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宴脸色黑得像锅底,全然不见刚才的心神荡漾。五年了。他盼了整整五年的大喜之日,竟然又因为这贱妇,毁于一旦!还不止如此。今日之后,关于秦家的流言蜚语,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贱……”“对对对!这里面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沈……清幽啊,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怎么不早些回来呢?”姚氏一改刚才的凶恶,脸上挤出僵硬的笑。未免儿子祸从口出,她匆匆上前。沈清幽看向她,只像没听见她虚假的热络,叹息道:“还不是秦郎心狠,当年我虽大难不死,但也丢了大半条命,这些年一直在休养,最近才养好身子,回来寻秦郎了。”
“五年前,秦子宴以婚书骗得我手中《千络杂病经》,又在成亲当日,打我辱我,致我胎动大出血,将我关进柴房,不给水粮。
“后又以我身死之名,于暴雨夜将我弃至乱葬岗,放野狗撕咬。种种罪状,罄竹难书!苍天在上,我今日便是来讨一个公道!”
声声质问,掷地有声。
在场宾客无不沉默。
有不少人也想起五年前那个大雨夜。
那场雨是近几年最大的一场雷雨,还冲垮了千觉寺的院墙,砸伤了寺里的佛子,所以很多人都有印象。
如果她真是沈清幽。
如果她的指控是真的。
那这位秦家公子……
“姐姐,真的是你!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沈朝云丢了盖头,泪水盈盈地开口。
“可你为什么要污蔑宴哥哥,当年你未婚先孕,宴哥哥非但没有嫌弃你,还在你难产的时候,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恩将仇报,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事到如今,再不承认她的身份也无济于事。
好在当初他们做得谨慎。
就算沈清幽现在要闹,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真是沈家的大姑娘啊。”
“她没死啊……”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
秦子宴脸色黑得像锅底,全然不见刚才的心神荡漾。
五年了。
他盼了整整五年的大喜之日,竟然又因为这贱妇,毁于一旦!
还不止如此。
今日之后,关于秦家的流言蜚语,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贱……”
“对对对!这里面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沈……清幽啊,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怎么不早些回来呢?”
姚氏一改刚才的凶恶,脸上挤出僵硬的笑。
未免儿子祸从口出,她匆匆上前。
沈清幽看向她,只像没听见她虚假的热络,叹息道:“还不是秦郎心狠,当年我虽大难不死,但也丢了大半条命,这些年一直在休养,最近才养好身子,回来寻秦郎了。”
她半张脸艳若娇花,半张脸戾如修罗,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如同时置身仙宫地府,背脊发凉。
姚氏浑身发抖。
她知道沈清幽是故意的。
蛰伏五年,就是在等这一刻!
等着将秦家,将子宴,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她几乎咬着牙道:“……人没事就好。”
“对、对,没事就好,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来人,也给清幽备张椅子,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回头再好好给你接风洗尘。”秦建大手一挥,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清幽笑起来。
“搬椅子?好啊,妾室入门,是要给正妻敬茶的,不过行纳妾之礼,公公和婆母就不方便出席了吧?”
“沈清幽你别欺人太甚!”秦子宴忍无可忍。
沈朝云脸也绿了。
她怎么可能对那个草包丧家犬伏低做小!
还当着这么京城这么多名门贵勋的面!
“既然都承认了我的身份,我又有婚书,那我便是秦子宴明媒正娶的妻,如今正妻未死,沈朝云想进门,除了当妾,还能当什么?通房吗?”
沈清幽顿了顿。
“或者,她也可以去当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