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领头的黑衣人显然武艺高超,寻常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那人一个闪身,提剑向容晋司袭来。容晋司侧身躲过,反手一剑打落了黑衣人头上发冠。那人一头长发散落,容晋司才发现这刺客是个女子,那双眼睛凌厉倔强,让他一瞬间想到楚宁音。从前楚宁音看他时,也常有这样的眼神。他一时恍了神,喃喃叫了一句:“月儿?”黑衣人见状起身一剑刺向容晋司心口。洪灾过后的山路并不牢靠,这一剑未至,一块巨石松动从山体滚了下
这一年冬天,长春宫重建,重建后的长春宫似乎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长春宫的院子里种上了很多桃树,也许来年冬天会开出灿烂桃花,只是赏花的人不在了。
容晋司看着新起的长春宫,雪花片片落在肩头,红墙黛瓦,大雪漫天。
“陛下,楚老将军递了折子上来,说是年迈,想要辞官告老还乡了。”小磊子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容晋司眼神微动,伸出手去,一片雪花落在手里,融成水。
“允了吧,赏些财帛,安置好楚家。”
小磊子犹豫了一瞬,又道:“可是,小皇子送去楚家了,若楚家走了,小皇子是不是要接进宫来?”
容晋司手里的动作僵硬了一瞬,缓缓收回手,淡淡摇了摇头:“不必,深宫有什么好的,楚徵会好好待他的。”
小磊子这才闭了嘴。
而皇后薨逝以后,皇帝的后宫前所未有的空旷,皇帝也鲜少踏入后宫,偶尔醉酒去一次,也都是在清冷的长春宫里呆坐,一坐就是整夜。
容晋司登基第七年春,兖州闹了洪灾,为显皇帝与民同苦,容晋司微服私访,亲下兖州,安抚灾情。
兖州城外,山高林密,大水冲刷过后,不少道路坍塌损毁。
一行手持利剑的便衣车队楚楚从马路上驶过。
“陛下,过了这座山,就到了兖州城了。”说话的是御前侍卫总管李维。
马车里的容晋司阖着双眼,忽然道:“兖州,是她出生的地方。”
李维愣了一下:“陛下说的是何人?”
马车里的人陷入沉默,再没有说话。
忽然,远处一群飞鸟惊飞。
“不好,有刺客,保护陛下!”
不知人群中是谁叫了一声,紧接着,一支利箭从树林中射出,直直钉在马车横栏上。
一群黑衣人趁势杀出,与车队杀成一片。
马儿受了惊,嘶鸣一声拖着马车撞开人群冲了出去。
李维吓得脸色大变:“陛下小心!”
话音刚落,马车里跳出一个人影,翻滚一圈,落到了一旁。
李维忙上前:“陛下没事吧,这群人来势汹汹,都是些一等一的高手,臣护着陛下先走,到了兖州就安全了!”
容晋司脸色沉了沉,看着前面护卫一个个倒下,从就近倒下的护卫手中拿了把剑:“有些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些乱臣贼子,朕倒要看看他怎么杀朕!”
到底从前他也是驰骋沙场的将,做皇帝这些年,武艺从未荒废,寻常人自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领头的黑衣人显然武艺高超,寻常的护卫根本不是对手。
那人一个闪身,提剑向容晋司袭来。
容晋司侧身躲过,反手一剑打落了黑衣人头上发冠。
那人一头长发散落,容晋司才发现这刺客是个女子,那双眼睛凌厉倔强,让他一瞬间想到楚宁音。
从前楚宁音看他时,也常有这样的眼神。
他一时恍了神,喃喃叫了一句:“月儿?”
黑衣人见状起身一剑刺向容晋司心口。
洪灾过后的山路并不牢靠,这一剑未至,一块巨石松动从山体滚了下来。
紧接着,整个山体滑坡,众人来不及反应,泥水冲垮了路面,将众人往路侧悬崖处席卷。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