有反抗,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更没有希望了,她以为能釜底抽薪,结果只是痴人说梦。
陆瑾之的助理拿来了衣服,温念麻木地将衣服套上,然后任由着助理将她带走。
车上,两人一路无言,陆瑾之摇晃着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喝着。
他的眼眸盯着温念,脸上带着几分陶醉,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品尝这酒,还是品尝她的表情。
车子一路向郊外驶去,最后停在了度假山庄。
陆瑾之搂着她,不急不慢地朝着包厢走去。
一路上,她听着别人对她的称呼,她只觉得刺耳恶心。
那一声太太,仿佛魔咒一般,让那段地狱噩梦般的过往点点浮现在她脑海里。
终于,来到了包厢门口,两旁的服务生拉开大门,她的耳边也终于清净了。
但她不会知道,令她更恶心的事才刚刚开始。
包厢门被拉开的那一刻,里面坐着的十余人瞬间起身,赶来迎接她身边的男人,
“各位,不好意思,来晚了。”男人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脸上却丝毫不见愧疚,甚至一如既往的矜贵不可一世。
包厢里的人哈哈打着圆场,任谁都能看出,这里谁说了算。
陆瑾之把温念安排在了主位,他随即坐在了她的左侧,其余人纷纷跟着坐下。
“陆总,这位是?”
在场的人疑惑,没想到她能被男人安排在主位,心中猜测她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陆太太。
但眼下他们不敢开口道破,因为谁让这位传闻中的陆太太给他们惹了事呢。
还没搞清楚陆瑾之的态度之前,他们这群人精谁也不敢提太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