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满枝字字镇定:“你可以叫她来和我对证!我绝对没有撒谎!”隋嘉泽脸一沉,冰冷地说:“段满枝!夏夏这两天都和我待在一起,你告诉我,她怎么绕过我推你下去的?”段满枝一哽。面对他如利刃般的眼神,又咬牙说道:“你又不是全天无时无刻和她待在一起,又怎么确保她没有做这件事?”隋嘉泽失去了所有耐心,冰冷地说:“夏夏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倒是你让我失望得很,段满枝,做人要光明磊落!你自己不小心害了自己,居然还要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最重的巨石压在段满枝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霎那间,她就红了眼睛。
段满枝压下情绪,要进考场,吴夏的声音却钻进她的耳里:“我当然要加油啦,不然怎么对得起哥哥特意给我交的学费呢。”
段满枝的脚步不受控地虚晃了一下,有些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
隋嘉泽一向将吴夏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又怎么会忘了这件事。
一直被他无视的人,只有自己。
段满枝定了定神,倔强地挺起脊背,走进了考场。
下考铃声响起,所有人从考点鱼贯而出。
段满枝走在僻静的小道上,小路侧边是几乎呈四十五度的斜坡。
而吴夏忽地出现在眼前,段满枝原本平静的心情又被牵动了起来,尽量平和地问:“有事找我?”
吴夏抿唇笑了笑:“是啊,我来劝你,明天退出考试。”
段满枝皱起眉,觉得眼前这人无比荒诞。
当下就失去了所有与她交谈的欲望,只说:“不可能。”便要绕过她离开。
却听见吴夏在身后说:“段姐姐,我可是真心的。嘉泽哥哥说你因为考试都忘记他了,你要是再考下去,说不定嘉泽哥哥真会和你离婚。”
段满枝身体一僵。
她紧握住拳头,明知道这是吴夏随口说的瞎话,可那股苦涩却如毒蛇一般缠绕着自己。
“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如果隋嘉泽真要因为高考和我离婚,那也请他亲自来找我。”
她冷冷地甩下这句话,脚步却迈得又重又沉。
刚走出几步,她便隐约听见吴夏几不可闻的呢喃:“怎么非要逼我……亲自动手呢。”
段满枝心猛地一跳,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力道便将她推下了斜坡。
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等到醒来,映入段满枝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
高考!
段满枝猛地一惊,撑着就要坐起,可疼痛又让她寸步难行。
隋嘉泽就坐在床边,见她一头冷汗,皱着眉说道:“你手臂骨折了,安分一点,别给人添麻烦。”
段满枝脸色一白,猛地看向他,声音都带上了颤抖:“骨折?那我的高考……”
隋嘉泽理所应当地说:“你晕了一天,当然是错过了。”
瞬间,段满枝呼吸一滞,眼里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拼命了这么久,命运就这样轻易被人毁了吗?
段满枝含着泪,忽然用力地抓住了隋嘉泽的手,急切道:“是吴夏推我下去的!她不想让我参加高考!”
隋嘉泽立即拧眉低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别推到夏夏身上去。”
段满枝字字镇定:“你可以叫她来和我对证!我绝对没有撒谎!”
隋嘉泽脸一沉,冰冷地说:“段满枝!夏夏这两天都和我待在一起,你告诉我,她怎么绕过我推你下去的?”
段满枝一哽。
面对他如利刃般的眼神,又咬牙说道:“你又不是全天无时无刻和她待在一起,又怎么确保她没有做这件事?”
隋嘉泽失去了所有耐心,冰冷地说:“夏夏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倒是你让我失望得很,段满枝,做人要光明磊落!你自己不小心害了自己,居然还要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狠厉的话,让段满枝只觉胸口被什么给刺穿了,往外哗哗地冒着血。
隋嘉泽站起身,看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段满枝,你是军人的老婆,更要以身作则才对。”
他冷冷下了通牒:“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见夏夏的一句坏话,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