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容昨晚懒得理会这些事,今早听说姜通房受罚,竟大方地赏赐了绛莺。绛莺这段时间受宠太过,胡妈妈提醒她要懂得收敛,还打算再推荐一个通房丫头。绛莺领命时满脸喜悦,心里却不以为然。她与世子之间,从不局限于主仆之礼,偶尔的小情趣,更添生活乐趣。话说回来,那小院的秘密还没解开,侯夫人给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李代桃僵的计策?忽然想到小院里挂着的那幅画像,绛莺愣了一下。总不至于是侯夫人占了别人的位置吧!
“爷,奴婢已经知错了。”
绛莺笑得妩媚,林鸿涛却不为所动。
“芳凤居真是热闹,谁都想沾你的光。”
“爷,奴婢真没那个意思。”
“你不知道,姜通房已经对我下手了,我只是装得更严重些。”
林鸿涛一直盯着绛莺,沉默不语。
绛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始卖惨。
绛莺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方形木块,轻轻放在林鸿涛手中,随即摊开空空的手掌,一脸无辜。
“奴婢知错了,若爷心里不痛快,就惩罚奴婢一顿解解气吧。”
绛莺擅长扮柔弱,转眼间已是泪水涟涟,惹人怜惜。
林鸿涛心中虽有怒气,却也无可奈何。
他随意拍了拍手,绛莺连忙畏缩着往后躲闪。
这一躲,却无意间露出了膝盖上的一片淤青,直映入林鸿涛的眼帘。
林鸿涛眉头紧锁:“这是怎么搞的?夫人还在罚你吗?”
绛莺故作娇嗔:“爷就是偏心,怎么不想想咱们侯府里头的事儿复杂呢?”
那淤青其实是绛莺自己刚弄的,早上时还没显出来。
“可能是上次让二爷在奴婢这儿丢了脸,再有什么责难,奴婢也只好自己受了。”
“做奴才的,哪有那么容易呢。”
这话让林鸿涛心里五味杂陈,嘴上责备弟弟顽皮,心里却更添了几分同情。
“我帮你去说说情,今天就算了,但若有下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绛莺怯生生地点头答应,林鸿涛便让她今天留在房里反省,不得外出。
反正是在自己屋里,绛莺吃吃睡睡,倒也自在。
第二天清晨,传来消息说姜通房是被背着回来的。
一打听才知道,世子查明姜通房下毒的事,罚她整夜站立为绛莺祈福。
惩罚虽不重,却让人备受煎熬。
一夜过后,姜通房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已不属于自己。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符婉容昨晚懒得理会这些事,今早听说姜通房受罚,竟大方地赏赐了绛莺。
绛莺这段时间受宠太过,胡妈妈提醒她要懂得收敛,还打算再推荐一个通房丫头。
绛莺领命时满脸喜悦,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与世子之间,从不局限于主仆之礼,偶尔的小情趣,更添生活乐趣。
话说回来,那小院的秘密还没解开,侯夫人给的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李代桃僵的计策?
忽然想到小院里挂着的那幅画像,绛莺愣了一下。
总不至于是侯夫人占了别人的位置吧!
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大地方,侯爷绝不可能不知情。
画中人到底是谁?与侯爷夫妇又有何关系?
或许只有潜入侯爷的书房,才能找到答案,但侯爷书房……
对了!火!
就像王府书房那次大火一样!
文轩侯神情严肃,对子女既有严师又有慈母,除了学业考核,他很少干涉孩子们的事。
“文章流畅,字迹工整,即便不入前三甲,来年的秋闱,进士及第也是有望的。”
林鸿涛微微点头,在父母跟前,他总是谦逊有礼。
“戒骄戒躁,跟着师傅好好学习。”
“是,孩儿一定谨记父亲的教诲。”
在林家小辈中,林鸿涛最为出众。
作为长子,自然要承担更多。
相比之下,林明煜就显得顽皮许多。
文轩侯翻阅了林明煜呈上两篇文章,平日里沉稳的他也忍不住动怒。
“满纸胡言乱语!真是朽木不可雕!”
林明煜赔笑,试图蒙混过关。
这不是他第一次挨父亲的骂,但以往总有兄长袒护,很少真正受罚。
而今天,林鸿涛只是皱着眉,默默地看着他。
林明煜还没回过神,文轩侯的责骂又如潮水般涌来。
就算是一母所生,他的天分也比不上哥哥,这么多年名师手把手教,也就混了个秀才的名头。
没了哥哥挡风避雨,他硬生生挨了整整一炷香的骂。
一顿咆哮之后,文轩侯怒气冲冲地离开,林明煜心里也腾起了怒火。
“哥,我虽然笨,但从来就没想过跟你争那个世子的位置,你说过,你会护着我,让我做个快活的小弟就行!”
林鸿涛坐在上首,眼神冷冰冰地对上他的视线。
“没想过?”
“你无缘无故找我要试婚丫鬟的时候,没动过心思?”
“我不答应,你就私下里动手脚的时候,难道也没算计过?”
怒气不仅仅因为绛莺,更因为他自己。
他宠着,娘也惯着,林明煜越来越胡作非为了!
“然后呢?逼她就范?”
“到时候子嗣问题不清不楚,万一有继承的事,就算你不争,也什么都有了!”
林明煜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种腌臜事,哥哥竟然也能往他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