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真正结束工作时,已近凌晨一点。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不知为何,突然就很想听一听江培蓝的声音。但估摸着这个时间,她早已经入睡。黑色卡宴顶着夜风前行,轮毂在遇到十字路口时只思考了一瞬就转了弯。江彻没再像以往一样住到酒店,而是转道回了家。尽管下午卓尔已经跟他汇报过江培蓝一切都好,和同学玩得很开心。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得放心不下。他想看她一眼,哪怕就是趁她睡着,远远看她一眼。临到家,江彻轻手轻脚开了门。
江彻直睡到当天下午三点钟才起。
他不是个酒量很差的人,却不知为何昨晚喝了几杯后就变得神志不清。
甚至连家都来不及回,直接在办公室睡了整晚。
他睡眼朦胧看了眼周围,发现办公桌旁,卓尔正在给他准备午餐。
“江总你醒了。饭我已经买好了,还自己炖了醒酒汤,起来喝点吧。”
江彻沉默着没接话,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和江培蓝约定好了什么,却困于昏沉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捞过手机,消息栏和通话记录也全部是空的。
她没找他。
“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找我吗?”
卓尔捏着包装的手指一顿,继而微笑摇头:
“没有啊。如果你问的是江小姐,那我听说她和朋友约着出去玩了。”
“出去玩?她怎么没告诉我?”
卓尔已经说过太多次这样的谎,对面江彻的疑问,她依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端着热汤递过去:
“江小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很正常嘛。”
“而且让她独立,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不也是你当时找我帮忙的初衷吗?”
“现在来看,成功在即啊。”
江彻闻言接过汤,看着碗中的倒影陷入沉思。
的确,在他察觉到江培蓝对他的感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时。
是他主动做局,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推开。
可现在,她真的一步步按他预想中的轨迹走了,他怎么反倒心里空落落的。
江彻莫名有些心神不宁,翻出江培蓝的号码想打过去,却被卓尔一把按下:
“江总!不过问不关心才能让江小姐彻底死心,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您要是不放心,一会儿我去替您看一眼。一会儿四点半还有个重要会议,您不能耽误。”
江彻原本还有些犹疑,但一想到最近江培蓝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就算电话打过去免不了也被冷对待一顿,干脆点头应下。
“嗯,那你一会儿去看看她,确认她安全就好。”
大大小小的视频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十点钟才结束。
江彻真正结束工作时,已近凌晨一点。
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不知为何,突然就很想听一听江培蓝的声音。
但估摸着这个时间,她早已经入睡。
黑色卡宴顶着夜风前行,轮毂在遇到十字路口时只思考了一瞬就转了弯。
江彻没再像以往一样住到酒店,而是转道回了家。
尽管下午卓尔已经跟他汇报过江培蓝一切都好,和同学玩得很开心。
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得放心不下。
他想看她一眼,哪怕就是趁她睡着,远远看她一眼。
临到家,江彻轻手轻脚开了门。
房子里静悄悄,能听到他胸膛下掩不住的心跳。
他刚一进门就被门口处的箱子绊了一脚,狐疑打开灯才发现,装的全部是和他有关的东西。
每一年的生日礼物,逢年过节送的东西,甚至一些忘了名字的小挂件。
但凡是江彻给的,全都在这里。
他没忍住蹙眉,这是什么意思?要跟他分家一刀两断?
江彻按压下心头微微升起的怒气抬脚上楼,结果刚走两步就注意到了茶几上摆放的东西——
她本应该从不离身的手机和钥匙。
一股寒气骤然从他的脚底蔓延到心尖。
这时江彻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人,他只是心慌,迫切地想知道江培蓝还在不在。
可是是空的。
卧室里,书房里,院子里,哪里都是空的。
“......蓝蓝?江培蓝!”
江彻暗骂一声,可客厅处接二连三的手机铃响提醒他,对方什么线索也没给他留下。
她消失得突然又彻底,没有给自己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