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护士关上救护车的门前,随口问了一句:“现场有家属吗?”隋嘉泽浑噩的脑子才终于醒过来,大声喊了句:“我是家属!”护士惊诧地看他,也有些不悦:“你是家属怎么不早说?抓紧时间上来,我们要急救了!”5隋嘉泽急忙地诶了一声,却又在起身的瞬间,就要腿软下去,好不容易在别人的搀扶下上了车。救护车终于驶离了原地,现场只剩下团团围住的家属大院群众,他们绘声绘色地和错过八卦的人讲着刚才的事情。
霎那间,隋嘉泽觉得整个世界都褪色了。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片血红,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直到有人猛地推搡了他一下,着急地唤醒他:“隋队!愣在这干什么呀!快搭把手,我们一起把你老婆送医院去啊!”
隋嘉泽这才回过神来,踉跄地往前走去。
越过其他人,他亲眼看见段满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是闭着的。
就像是死了一样。
不知道心中该是什么感觉,只是瞬间就像一个濒死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呼吸却始终得不到氧气。
他涨红着脸,难以站稳,眼底猩红一片,竟要当场倒下去。
好在有人拉住了他,在他耳边紧着嘱咐着什么,可惜他什么也听不见,只重复呢喃着:“满枝?满枝……你起来啊……”
他脚底发软,终是跪在了地上。
医护人员匆匆赶到,将段满枝带上了救护车,而隋嘉泽还腿软着没力气跟上去。
他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护士关上救护车的门前,随口问了一句:“现场有家属吗?”
隋嘉泽浑噩的脑子才终于醒过来,大声喊了句:“我是家属!”
护士惊诧地看他,也有些不悦:“你是家属怎么不早说?抓紧时间上来,我们要急救了!”5
隋嘉泽急忙地诶了一声,却又在起身的瞬间,就要腿软下去,好不容易在别人的搀扶下上了车。
救护车终于驶离了原地,现场只剩下团团围住的家属大院群众,他们绘声绘色地和错过八卦的人讲着刚才的事情。
“要我说,段妹子怕是活不了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那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所以她在广播里讲的,都是真的?”
“那还有假?都拿性命做抵注了。”
“妈呀,那隋旅长真干了这种事啊?他平素里不是挺关照我们的吗?会不会是误会啊?”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部队的事哪是我们这种人可以知道的。但是高考那事估计是真的,我侄女说了,在夜校时,段妹子一向是第一。这明摆着考考就能上大学的事,段妹子怎么可能突然就摔了一跤进医院了。”
“那……”
“诶,别说了。吴夏来了。”
吴夏额上冒着一层细细的冷汗,浑身都僵硬着站那,失魂落魄的。
她心中涌着无尽的恐惧,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了一般。
段满枝怎么没死?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事的,她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是死也是残,绝不可能再有机会讲出真相的。
正想着,有人拍了拍吴夏的剑。
吴夏浑身一抖,僵硬地转过身来,却是几个警察。
警察冷着一张脸,向她出示了证件,随后说道。
“吴夏,现我们以涉嫌绑架罪、杀人罪的罪名逮捕你,请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
市医院。
隋嘉泽僵硬地坐在走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细细看去,还能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而他对面的急救室大门关上已经有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任何要打开的意思。
就在此时,从外面匆匆赶过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个一米九高的男人。
隋嘉泽心一紧,惨白着脸站起面向他们,不知该如何开口。
等他们到了面前,隋嘉泽才一狠心开了个头:“对不起……”
没等他说完。
一个巴掌便狠狠地落在了隋嘉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