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突然心里没底,有些慌了。他伸手要去抓秦苏的手,惊慌失措的说:“酥酥,你不要我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不希望我吃醋,我、我努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把姿态放得特别低,好像卑微到尘埃里。秦苏抽回手,抓着茶盏泼了他一脸水,“清醒了吗?”薛怀安广袖下的手握紧拳头,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爆发怒火。“没清醒就去湖里泡一泡。”她的话语就像尖刀,狠狠扎入薛怀安的心脏。薛怀安眼眸莹润,似乎马上要垂泪。
是重阳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苏立即站起身,完全不想管坐在对面的薛怀安。
薛怀安也坐不住,跟了上去。
“那也让我先进去禀报,你这般闯进去,太失礼了。”
“行,快点,小爷的时间宝贵的很,才不能浪费在你这里。”
“哟!重阳大哥时间这么宝贵呀?”秦苏从里面探出头,戏谑的对重阳说。
重阳见秦苏出来,立即笑眯眯,语气相当温和,“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秦姑娘怎么也在双月湖?”
还没等秦苏回话,重阳的目光就落在薛怀安身上,这目光实在没什么善意。
“前夫约我出来游湖。”秦苏承认的非常大方,表现的和薛怀安没有过多亲昵。
薛怀安表情有些不愉,他靠近秦苏,小声说:“酥酥可否给我几分面子?”
现在的他认为秦苏对他余情未了,已经快要同意和他回府,自然要好好利用她来为自己谋利。
重阳耳朵好使,立即说:“这面子可不是谁给的,是自己挣得,薛公子没有面子不要问别人要,多问问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努力往上爬。”
这话薛怀安听着实在刺耳,他哪里没有努力?重阳再tຊ怎么风光也只是一个侍卫,他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等他出头,定要让这人下跪磕头,生不如死才好。
而现在的他只能低头,当做听不懂,“重阳侍卫说笑了。”
重阳冷哼一声,扭头对秦苏说:“秦姑娘要不要见殿下?他就在这附近。”
秦苏刚要说话,身侧的薛怀安立即开口:“宸王殿下也在双月湖?”
重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问你了吗?
秦苏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公务?”
“嗯,还是之前的事情。”他没细说,或许是有顾忌。
秦苏点点头,“那我暂时不去打扰殿下,等会儿再去。”
重阳有些不甘心,他不想秦苏和薛怀安在一起,也是怕秦苏对薛怀安的心死灰复燃,到时候自家殿下可怎么办?
他可不想和殿下成为孤家寡人影响他们所有人。
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阻拦秦苏,特别是不敢暴露殿下的心思。
“那我去问问殿下。”
他语气十分郁闷,垂头丧气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秦苏纳闷。
薛怀安却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宸王的这个侍卫似乎很不想他和秦苏待在一起。
为什么?
难道他看上了秦苏?
不对。
难道是宸王看上了秦苏?
不可能,不可能。
宸王殿下怎么会瞧上秦苏这样的人?
他接连否定,脑子一团乱麻。
“不进去?”秦苏扭头看还在原地发呆的薛怀安。
薛怀安回过神,立即弯腰进来。
他转而给秦苏倒了一杯热茶,试探性问:“酥酥和宸王的关系似乎很好。”
秦苏把热茶倒了,“来一杯白水。”
怀孕期间不想喝茶,也不想喝酒,这对囡囡好。
“好。”
只要秦苏一天没回国公府,他一天要给秦苏伏小做低。
不过没关系,这不会是永久的。
“酥酥什么时候和宸王认识的?我记得宸王和女子并不怎么接触。”
他再次试探。
秦苏靠在椅子上,目光从窗户穿过,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这和你没关系。少打听。”
薛怀安面露委屈,满是失落的说:“我就不能吃醋吗?妻子同其他男人交好,我这个做夫君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嘭”
还有半杯白水的茶盏冷不丁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薛怀安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秦苏为何突然如此。
“我说过,你是前夫,你算我哪门子夫君?还请你不要用这个身份自居。”秦苏眼神冷漠极了,根本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薛怀安突然心里没底,有些慌了。
他伸手要去抓秦苏的手,惊慌失措的说:“酥酥,你不要我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不希望我吃醋,我、我努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姿态放得特别低,好像卑微到尘埃里。
秦苏抽回手,抓着茶盏泼了他一脸水,“清醒了吗?”
薛怀安广袖下的手握紧拳头,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爆发怒火。
“没清醒就去湖里泡一泡。”
她的话语就像尖刀,狠狠扎入薛怀安的心脏。
薛怀安眼眸莹润,似乎马上要垂泪。
他真的很会拿捏女人的心软,如果秦苏没有经历过前世,她一定会心软。
因为她不知薛怀安的心狠,不知道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错了。酥酥我知道错了。我是真的心悦你,别不要我好吗?”
秦苏只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想直接把薛怀安拎起来丢在水里,但她起身却只觉得四肢无力。
她立即看向薛怀安,怒道:“你在水里下药了?”
薛怀安温柔的抚摸着秦苏的脸,说:“怎么呢?我怎么会在水里下药?酥酥误会我了。”
秦苏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蜡烛上。她扑过去,把蜡烛取下丢在湖水里。
窗户大大打开,她终于能好好呼吸。
秦苏天生对气味不太敏感,很容易中招。
“你真是,用来用去只有这些手段。”秦苏瞪着他。
薛怀安弯腰去抱秦苏,“什么手段不重要,只要有用就行。双月湖今天很多人,只要旁人看见你我缠绵,你不嫁也得嫁。”
秦苏翻过身躲开他,即便身上没力气,她身法还是灵活的。
“别白费力气了,有这力气一会儿好好叫。”
肮脏的话语冲薛怀安嘴里说出,实在是下流至极。
秦苏拔下发簪,薛怀安瞳孔紧缩,胸口差不多痊愈的伤口又开始疼。
他记得就是一根发簪差点让自己归西。
“连……”她刚刚发出声音薛怀安就扑过去捂住秦苏的嘴,但肩膀却再次被秦苏的发簪划破。
秦苏也不好受,薛怀安的膝盖抵着她的肚子,这让她感觉受到威胁。
也就在这个时候画舫突然传来动静,似乎有人登船。
薛怀安紧张,把脸埋在秦苏颈侧,做出二人亲密的假象。
秦苏也没放过他,发簪再次扎入他的肩膀,只是这次并不深。
要是手上有刀,她定然要薛怀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