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岩宣让他一个人来,他便真的一个侍从都没带。孤身站立在破败的木门前,眸子里墨浪翻滚,他不知自己应该期待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祠堂腐烂的大门开着,像是年老的长者在朝他挥手,让他踏入这座迷阵,亲眼见证真相。傅云策抬眸,随后不作犹豫,抬步跨进这黑暗里。刚走进祠堂内部,上方屋顶漏着,阳光倾斜而下。傅云策遮挡了一下,适应这光线后才定睛看向前方。只见满身是血的千羿被绑在柱子上,头垂着,不知道是昏迷还是……
傅岩宣很满意自己见到的。
他起身站在墙头上,风吹动他的衣摆,屹立不动。
他武功不差,傅云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的牢狱之灾,他更是多了几分绝情和戾气。
“想救人,你只身一人来郊外荒废的村子,我等着你。”
说完,他便往后一倒,瞬间从墙头消失。
傅云策自然不会放过,换好了着装后,骑着马风驰电掣般赶到了那座荒废的村子前。
直到走进村落的祠堂门口,他仍不相信傅岩宣绑架的人是池羽。
千羿不会骗他,池羽分明因为病发身亡,又怎会活过来,这一定是傅岩宣的阴谋诡计。
然而傅岩宣让他一个人来,他便真的一个侍从都没带。
孤身站立在破败的木门前,眸子里墨浪翻滚,他不知自己应该期待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祠堂腐烂的大门开着,像是年老的长者在朝他挥手,让他踏入这座迷阵,亲眼见证真相。
傅云策抬眸,随后不作犹豫,抬步跨进这黑暗里。
刚走进祠堂内部,上方屋顶漏着,阳光倾斜而下。
傅云策遮挡了一下,适应这光线后才定睛看向前方。
只见满身是血的千羿被绑在柱子上,头垂着,不知道是昏迷还是……
“千羿!”傅云策沉着脸过去,在他鼻息下探了探。
确认只是昏迷后,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而千羿似乎听见他的声音,竟悠悠转醒。
“主子……这是怎么了……您怎么在这?”
他说着,眉心时不时因为疼痛皱起。
傅云策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傅岩宣逃了出来,你们被他绑了。”
千羿倏地激动起来:“主子,那您怎么可以……!”
剩下的话没说完,傅云策拦住了他:“本王只问你一件事,千羿,你是我信任的人。”
闻言,千羿就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心底不由得一颤。
傅云策定定地看着他:“池羽真的死了吗?”
话音落下,千羿顿住,而后缓缓地垂下了头。
他不能说“死了”,既然他被绑在这里,那马车里的池羽自然也不会逃过一劫。
傅云策迟早会知道真相。
他也不能说“没死”,说了便是承认他欺骗了傅云策。
他骗了对他有数不清恩情的傅云策。
见千羿不说话,傅云策便明白了。
他只是冷静起身,却没有开口责备,而是说:“此事日后再说,眼下先把池羽救出来。”
刚说完,傅岩宣的声音就在空旷的祠堂里响起:“弟弟,这位江小姐的伤情似乎更严重一些,可能不允许你停留那么久。”
傅云策神色阴沉,抬步向更里面走去。
千羿想要拦住他,无奈身上每一处都如剜骨般疼:“主子,您不能去……”
这很明显就是个阴谋,是傅岩宣设下的鸿门宴,傅云策只要走进去,傅岩宣就不会让他活着回来。
傅云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千羿趴伏在地上,抬不起头,只听到他说——
“本王已经失去她一次了,这样的痛苦本王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他的背影挺拔,声音同样坚定。
千羿便明白,傅云策比谁都清池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谁都不能阻止他往前走,哪怕是池羽,也不能。
傅云策一路走进去,便看见了傅岩宣……以及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池羽。
大概是因为她伤势太重,傅岩宣都不屑于用绳子把她绑住。
池羽躺在地上,脸色像是十二月的雪,苍白无比。
傅云策的心狠狠一颤,他往前迈了一步。
但傅云策很清池,傅岩宣敢这么胆大,这村庄里肯定藏了不少他带来的人。
傅云策略一沉吟,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他得保证池羽的安全。
于是他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傅岩宣腰顶着一个桌角,听见这话直起身子拍了拍手。
“弟弟如此爽快,真是让我可以少绕好多弯子。不过我想要什么还是等会儿谈吧,在此之前我们不如叙叙旧?”
“想要什么本王都允你,但只有一个条件,先把他们安全送去医馆。”傅云策冷冷道。
傅岩宣挑了挑眉,好像要说什么,又被傅云策打断:“本王可是守信了,只身前来,未带一人。”
“所言极是。”傅岩宣点点头,“不过谁送这二位去医馆呢?”
傅云策眼神冰冷狠厉:“对付本王需要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