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我梦见段彬鹤和我的各种过往,从当初热恋时的各种缠绵,转瞬又变成他对我诸多不屑。直到天亮醒来,我发现我后背早已湿了一片。我越暗示自己不去想他,可偏偏脑子里又全是他。洗漱后我带着小宝下楼,这回那辆显眼的跑车没有出现在楼下,段彬鹤也不在。“妈妈!那个叔叔今天没有来罚站了哦!他变乖啦?”小宝俏皮地笑。我失笑摇摇头:“可能他觉得罚站没用,所以放弃了吧。”
提到四年前的事,段彬鹤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脸色剧变。
他开始组织语言,或许他表情上很冷静,但我仍察觉出他语气里的紧张。
“四年前你坠崖后,我每天都活在巨大的痛苦中。失眠、抑郁、焦虑,好几次我不知不觉站在了天台边缘,想和你一样掉下去,但都被沈清尧他们发现,强行抓了回来。我从来没想过你还活着,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但是稚云,我是真的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跟我回去,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我唯一庆幸的是当我听到他这些年过得有多难受时,不会再跟以前一样心疼。
他难受是应该的。
毕竟在他认知里,我是死了的人。
我淡笑道:“回去干什么,继续做你的佣人?”
“只要你肯回去,我把整个段家给你都行。”
他的眼神很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但我觉得好笑。
给我段家能做什么?我也不稀罕啊。
我只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当时坠崖前你为什么选择救沈凝?”
“我没有‘选择’救她,我伸手要去拉你的时候,她先一步挡在了我身前。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和姓高的合伙,谋划这一出要害你死……我和她在一起,也只是被骗,以为是她救我出火场。我没想到那是你……”
段彬鹤说着,声线里藏着几分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我的脸,眼神万分疼痛。
我躲了下他的眼神,又听到他说:“取消婚约后,沈凝脑子就已经不太正常了,她被我送进精神病院。你还记得当时有人陷害你偷项链吗,那也是她谋划的,她早就发现了你的身份。”
这么一说,我想起沈凝再见到我时,神情确实有些古怪。
原来她早就知道我是谁。
我叹息一声:“这都是她活该,不代表什么。就算你不动她,老天爷也会收拾她。”
我说着准备绕开他上楼,但他牵住我。
那双手宽厚温热,此时还有些紧张的微颤。
他说:“稚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顺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一路往上,我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启唇。
“段彬鹤,我不会原谅你的。”
……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
我梦见段彬鹤和我的各种过往,从当初热恋时的各种缠绵,转瞬又变成他对我诸多不屑。
直到天亮醒来,我发现我后背早已湿了一片。
我越暗示自己不去想他,可偏偏脑子里又全是他。
洗漱后我带着小宝下楼,这回那辆显眼的跑车没有出现在楼下,段彬鹤也不在。
“妈妈!那个叔叔今天没有来罚站了哦!他变乖啦?”小宝俏皮地笑。
我失笑摇摇头:“可能他觉得罚站没用,所以放弃了吧。”
说完我可悲地发现,我竟然因为段彬鹤的不在,而有点患得患失。
小宝被老板送去幼儿园,我在店里忙活,一直到了中午。
门口的风铃声突然响起。
我从一众香料里抬头,发现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段彬鹤和沈清尧。
段彬鹤估计是认定我和沈清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才跟在他身边监视他。
沈清尧表情无奈极了,找了个角落站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段彬鹤走到我的工作台前:“我早上有个跨国会议必须开,所以没去你楼下。”
“不用和我解释,我不在乎。”
段彬鹤笑笑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我工作。
忽然,我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是幼儿园老师的来电。
我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老师您好……什么?!”
我蹭地站起来,直接往店外跑。
段彬鹤追上来拉住我:“怎么了?”
“小宝在幼儿园意外摔伤,被送进医院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