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郎中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子,就见严婆子蹲下捻了捻纤体药的残渣,放到鼻中嗅闻一通,神情一瞬狰狞起来,喝道,“狗贼郎中,好大一股流浅踪的骚味都闻不见,平白做什么庸医害人,亏我家老夫人这般信你!”一旁的几个婆子纷纷凑上来嗅闻,一齐咬死里面有流浅踪。老夫人眸光锐利如剑,冷冷盯着我,“周映芙,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心猛地一颤,张口辩道,“流浅踪是西域名毒,多年不见于中原大地,连我也只是在书上读过,未见过实物,这些婆子如何会知道它是何味道?”
许郎中支支吾吾,迟迟不语。
凌决笑道,“许郎中莫怕,老实交代即可,母亲仁慈,绝不会为难你的。”
听到这话,许郎中脸色更白,一个哆嗦间,药碗摔下,纤体药溅了满地,“老夫人,恕许某医术浅薄,并未看出这药有什么不对……”
“许郎中,看你如此慌乱,莫不是有人胁迫你说了违心话。”
老夫人捏紧拐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凌决,继续道,“你医德出众,人人敬仰,若是误诊的名声传出去,只怕你毕生名望都毁于一旦,许郎中,你当真不再想想?”
许郎中汗如雨下,颤颤巍巍道,“老夫人,许某不才,实在难堪此任。还请老夫人令请高明,许某告辞。”
说罢,许郎中转头便要走,却被老夫人身边的严婆子喊住。
许郎中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子,就见严婆子蹲下捻了捻纤体药的残渣,放到鼻中嗅闻一通,神情一瞬狰狞起来,喝道,“狗贼郎中,好大一股流浅踪的骚味都闻不见,平白做什么庸医害人,亏我家老夫人这般信你!”
一旁的几个婆子纷纷凑上来嗅闻,一齐咬死里面有流浅踪。
老夫人眸光锐利如剑,冷冷盯着我,“周映芙,你好大的胆子。”
我的心猛地一颤,张口辩道,“流浅踪是西域名毒,多年不见于中原大地,连我也只是在书上读过,未见过实物,这些婆子如何会知道它是何味道?”
严婆子对着我呸了一声,“老爷子生前专做西域的生意,莫说是流浅踪,便是那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老婆子我年轻时也瞥见过几眼,哪是你这个江南小户得以知道的!”
另一个婆子附和道,“早在薇小姐出事时,我们便在她身上发现了流浅踪,如今证据确凿,周娘子,你又有什么可狡辩的?”
老夫人居高临下,“周映芙,你犯下此等大罪,念在你怀有凌家骨肉,允你在庄子里待产,老身已是格外开恩了。”
老夫人说完,以严婆子为首的几个婆子又要将我围住。
就在此时,凌决站在我身前,似笑非笑地凝向老夫人,“西域百草录载,流浅踪,燃之可生蓝焰。母亲博览群书,想必自然知晓此事。”
老夫人眯起眸子,眼神不善,“决儿,你今日话有些多了。”
凌决置若罔闻,走向残渣,用帕子剜上一点,另一只手拿出火石,将其缓缓点燃。
一道红光跃然在众人眼前,直到烧穿了凌决的帕子,也并未见到任何蓝色的踪迹。
凌决用脚碾过碎屑,看向严婆子,“你既见过流浅踪,应知它虽然毒性强烈,却极为顽固,即便被下到汤药之中,燃之变蓝的特性也绝不会更改,因此极易被查出。这也是它在中原销声匿迹的原因。严婆子,你可承认?”
严婆子变了脸,嗫嚅道,“大爷,你说得老婆子我听不懂,但这确实是流浅踪的味道,错不了。”
“是么?”凌决幽幽一笑,从襟子里拿出一个香囊,缓缓递到严婆子面前,“那劳烦闻闻,这香囊里可是流浅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