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晋司点头,干哑着嗓子开口:“多楚老先生救命之恩。”谷主摸着胡须摇摇头,“救你之人可不是老夫,是月儿将你捡回来的。”“月儿——”容晋司下意识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没来由的微微上扬。似乎很熟悉,莫名让他心里跟着一紧。又过了三日,容晋司已经能下床行走。这几日他总是做梦,梦见一个女子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对他盈盈浅笑,可他总是看不清那女子容貌,只觉得熟悉。趁着今日天色尚好,一个小药徒带着他在谷内
雨后的山谷之中,空气微凉,小道上缓缓出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楚姐姐,谷主说了你身体不好,雨后路滑,咱们还是回去吧!”
顾听澜不过十六岁,说起话来声音还带着几分少年稚气。
女子一身青衫,身上披了件白狐狸披风,眉眼温柔,五官精致,容貌一眼让人惊艳,只是脸上带了些病态。
她拢了拢披风继续往前走:“我养了一年了,得出来逛逛,听说后山山谷有一棵万年桃,桃树四季开花,我都没有亲眼见过呢!”
顾听澜劝不动,只得老实跟着,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了脚步。
“姐姐,那有个人!”
楚宁音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人躺在路边,一身污泥带血,几乎看不出生息。
她上前试了试气息:“还活着,带回去让谷主看看吧,今年天灾,都是可怜人。”
小药谷药房内,房间内燃着淡淡药熏。
楚宁音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峨眉轻蹙。
顾听澜端着一碗药进门便看到这场景,上前瞥了躺在床上的容晋司,瘪了瘪嘴:“这人长得倒是挺好的,你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
闻言,楚宁音这才收回了眼神:“我就是瞧这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又记不起来了。”
末了,她又看了一眼顾听澜,恍然大悟一般:“我想起来了,你看这人的眉眼,与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顾听澜别扭得很,故意将药碗放得大声:“你见谁都眼熟得很!”
楚宁音看了一眼还在床上躺着的人,压低了声音:“谷主说了,这人需要静养,今日陪姐姐去下两把棋吧!”
门被人轻轻掩上,屋子里一片寂静,床上的容晋司手指忽然轻颤了颤。
一晃三日,阴雨已久的天终于放晴。
像是做了一个漫长又空洞的梦,醒过来,脑海中却是空朦朦的。
容晋司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
“你醒了。”见他疑惑神情,谷主笑了笑,“我是这小药谷的谷主,你受了重伤,我方才为你行针,你才醒过来。”
容晋司努力回想了一番,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受了伤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再多想,脑中便开始隐隐作痛。
谷主将一根银针从他头顶拔出来才道:“你头部受创,颅中有淤血,或会影响你记事,多行几次针,淤血化开,你便能想起往事,也不急在一时。”
容晋司点头,干哑着嗓子开口:“多楚老先生救命之恩。”
谷主摸着胡须摇摇头,“救你之人可不是老夫,是月儿将你捡回来的。”
“月儿——”容晋司下意识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没来由的微微上扬。
似乎很熟悉,莫名让他心里跟着一紧。
又过了三日,容晋司已经能下床行走。
这几日他总是做梦,梦见一个女子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对他盈盈浅笑,可他总是看不清那女子容貌,只觉得熟悉。
趁着今日天色尚好,一个小药徒带着他在谷内逛逛。
正是阳光和煦的好天气,走到花谷,离得还远便能闻到芬芳馥郁的花香。
微风轻扬,隔墙忽然传来一阵笑声,欢欣雀跃。
容晋司停住了脚步:“谷主还有女弟子?”
小药徒笑了笑:“是楚小姐,就是她将公子你救回来的,我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