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宛刚出贺府,就被一辆华丽高调的马车拦住了去路。她心头咯噔一下,躬身道:“公主殿下,安好。”沈静姝缓缓掀开车帘,狐狸眼微微上挑,不屑的打量了她一眼:“上来吧,本公主有话要跟你说。”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婢女立马下车,连拖带架的将程司宛拉进了马车。程司宛被狠狠掐了几下,额上冒出冷汗,咬牙道:“公主,我自己会上马车,不必劳烦你的婢女。”可惜她的话,根本没人听。待车帘被放下,她被婢女重重仍在了地上,狼狈的趴在了沈静姝的脚下。
贺玉桉瞳孔一震,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蹙眉道:“是因昨晚的事情吗,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司宛,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今日我就当你说的是气话。”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背影略显慌乱。
程司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只觉疲惫。
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都懂事到要主动解除婚约了,还要她如何做?
难道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吗?
……
正值夏日,暑气逼人。
程司宛半倚靠在梨花木椅上,望着满池荷花,眼神哀切,神情疲倦。
自从翠玉走后,她的院落就清净了很多,无人再会变着法的哄她出门散心。
她随意洒下一把鱼食,打算离开凉亭时,碰见了程长盛。
“兄长,你为何这几日都愁眉苦展的?”她关切问道。
程长盛一脸气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司宛,你有所不知,贺兄他被人弹劾了,理由竟是说他贪污,在他家中搜出了许多金石玉器。”
他见程司宛分神,不悦道:“司宛,贺兄的人品我最是了解,平日里最是勤俭,这一定是有人诬陷他的。”
程司宛闻言一震,忍不住反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兄长如何笃定他一定是君子,不为金银财宝动心。”
那君子可是左一口右一口,骂他亲妹不知廉耻,惯会装模作样的。
她揪着手帕,低垂眼眸,让人看不情绪。
程长盛一噎,眼珠一转道:“既然司宛你不信,那我们就亲自去看望一下他,反正你与贺兄已有婚约,外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他突然想要近日越发离谱的流言,皱眉道:“小妹,你可不要轻信外头的流言,贺兄人品高洁,怎会与公主私相授受。”
程司宛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他,指甲嵌入手心,疼痛令她稍稍冷静了些,沙哑着声音道:“原来外面已经有传言了啊……”
她相信不久之后,这传言怕是会成真,只是到那时候她这个碍眼的未婚妻又会被如何处置。
她心中忧虑,根本没注意到兄长后面说了些什么,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被带到了马车上。
程司宛掀开一角车帘,望着越来越近的贺府,心头恐慌不已。
……
贺府。
贺玉桉接到程家兄妹到访的消息,忙放下手中毛笔,出门迎接。
他第一眼便瞧见了程司宛。
她眉目清冷哀怨,再无往日灵动,身形也消瘦了不少。
他心头一痛,眼中闪过自责,可事已至此,他已再无退路。
“程兄你们怎么来,我如今是带罪之身,还是不要来看望我为好,以免惹火上身。”贺玉桉站在程长盛的面前,淡淡道。
程长盛立马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两人相谈甚欢,倒是忽略了一旁的程司宛。
她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他所处的院落,多是翠竹,花草甚少,看着倒是清贫。
贺玉桉见她眉头轻蹙,知她是累了,便开口道:“进去喝杯茶吧,紫竹毛尖,也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程长盛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嘴角不自觉上扬,打趣道:“贺兄有心了,家妹最是喜茶,这紫竹毛尖可是难得的精品。”
程司宛瞪了程长盛一眼,心头划过一丝异样,嘴硬道:“我甚是粗鄙,不想浪费贺祭酒的好茶,这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和兄长聊正事。”
贺玉桉眸低划过失落,笑意收敛,冷声道:“那程兄随我进屋吧?”
程长盛:“?”
感情他才是多余那个。
……
程司宛刚出贺府,就被一辆华丽高调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她心头咯噔一下,躬身道:“公主殿下,安好。”
沈静姝缓缓掀开车帘,狐狸眼微微上挑,不屑的打量了她一眼:“上来吧,本公主有话要跟你说。”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婢女立马下车,连拖带架的将程司宛拉进了马车。
程司宛被狠狠掐了几下,额上冒出冷汗,咬牙道:“公主,我自己会上马车,不必劳烦你的婢女。”
可惜她的话,根本没人听。
待车帘被放下,她被婢女重重仍在了地上,狼狈的趴在了沈静姝的脚下。
沈静姝抬脚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极尽厌恶:“本公主最是看不惯你这幅清高模样,收起你那性子,不然就被怪本公主出手狠了。”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柔声道:“你可知为何玉桉会被弹劾,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程司宛蓦地睁大了双眼,脑中思绪万千,却终是不解。
沈静姝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嘴角勾了勾,好心为她解释。
“因为你不肯与玉桉解除婚约,我这人最是不能容忍我喜欢的东西有污点,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