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说:“她说,没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就是叶府长孙。”叶言琛眉心微动,终于想起了林觅儿是谁,脸色微微一变。见沈倾月直白不敛地看着他,心里发虚:“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说完,又补充了句:“等我找到她,一定不会放过她。”沈倾月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对于叶言琛是否会因她失去的孩子而迁怒于他的情人,她已毫无探究的兴趣。她的话语,仅仅是为了陈述事实,而非从他那里寻求一丝丝希望的残影。
沈倾月凝视着甫一冲进来便指着自己责骂的沈老夫人,心头不禁一震。
她望着沈老夫人如失了神智般来回踱步,如连珠炮般喋喋不休。
“你可知道,我找道长算过了,那是个已然成型的男胎!”
“待言琛来了,你好生认错,明日你大哥就要上任县令了,此刻万不可出差池。”
窗外的蝉鸣与指责声交织在一起。
沈倾月轻抚着空荡荡的腹部,缓慢的痛楚自心口蔓延开来。
她暗忖:在母亲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难道只是大哥仕途的工具?
蓦地,门被推开,叶言琛阔步走了进来。
沈老夫人的脸色瞬间一变,谄媚地看向叶言琛,言语中满是巴结。
“言琛,此次皆是倾月的不是,不过你放心,你们日后定会再有孩子的。”
“那个,阿恒上任之事……”
叶言琛打断了沈老夫人的话:“天色已晚,岳母您先回吧。”
沈老夫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却又不敢忤逆,只得朝外走去。
出房间前,她又转头瞪了一眼床榻上的沈倾月,示意她务必认错。
沈倾月望着沈老夫人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心底蓦地涌起一阵厌恶。
她骤然下定决心,不再为了这样的“家人”忍气吞声。
沈老夫人离开后,房间内霎时安静下来。
叶言琛面色阴沉,紧攥着双手,冷声质问她:“今日究竟是何缘故,为何要去医馆,府中不是有医师吗?”
沈倾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口说道:“是林觅儿将我的孩子推没了。”
“那是谁?”
叶言琛开口问道。
他将后续事宜交由下属处理后便未再过多关注,数月过去,早已忘了林觅儿是何人。
沈倾月淡漠地看着他精湛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凉。
她缓缓说:“她说,没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就是叶府长孙。”
叶言琛眉心微动,终于想起了林觅儿是谁,脸色微微一变。
见沈倾月直白不敛地看着他,心里发虚:“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
说完,又补充了句:“等我找到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沈倾月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对于叶言琛是否会因她失去的孩子而迁怒于他的情人,她已毫无探究的兴趣。
她的话语,仅仅是为了陈述事实,而非从他那里寻求一丝丝希望的残影。
她的目光游离于周遭,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决:“侯爷和离吧。”
“这并非儿戏,即便你此刻扬言要将沈府逐出,我也意已决。”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直击叶言琛的心房。
叶言琛闻听此言,面色陡变,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底熊熊燃起:“孩子没了尚可再有,你为何非要把此事闹的如此僵?”
“我心意已决。”沈倾月的回答简短而坚定。
怒火中烧的叶言琛,冲动之下传召来侍卫,道:“传我命令,将县令人选另作他选。”
言罢,叶言琛甩门而出,留下一室的清冷与决然。
沈倾月神色未变,缓缓拉过被子,蒙头而睡,仿若一切纷争皆与她无关。
次日清晨,沈倾月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惊醒,只见沈老夫人与沈氏众人如潮水般涌入她的院子,对她展开了无休止的斥责与谩骂。
“你这个扫把星!我们将你养育成人,你就是如此报答我们的吗?”
“你兄长今日就要赴任,结果却被人驱逐出来,你究竟作何打算?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为何不死在外面!”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似锐利的刀锋,刺痛着沈倾月的心口。
沈倾月皱了皱眉,望着眼前这群怒不可遏的面容,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试图捂住耳朵,却被沈老爷子蛮横地扯开:“怎么,说你两句便不愿听了?”
沈倾月奋力挣扎:“求你们,放开我……”
幸好,服侍她的侍女采月及时赶到,将沈老夫人一行人驱逐了出去。
采月再度返回时,却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
沈倾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