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接到沈清尧电话,说其他老板都到饭店了,问他什么时候到。“改期,或者你替我谈。”“少爷,我怎么可以替你谈?您现在在?”“我,在忙。”说完,手机关机,踩了一脚油门,车身飞出。……我和小宝从地铁出来走了一段路,还没到楼下,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跑车的轰鸣。我拉着小宝让她往旁边站,没想到那辆眼生的豪华跑车却冲我们而来。我心一提,下意识把小宝挡到身后。那车堪堪在我们身前停下,我狐疑警惕地盯着车门。
段彬鹤第二天就出院。
生意饭局安排在晚上,白天闲暇有空。
他想起当年乔稚云亲手调制给他的香水用的所剩无几,莫名的恐慌淹没他的心。
好像连最后一丝属于她的气息,都要消失在他的人生里。
他上网找了家鹭市口碑较好的私人调香工作室,驱车前往。
工作室门面不大,装修倒是雅致,段彬鹤走近了才发现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再细看,居然是昨天自己送花的小女孩。
昨天他实在失魂落魄,都没发现自己路过的就是这家店。
“咦,叔叔又是你!”
段彬鹤看着这个可爱得像从贴画里走出来的小女孩,不自觉放柔语气:“你怎么又自己一个人坐在门口?”
“妈妈在里面上班呀~小宝乖乖等她下班!”
软糯的嗓音像棉花糖,听得段彬鹤心情也好了些,他猜这小孩应该是老板的女儿吧。
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推开门走进。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听了他的要求后便给他开了单子,让他晚上来取。
段彬鹤本想嘱咐,务必要调配出一模一样的香水来。
可话到嘴边便收了回去。
万事莫强求。
就像调出了一样的香水,也换不回来她。
整个下午段彬鹤都在街道漫无目的地逛,快赴宴前才去工作室拿了香水。
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用试香纸闻了一下后,他却愣住。
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不会有两个人能调配出百分百一样的香水。
段彬鹤激动得红了眼,抓住老板双肩:“这瓶香水谁调出来的!?”
“我、我店里的员工啊……”
眼看老板被吓得不轻,段彬鹤才找回些许理智,问:“她姓什么?”
老板有些警惕,但看段彬鹤这样子也不像什么坏人,犹豫了会儿还是告诉他,姓乔。
段彬鹤愣在原地,体内像有什么气泡轰然炸开。
四年了,他每天都和死尸无异,只有此时此刻才勉强感觉出几分生机。
段彬鹤又紧张又害怕又着急,跟老板匆匆问了乔稚云的住处后就飙车追过去。
路上接到沈清尧电话,说其他老板都到饭店了,问他什么时候到。
“改期,或者你替我谈。”
“少爷,我怎么可以替你谈?您现在在?”
“我,在忙。”
说完,手机关机,踩了一脚油门,车身飞出。
……
我和小宝从地铁出来走了一段路,还没到楼下,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跑车的轰鸣。
我拉着小宝让她往旁边站,没想到那辆眼生的豪华跑车却冲我们而来。
我心一提,下意识把小宝挡到身后。
那车堪堪在我们身前停下,我狐疑警惕地盯着车门。
我原以为是那些炸街的豪车流氓,未曾想车门一开,下来的人竟是四年未见的段彬鹤。
他更瘦了,凌厉气息在他眉眼间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可此时此刻他却红着眼,紧紧望着我。
好像少看我一秒,我就会马上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