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这样令人心慌的安静,周翌泽害怕这样的安静,索性自顾自的开始解释。“温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当初并购岑家,也只是因为合并在一起后会给双方带来更大的收益,那天爸妈在来和我商量的路上忽然发生了意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慌张。”“可是你也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家族企业上下都在虎视眈眈,岑家不能没有主理人,一秒都不能。当时的我唯一能够给你的保护只有立即出资并购。”说到这里,周翌泽自嘲的笑了一声:“所以根本就没有你想的,爸妈求我不要并购之类的这种事。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刹那,周翌泽身上所有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
他猛然站起了身,朝着病房快速走去。
推开门,眼前的温杳面色十分苍白,眼神空洞。
周翌泽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快要不认识温杳了。
他放缓了步子,走到了温杳的病床边坐下。
“圣诞节过去了。”
温杳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用气音说着。
周翌泽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再次收了回来,就像是在等着温杳接下去的语句。
可是他等来的只有一片死寂。
医院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这样令人心慌的安静,周翌泽害怕这样的安静,索性自顾自的开始解释。
“温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当初并购岑家,也只是因为合并在一起后会给双方带来更大的收益,那天爸妈在来和我商量的路上忽然发生了意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慌张。”
“可是你也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家族企业上下都在虎视眈眈,岑家不能没有主理人,一秒都不能。当时的我唯一能够给你的保护只有立即出资并购。”
说到这里,周翌泽自嘲的笑了一声:“所以根本就没有你想的,爸妈求我不要并购之类的这种事。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但反正你相信谁都不相信我,我也就懒得多说。”
空旷的病房内回荡着周翌泽低沉沙哑的声音,温杳没有看他。
她只是出神的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对周翌泽的解释并不感兴趣。
一切都已经发生,父母已经死了,现在这样的解释有什么用?
温杳已经不在乎了。
她看着满目苍白的病房,只觉得自己再一次的醒来让她十分绝望。
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她留恋的东西,可是却一次一次的留下她。
温杳甚至荒唐的想,难道这是周翌泽对自己的报复方式吗?
想到这里,温杳居然笑了笑。
太荒唐了,周翌泽报复自己?他为什么要报复,为什么?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他,要让他用这样残忍手段报复自己。
要毁了她的一切之后再告诉她,你现在只剩下我了。
要叫她在这个毫不留念的世界上活着。
周翌泽看着温杳莫名其妙的笑容,心中仿佛被人用刀割开了一个口子。
他张了张唇瓣,哑着喉咙继续开口:“后来你哥的事,也在我的预料之外。”
“包括之前,我和其他女人的那些绯闻,都只是我想拿来气你,我想知道你是否在意我,我想看见你为了我有情绪,可是你一直没有。”
“你永远是那样的冷静理智,仿佛我们的婚姻就像是一场没有感情的联姻,温杳,我承认我的确不应该这样,可是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能在用最冷静的样子看着我?”
周翌泽的声音愈发的沙哑,他也快要分不清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如果说两个人都痛苦,两个人都有错,那为什么不可以一笔勾销?
他看着温杳苍白的面色,心中的涩意绵延不绝。
这种无力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样的感觉将周翌泽打进了最深处的绝望,他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温杳,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我都和你解释清楚了,温杳。”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就让你两次用自杀来逃脱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周翌泽的声音放大,因为整夜未眠,双眸布满了红色血丝,与往常那个冷静淡漠的周翌泽判若两人。
可是回答他的依旧只有一阵寂静,温杳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杳终于转过头,看着周翌泽,声音很轻。
“周翌泽,求你了,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