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冰玉石上,周遭围绕着仙力的苏落倏忽之间,睁开了眼睛。手腕上串着的传音骨“啪嗒”一声忽然断了,泛着淡淡红光,然后逐渐消失。苏落撇眉,这个传音骨可是当日仙侍交给自己的,说是瑾颜交给她的。而现在,传音骨却被毁了……苏落心中慌乱不已,刚迈出了院子却听仙兽和鸟兽的声音延绵不绝,脸色一白。她寻来仙侍,声音颤抖着问道:“是哪位仙家仙逝了?”仙侍身形一抖,垂下了头轻声
帝释闻言竟忘了仙术,瞬间从剑上摔落下来。
须臾之间他便已至天兵面前,颤抖着仙身望着那处劲装,眸色一痛:“你说什么?!”
天兵不敢直视帝释此时的怒意,沉声说:“瑾颜仙上,已经陨落了!”
此时此刻整个天界都笼罩着一层霞光,仙兽和鸟兽的悲鸣声传来,声音连绵不绝。
众多仙鹤盘旋在天际霞光之中,天界以来,仙鹤盘旋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帝释望着那仙鹤,脸上青筋暴起,忽然大片的眼泪砸落下来。
他跌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抹劲装,颤抖着手摸着那上面的纹饰,心头的悲伤溢于言表。
帝释身形微抖,转身径直御剑就往司命星君而去。
眼中含泪,那些天兵也俱拭去眼角泪滴。
不会的……
瑾颜是战神之女,生来就是仙胎,怎么会那么容易仙逝呢?!
他的眉眼染上悲色,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冀,想要去找司命星君求证。
帝释刚御剑赶到司命星君的漱星宫,却见此刻恢弘的宫殿外无一仙侍看守。
而整座宫殿被一个仙术从内封上了,此时漱星宫内传来司命星君用仙力传音的声音:“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那声音缥缈而沧桑,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
帝释在宫外,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冷声开口:“本君命你,开门。”
司命星君叹息的声音从宫内传来:“太子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小仙了。”
“小仙只能说,这一切万般皆有因果。”
帝释眼睛通红一片,掌心仙力凝聚,一柄剑出现在他手心,可握着剑的手都颤抖不已:“本宫命你,你也要违抗吗?”
漱星宫的门瞬间被仙力打开,然后衣袂纷飞,一阵烟雾散去,只见司命星君微驼着背,冷声开口:“请太子殿下回去,否则小仙只能如实禀告天君。”
话音刚落,司命星君便消失在帝释面前,漱星宫的大门也被关上了。
帝释看着被仙术封得牢不可破的宫殿,眉眼怒不可遏,可也始终无可奈何。
帝释紧攥着手中的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司命星君避而不见,可见瑾颜凶多吉少。
以剑身撑地他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瑾颜怎么会就仙陨了?
帝释苍白着一张脸连连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
待漱星宫外再也没有了帝释的声音,司命星君望着窗外,轻叹一声:“太子殿下还真是执着。”
月下老儿一边饮酒一边看着面前的棋盘,烦闷的开口:“快快快,到你了,司命。”
却见司命星君都未抬眼看一眼棋盘,指尖仙术一闪,便已落下一子。
月下老儿看了眼棋盘,郁闷的扔下了手中的棋子,烦躁的扯了下长须:“司命,你是不是又用仙术算了。”
司命星君这才掀开眼皮瞥了月下老儿一眼:“我是那样的人?”
月下老人未在接话,只是轻叹一口气,正色道:“你不准备告诉他事实么?”
“未确定的事实罢了,瑾颜的仙根时有时无,就连仙簿上的字也时隐时现,好生蹊跷。”
月下老人望向宫殿门口的方向,忧心忡忡道:“可太子殿下和瑾颜……太子殿下的仙薄你还是不能看吗?”
司命星君摇了摇头,眉眼凝重一片:“现在我是看不了。”
月下老人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莫要耗损仙力去看仙薄了。”
司命星君想起之前看到的鸳鸯树,眉头越皱越紧,当初他分明看过太子殿下的仙簿,太子殿下仙簿中并未提到过姻缘。
承泽殿。
正坐在冰玉石上,周遭围绕着仙力的苏落倏忽之间,睁开了眼睛。
手腕上串着的传音骨“啪嗒”一声忽然断了,泛着淡淡红光,然后逐渐消失。
苏落撇眉,这个传音骨可是当日仙侍交给自己的,说是瑾颜交给她的。
而现在,传音骨却被毁了……
苏落心中慌乱不已,刚迈出了院子却听仙兽和鸟兽的声音延绵不绝,脸色一白。
她寻来仙侍,声音颤抖着问道:“是哪位仙家仙逝了?”
仙侍身形一抖,垂下了头轻声说:“是瑾颜仙上……”
苏落屏退了那位仙侍,苍白着一张脸径直就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颤颤巍巍的推开门,竟连仙术都忘记使出。
苏落看向婴儿床中沉睡着的婴孩,脸色渐缓。
她摸着婴孩的头,喃喃自语道:“孩子,你说你姑姑还活着吗?”
可沉睡着的婴孩却一无所知,不知为何,苏落一颗心慌乱不已。
苏落唤来仙侍问道:“瑾渊上神可被救回来了?”
仙侍垂下了头颅,最后才开口:“前方的战事早已传来,瑾渊上神仙陨了。”
苏落睁大了眼睛,仙力瞬间溢出,她吐出一口乌血。
怎么可能……
苏落眼眶酸涩一片,回身望着躺在那里的婴孩,终于清泪滑落。
她用颤抖的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凄然一笑:“孩儿,你是瑾家最后的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