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刻薄,毫不客气用江培蓝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店里的时候跟我说得好好的,说什么没感情了,背地里又放不下来纠缠是吧?”“我劝你趁早放弃,你对江彻来说只是一个想起来就溜出来玩玩的宠物狗而已。”“之前对你好,也不过就是看你是个孤儿,怪可怜的。只有你自己分不清什么是施舍什么是爱。”“我告诉你,江彻昨晚很累,现在还在补觉,你别再打扰他。”“最好以后也别再来打扰!”卓尔说完这些后选择了直接挂断。
似乎是为了佐证江培蓝跟卓尔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一连几日,江彻家都没回,反而和卓尔的新闻频频登上版面头条。
江培蓝面无表情熄掉屏幕,侧过头看日暮渐渐被无尽黑夜吞噬。
再过两天她就要走了。
就要......永远离开江彻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告别会悄无声息,没想凌晨两点钟,和她冷战了一周之久的人突然破天荒给她主动打来电话。
刚接通,就是江彻低沉的嗓音,但尾音处又有些模糊。
和他说喜欢自己那次如出一辙。
他又喝醉了。
“蓝蓝,明天见一面,我有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电话里讲,我这两天很忙,腾不出来时间。”
“你有什么事?”
江彻下意识反问,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电话里双方都沉寂很久,半晌,江培蓝才缓缓叹了口气:
“那明天,你陪我去趟墓园吧,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就当临走前去当着妈妈的面,和江彻做一个正式的告别。
为自己这荒诞的七年,亲手划上一个句点。
“好,明天上午我去接你。早点休息,别太晚。”
“......嗯。”
不知是不是喝醉的缘故,江彻最后这一句显得尤为轻柔。
可她再也不会再为这种抓不住的小细节动心。
如他们两个的共识,他们之间,只是叔侄,也只会是叔侄。
......
第二天一早,江培蓝洗漱完毕就坐在家里等江彻的电话。
偌大的房子空旷寂静,听得到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她反复解锁屏幕,但消息框里空空如也。
直到指针指向十点,江培蓝没忍住,给江彻打去了电话。
可接连三个全部无人接听。
直到第四个时,那边才懒洋洋地传来一道女声:
“江培蓝?你又找江彻干嘛?”
江培蓝闻声一愣,竟然下意识问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
“卓尔......江彻昨晚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废话,不和我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啊?”
她的语气刻薄,毫不客气用江培蓝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
“店里的时候跟我说得好好的,说什么没感情了,背地里又放不下来纠缠是吧?”
“我劝你趁早放弃,你对江彻来说只是一个想起来就溜出来玩玩的宠物狗而已。”
“之前对你好,也不过就是看你是个孤儿,怪可怜的。只有你自己分不清什么是施舍什么是爱。”
“我告诉你,江彻昨晚很累,现在还在补觉,你别再打扰他。”
“最好以后也别再来打扰!”
卓尔说完这些后选择了直接挂断。
江培蓝举着电话的手僵在耳侧,眼泪一颗一颗夺眶而出。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可没想到还是能被卓尔轻易找到最脆弱的地方,然后一举攻破。
是啊,到底还在等什么呢?
江彻不是早都告诉过自己,喝醉酒之后的话不能信吗?
怎么又因为一个不做数的承诺傻坐在这里半天。
她怎么还不明白,他们之间,早就连仅剩的叔侄关系也不需要维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