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衣脸色当即又变了,想跑却又跑不动,片刻后便直接摆烂了,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老子就不跑了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谢祁宁顿了顿,随即十分一言难尽的提醒她:“你是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仪态的……”一行人这时也走到了近前,却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姜扶衣行了个礼:“少夫人,您还是跟小的们回家吧,少爷还在等着您拜堂,千万不要误了吉时啊。”(古代婚礼又称昏礼,一般都是在黄昏举行。)宋怀瑾方才一直微微蹙起的眉
谢祁宁面皮抽了抽,想起方才的状况又出声问道:“你方才跑什么,怎么,身后是有催债的啊还是有恶鬼追你啊。”
姜扶衣面上又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随即又一脸求救般的看向谢祁宁讨好的笑道:“死鬼~,你还是这么聪明,一眼就看破了真相。”
谢祁宁又是眯了眯眸子:“你怎么又欠别人钱了?你不是姜家大小姐吗,你做了什么,害得别人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在大街上追你。”
姜扶衣很不好意思的绞着手抬头看了一眼,前言不搭后语的道:“唔你身旁那位是谁啊,他看人家的表情好冷,人家害怕……”
谢祁宁侧目看向身旁的太子殿下,他面色温良,还十分有风度的冲他笑了笑。
谢祁宁遂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不然我也要开始催债了。”
姜扶衣又十分龟毛的开口:“呐,此事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们要不还是找个馆子坐一坐吧,不然他们等会追过来我不是十分好收场。”
宋怀瑾看了看天色,恰到好处的开了口:“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谢祁宁便也跟着望了眼天看向她道:“那你便长话短说吧。”
姜扶衣便十分艰难困苦的叹了口气,随手拉了把一旁摊贩的椅子坐了下来:“哎,若是我晓得京中还有这笔烂账,当初就同你留在大漠了,是决计都不会再回京的。”
正说着,后面吵吵嚷嚷的跟过来一群人,一眼便看见这边一身红衣十分显眼的人。
“在那,快追,不要再被她给跑了。”
姜扶衣脸色当即又变了,想跑却又跑不动,片刻后便直接摆烂了,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老子就不跑了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谢祁宁顿了顿,随即十分一言难尽的提醒她:“你是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仪态的……”
一行人这时也走到了近前,却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姜扶衣行了个礼:“少夫人,您还是跟小的们回家吧,少爷还在等着您拜堂,千万不要误了吉时啊。”
(古代婚礼又称昏礼,一般都是在黄昏举行。)
宋怀瑾方才一直微微蹙起的眉头放松开来。
谢祁宁则是目瞪口呆的将她浑身打量了一遍。这一看才发现她这身红衣十分华丽,还有金线绣的栩栩如生的凤凰,不是喜袍又是什么呢。
他当即满脸无语的看向她:“你逃婚了?”
“嗯!”姜扶衣十分理直气壮的应了一声,“今日嫁的这人我都没见过,只听说过,而且听说身体还不好,我才不要嫁过去以后守活寡,所以我逃婚了。”
谢祁宁十分疑惑:“你不是姜家大小姐?你爹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京官了,谁还能逼着你嫁?”
姜扶衣睫羽颤了颤,又是十分艰难的叹了口气:“小孩没娘,说来话——”
“那你继续长话短说。”谢祁宁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
姜扶衣依旧低垂着眸子,手指绞着衣角,满不在乎的开口:“就是小孩子没娘嘛,我从小就没了娘,我爹便给我娶了个后娘,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他们贪图沈家丰厚的聘礼,逼我嫁给沈家那个要死掉的病秧子冲喜……”
少女的语气依旧还是快活的,细听却能够听出话语里浓厚的悲伤,谢祁宁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却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迟迟没有动作。
宋怀瑾听到沈家却是若有所思的垂眸思考了一瞬,唇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
一旁站了好一会的家丁又是齐声开口:“请少夫人归家。”
姜扶衣抬起头,一双圆圆的杏眸滴溜溜转了两圈开口:“要我回家也成,方才你们应当也听到了吧,我还欠这位公子八百两银子,我如今是个穷光蛋还不起,你们替我还了我便跟你们回去。”
一群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诡异的沉默了,好半晌其中一个才挠了挠头很为难的开口:“少夫人您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我们只是奴才,哪有那么多钱,您不如回去同少爷说,他一定很愿意替您还钱的。”
“那我不管,你们不替我还了钱,我就不同你们回去了。”姜扶衣双手一摊,像个无赖一般。
一旁的家丁又是互相看了看,随即咬了咬牙一同道:“那便得罪了,少夫人。”说着不知从哪掏出来了一捆麻绳。
姜扶衣面色大变:“不带你们这样玩的,以多欺少就算了,还带道具!”
又回头可怜兮兮的看向他们一行三人:“谢祁宁,你就这么看着我被别人绑走?那你那八百两银子我不还了——”
谢祁宁眼皮跳了跳,想了想看向一旁的宋怀瑾改口道:“公子,今日可还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去看看她的成亲礼?”
宋怀瑾微微颔首:“也好,我们也去沾沾喜气。”
一旁的秦墨满脸为难的张了张口,瞥见宋怀瑾清淡又好似带了些警告意味的神色却是没有出声,其实他想说宫门马上就要落锁了,即便是太子殿下,估摸着也进不了宫了。
“几位大哥,我们三位上府打扰,不知可有不便之处?”秦墨很自觉的上前开口询问。
家丁看着这几人的穿着就晓得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忙客气道:“自然可以的,三位既然是少夫人的朋友,府上自然欢迎各位。”
“你——你们——”姜扶衣瞪大了双眼,纤细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们,被气的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祁宁一脸正色的安慰她:“姜大小姐,正好我们一同回沈家看看,你若嫁的真是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婚宴上出逃可不是小事,这几个家丁却还是客客气气的,想必定然是有人嘱托过的。
姜扶衣垂头丧气的被押回了沈家,谢祁宁一行人谈笑风生的跟在后面,好不快活。
拐过两条街,才将将能够看到沈府张灯结彩十分喜庆的大门,谢祁宁心间不由得暗暗叹道,几年不见,这姜家大小姐的体力果真还是一样的好,竟能穿着繁琐的嫁衣跑出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