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夫人捏紧拐杖,眉头皱得愈紧,“周映芙,你通药理,既然能闻得出黄归的味道,在药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又算是什么难事?”我抬眸望向老夫人,据理力争道,“老夫人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便是攀诬!映芙从不会认下从未犯过的罪行!”老夫人眸光愈冷,“适才老身已派人将纤体药送到了郎中手中。有没有毒,问他便可知晓。”说罢,老夫人轻轻抬手,一个黑瘦的小老头端着纤体药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之前替我诊脉的许郎中。他是老夫人的人,如何会在此刻放过我?
若是被送到庄子里,我何年何月才能报仇!
不!
我不能去!
我奋力挣扎,嘴里却被塞上一块绸布,求告无门,四肢也被扯住,一齐将我往外拉。
厅外,一顶小轿早已等候多时,我眼见着它离我越来越近,可再也没有一丝挣开的可能,心里顿时一片灰暗。
十万火急的时刻,一道慵懒的男声响起,
“母亲,可是府中又出了什么事,平白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是凌决!
我心里涌出狂喜,呜咽出声,不断吸引着他的注意。
“不过是妇人琐事罢了,你身子不好,不宜走动,还不回屋休息。”老夫人的声音透着一丝急躁。
沉沉的脚步声越发近了,终于来到我旁边。
修长的十指抽出我口中的绸布,英俊的面庞映入眼帘,眸中带着无限怜惜,声音却是十足十的冷漠,“原来是二弟院里的周娘子,她一向被二弟当眼珠子瞧,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处,母亲要对她如此。”
老夫人的声音愈加不耐,“妇人之事何时需要郎君插手?决儿可是觉得老身年纪大了,连个娘子都不得发落了?”
“凌决不敢。只是二弟有言在先,托我照拂周娘子一二,即便是她德行有失,老夫人要发落,也须等二弟下值回来才好,否则二弟怕又要闹得府中无有宁日,扰了母亲清居。”
凌决语气谦卑,字字却全是逼迫之意。
老夫人冷笑一声,“呵,两个郎君竟都为你这小小女子说话,周映芙,老身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我已挣开婆子们的束缚,委顿在地,“哪里是小女子的本事,大爷不过是看在与二爷的兄弟情分罢了。”
怜笙见情势回转,急得大叫道,“老夫人,您可莫要因为几句闲言便软了心肠。周映芙不仅谋害我家小姐,就连薇小姐十有八九也是她害的。您就算不心疼我家小姐,也得心疼您的亲女儿啊!”
闻言,老夫人捏紧拐杖,眉头皱得愈紧,“周映芙,你通药理,既然能闻得出黄归的味道,在药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又算是什么难事?”
我抬眸望向老夫人,据理力争道,“老夫人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便是攀诬!映芙从不会认下从未犯过的罪行!”
老夫人眸光愈冷,“适才老身已派人将纤体药送到了郎中手中。有没有毒,问他便可知晓。”
说罢,老夫人轻轻抬手,一个黑瘦的小老头端着纤体药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之前替我诊脉的许郎中。
他是老夫人的人,如何会在此刻放过我?
孕脉做不得假,但在纤体药里掺些毒药诬陷于我,对他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我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中,大脑飞速运转,不断想着澄清自己的对策。
凌决却在此时投来志在必得的一眼。
我心里一颤,莫非他连郎中都成功收买了?
“许郎中,你在凌家行医几十年,医德有目共睹。你尽可如实回答,自有老身为你撑腰。”
老夫人眸间隐含威胁之意,注视着许郎中。
豆大的汗珠自许郎中脸上滑过,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老夫人……这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