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只是虚弱而已吗?”医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明白男人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是,是的。”陆瑾之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子染上几分晦暗,里面的幽暗深不可测,让人望而生畏。他盯着缓缓被推出的人,后退了几步。病床上,女孩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唇瓣也如褪了色的白纸。她虚弱地躺在那里,呼吸很浅很浅,浅到看不出胸口的起伏。若不是睫毛颤了颤
“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冷不丁的开口一句,吓得随时准备跑路的医生一个激灵,庆幸自己还没有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病人,病人现在很虚弱。”
虚弱?
“只是虚弱而已吗?”
医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明白男人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
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是,是的。”
陆瑾之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子染上几分晦暗,里面的幽暗深不可测,让人望而生畏。
他盯着缓缓被推出的人,后退了几步。
病床上,女孩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唇瓣也如褪了色的白纸。
她虚弱地躺在那里,呼吸很浅很浅,浅到看不出胸口的起伏。
若不是睫毛颤了颤,旁人见了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此刻的她犹如被抽了灵魂的布娃娃,失了色彩的玫瑰,毫无生气。
陆瑾之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片刻的心疼,但也仅仅是片刻而已。
眸子移开,他看向了那扇冰冷的大门,里面是他刚刚死去的孩子。
他记得前不久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血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身上。
他感受着孩子的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品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真是苦涩啊。
伸出修长的手指,他碰了碰自己染了血水的衣角,血水早已凝固成冰,冻得他的手指又僵又冷,但始终不及他心头的冷。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掀起了眼皮扫向自己的妹妹陆妍。
寒光射过来的那一瞬,陆妍止不住抖了抖身子。
陆瑾之的眼眸太过阴冷,里面不含一丝的感情。
幽深的眸中包含了满满的怨恨和问罪意味,甚至,她还读出了似有似无的杀意。
这淡淡的一丝杀意,惊得陆妍瞳孔放大。
“哥,哥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陆瑾之好看的剑眉微微拧起,对于她想逃跑的举动,他很是不悦。
显然,陆妍看出了他的怒意,只觉得自己的处境越发的危险,似火苗越浇越大,她无从解释。
陆瑾之一个眼神,看向了陆妍身后的保镖,保镖点头回应,立刻伸出手按住了陆妍,将人扣在地上跪着。
“哥,你想干什么?”她叫他哥哥,企图唤醒他一点点的理性。
“陆妍,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怀孕的?”
陆瑾之的声音压得很低,似在压抑着情绪。
“我,我,我忘了。”
闻言,陆瑾之朝着一旁的许程勾了勾手指头,许程立刻掏出手枪,双手递上。
陆妍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渐渐瞄向了自己,心脏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哥!哥,我真忘了,我不记得到底是哪天了,我只记得是上个星期。”
男人面无表情,食指却慢慢地勾住了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飞出,打中了陆妍的膝盖。
伴随着一声惨叫,陆妍就要摔倒在地,但身后的保镖按住了她,不给她机会。
她只能硬生生扛着膝盖处的剧痛跪着,这滋味生不如死。
干净的地板上沾染了她的鲜血,陆研疼得死去活来,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板上,但眼前的男人却不会有一丝的心疼。
“陆妍,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连我都敢算计。”
男人的声音低沉,但却带着让人溺毙般的压迫感,他收敛了一切情绪,只冷漠地看着眼前人。
显然,被读出了心思的陆妍脸色瞬变,但却做着无畏的挣扎,大喊着自己没有。
她只是想算计温念,让她自己把自己作到流产,这样哥哥就会厌恶她,惩罚她,这其中,的确是间接计算了他。
但当时为了救宋亦然,她不得不搬出她怀孕的事。
可她没想到温念这么没用,不过受了一点刺激就流产了!害她被陆瑾之如此对待。
对于她的辩解,男人只冷冷地看着,然后再次举起手抢,朝着她另一处膝盖开枪。
“啊!”
这一次,陆妍倒下了,鲜血流了一地,染在她昂贵的衣服上,不过,爱精致的她却再也没有心思去整理了。
“把她拖走。”
保镖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于是抓起陆妍的两只脚踝,让她整个人呈现趴在地板的姿态。
保镖拉着脚踝就向外走,陆妍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血液流了一地,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她想挣扎反抗,但她在陆瑾之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的医护只瞧了一眼就瞬间低下了头,这个画面太过残忍,她们不敢再看,更不敢出口阻止。
陆家是何种家族,陆瑾之又是何人,不是她们这种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许程,把她关进刑房。”
陆家的刑房,一个站着进去,只能躺着出来的地方。
他虽想开口替陆妍求情,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谁让她自己作死,虎口拔牙。
“是。”
接到命令,许程立刻离开了医院。
陆瑾之收起了枪,看向一旁的医生,“带我去看她。”
“是。”
医生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只想快一点带暴君走到房间,免得他受牵连。
但表现得明显过快又怕惹恼了暴君,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终于,来到了女人所在的病房,医生如释重负,他本想习惯性地叮嘱几句,但下意识地忍住了,最后替他打开了门,说了句有情况再叫我们。
也不知道陆瑾之听还是没听,他没有任何反应,径直走了进去。
房门被推开了那一刻,原本昏昏欲睡的女孩瞬间惊醒,挺起身睁着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
下一秒,那个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接着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温念警惕防备的姿态放下,疲惫地看着眼前人,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对于她最开始的反应,男人的眸光暗了暗。
她看着他,他盯着她,两人僵持着,谁也没开口。
渐渐的,温念看出了他不好过,心中只觉得欢喜,对于那个孽种的流掉,她也只觉得活该。
它本就不应该出现,没了也是除害,毕竟有这样一个爹,它又能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