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将目光从那束同样夺目的紫色芍药花上移开,却与那个男人四目相对,他那诚挚的眼神让他愈发自惭形秽。那人见状,主动向他问好,少年眼尾微扬:“我叫李言安,姐姐的好弟弟。”徐鹤卿听到少年的自我介绍,不禁一怔。沈昭宁一记瞪眼打断,沈昭宁转身轻拍了一下李言安的脑袋:“正经说话。”李言安仿佛方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脸上也泛起些许红晕:“抱歉侯爷,言安平日与姐姐相处惯了,还望侯爷莫要怪罪。”
次日,沈昭宁轻叩徐鹤卿的房门,她也不明此举缘由,只是觉得ⓝⓜⓩⓛ理应如此。
即便大脑不断告诫远离,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想要趋近。
徐鹤卿带着满身酒气打开门,入眼的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沈昭宁,不由心生惭愧。
他眼下乌青严重,头发凌乱不堪,一夜未眠,胡茬也冒了出来,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烟酒味。
徐鹤卿望着明艳照人的沈昭宁,强抑内心的波澜,语气有些寡淡:“何事?”
沈昭宁显然受惊,不着痕迹地后退些许,关切问道:“侯爷,您怎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您昨夜未眠?还饮酒了。”
徐鹤卿无意多言,只简单回应:“突然想喝罢了。”
沈昭宁知晓他不愿多谈,也不再追问,自行将话题转移:“我寻侯爷并无他事,只是今日我的药铺开业,想邀您一同前去看看。”
徐鹤卿尚未应答,便听到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声。
“姐姐!”
二人不约而同时望向声音传来之处,只见一红衣墨发高束的少年郎疾步而来。
很快来到二人面前,因奔跑,胸膛微微起伏,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少年郎逆着正午的柔光,明媚的柔光仿佛碎金般洒落在他身上,那洒脱不羁的生机,几乎要将有些萎靡的徐鹤卿灼伤。
“姐姐!恭贺您药铺开业!这束紫色芍药花赠予您!”
沈昭宁接过花,微微一笑,笑声中透着徐鹤卿许久未感受到的开心。
他只得将目光从那束同样夺目的紫色芍药花上移开,却与那个男人四目相对,他那诚挚的眼神让他愈发自惭形秽。
那人见状,主动向他问好,少年眼尾微扬:“我叫李言安,姐姐的好弟弟。”
徐鹤卿听到少年的自我介绍,不禁一怔。
沈昭宁一记瞪眼打断,沈昭宁转身轻拍了一下李言安的脑袋:“正经说话。”
李言安仿佛方才回过神来,挠了挠头,脸上也泛起些许红晕:“抱歉侯爷,言安平日与姐姐相处惯了,还望侯爷莫要怪罪。”
紧接着,李言安眼中收起戏谑之色,拱手作揖,一脸肃穆道:“琼州刺史长子,李言安,拜见侯爷。”
徐鹤卿刚欲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他在沈昭宁心中究竟算什么呢?
他又该以何种身份陪伴在沈昭宁身旁呢?
这是他头一次,不知该如何在陌生人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并非她的夫君,甚至沈昭宁失忆将他遗忘得彻彻底底,他连自称好友都难以启齿。
沈昭宁瞧出了他的窘迫,将李言安再度伸过来的脑袋拍了回去,云淡风轻地说道:“你这是讨打吗。”
李言安吃吃笑着,随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哀怨,“姐姐好生无情啊~我大清早来给姐姐道贺,竟遭姐姐拒绝。”
沈昭宁扶额,只来得及匆匆和他说一句:“我不介意你成为我药铺的首位客人。”
徐鹤卿望着这一幕,心中的酸楚如潮水般蔓延。
他眼前的二人仿若天造地设的夫妻。
徐鹤卿垂首,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沈昭宁的邀请。
他徐步到书桌前,拿起昨天的那纸,补上一句:
不允许打扰沈昭宁的生活,二个理由:她的人生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