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沈昭宁指了指自己的头部,“我有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她见徐鹤卿眉头紧蹙,面色不佳,便又将语气放得轻松了些:“是不是与话本子里的情节颇为相似。”“算是。”徐鹤卿后又淡然一笑,像是自言自语,道:“我与我夫人的孩子,名叫‘岁岁’,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过几日她也会来琼州。”“你不介意,可以看看她。”提及岁岁,徐鹤卿苍白的神色明显好了很多,连眉眼间都流露出笑意。屋外的雨似乎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徐鹤卿微挑剑眉,眼眸中原本盛满的柔和笑意此刻却被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满所取代,然而,这种情绪并未再有进一步的表露。
紧接着,他顺着她的话应道:“沈小姐的见面礼倒是别具一格。”
徐鹤卿松开了将她圈在怀中檸檬㊣刂的手,徐步走向窗前,推开窗户。
窗外原本晴空万里,瞬间却乌云压顶,阴沉厚重。
徐鹤卿观望着院子里栽种的白芍花,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沈小姐也喜爱白芍花?”
沈昭宁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两人心照不宣般地将刚才的那个吻轻轻略过。
“自然。”
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天际,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水珠猛烈地砸在白芍花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内的两人在这雨声中再次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沈小姐,你来琼州所为何事?”
为何不回到他的身边?为何要离开他?
徐鹤卿将其余的真心话深埋心底,用一种最为生疏、最为陌生的方式将自己的疑惑抛出。
那公事公办的语气,瞬间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到初次见面时陌生人的状态。
沈昭宁耸了耸肩,暧昧的氛围逐渐消散,她感到自在了一些。
她对于徐鹤卿,莫名地难以生出防备之心。
她缓缓开口:“侯爷不妨先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再回答,如何?”
徐鹤卿看上去,略显无奈与宠溺:“徐鹤卿。”
“徐鹤卿……徐鹤卿……鹤卿。”沈昭宁轻声呢喃着,由于她的声音极其细微,徐鹤卿并未听见。
随即,沈昭宁指了指自己的头部,“我有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她见徐鹤卿眉头紧蹙,面色不佳,便又将语气放得轻松了些:“是不是与话本子里的情节颇为相似。”
“算是。”徐鹤卿后又淡然一笑,像是自言自语,道:“我与我夫人的孩子,名叫‘岁岁’,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过几日她也会来琼州。”
“你不介意,可以看看她。”
提及岁岁,徐鹤卿苍白的神色明显好了很多,连眉眼间都流露出笑意。
屋外的雨似乎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沈昭宁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过了许久才返回,手中端着一碗热面。
她将热汤面放置在徐鹤卿面前,又递给他一双筷子:“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院子里有个小厨房,见你未曾进食,便做了一些。”
“一路奔波,又未进食,恐会伤身。”
热气弥漫中,徐鹤卿有些难以看清沈昭宁的面容。
他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困在这房间里,仅有他们二人。
徐鹤卿不禁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府中,也是雨天,还是休沐日。
雨天,沈昭宁会为他煮茶,研墨,陪他在府中处理公务。
他说自己腹中饥饿,沈昭宁便会去厨房忙碌一阵,最终还是端上一碗热汤面。
“侯爷,您为何又走神了?”
沈昭宁轻轻地推了推他,一句生疏的“侯爷”打破了他自己编织的幻境。
徐鹤卿神色落寞,完全是出于本能地挑起一筷子面送进嘴里。
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却已非熟悉的人了。
沈昭宁静静地在一旁坐着,待他吃了大半,才开口:“侯爷,您夫人是不是经常为您做吃食?”
徐鹤卿面露诧异之色:“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沈昭宁指了指他放置在床榻上的物件:“我觉得那物件颇为眼熟,我觉得侯爷您也似曾相识,可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