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沈醉满眼怒火,反倒先质问起她来:“你把小白弄去哪了?”裴漱溪一愣,皱起眉:“我怎么知道,小白是你的狗,又不是我的狗。”“你!”沈醉气急,更用力地攥紧她的手腕。裴漱溪只觉手腕几乎要被他捏碎了,却全然不挣扎,就这么紧咬着唇倔强地看他:“夫君,你要为了一条狗打我吗?”沈醉一怔,手终于松开。裴漱溪还没喘匀这口气来,便又听他冷声说道:“不要再叫我夫君!我就不该娶你,不,我就不该认识你。”她脸色猛地一白!心在这一刻疼得几乎要裂开。
裴漱溪一顿。
随后嗤笑一声,直接问道:“让我将航运交给宁姝?她懂经商吗?啊,不对,应该是,她配吗?”
那两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裴父随即理直气壮道:“她也是裴府女儿,如何不配?再说了,她不懂经商,你可以教她啊。作人姐姐的,不就是要做这些事吗?”
裴漱溪更是觉得荒唐,当即冷下脸来:“这是我裴府的家业,还轮不到外人来染指!”
她沉声喊道:“来人!送客!”
裴父却将手中茶杯一砸,勃然大怒道:“我是你爹!怎么就做不得你的主了?你要是不愿意就是不孝!我回去就开祠堂请家法,将你逐出裴家!”
裴漱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而裴父不管不顾,只留下一句:“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尽早安排。”便起身离去。
裴漱溪冷然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手。
宁姝经过她身侧,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故意说道:“那这事就拜托姐姐了。”
裴漱溪胸中堵得厉害,连一眼都不想瞧她。
等裴父、宁姝二人离去后,她出府巡视了一番自家的产业。
再回侯府时,已是深夜。
裴漱溪踏进空阔的大厅,除了凌厉的风声,再无其他动静。
沈醉又没回来。
裴漱溪按道理说早该习惯,可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心生寂寞,于是随口喊道:“小白?”
那只狗也没出来。
裴漱溪只以为它去别的地方玩去了,便没再管。
叫后厨送上一碗粥,还没吃上,便见沈醉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
她心中一跳:“怎么了?”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沈醉一把拽过,手中的热粥被打翻,尽数泼在了腿上。
腿上一阵火辣,裴漱溪抬眸怒视他:“你干什么!”
却见沈醉满眼怒火,反倒先质问起她来:“你把小白弄去哪了?”
裴漱溪一愣,皱起眉:“我怎么知道,小白是你的狗,又不是我的狗。”
“你!”沈醉气急,更用力地攥紧她的手腕。
裴漱溪只觉手腕几乎要被他捏碎了,却全然不挣扎,就这么紧咬着唇倔强地看他:“夫君,你要为了一条狗打我吗?”
沈醉一怔,手终于松开。
裴漱溪还没喘匀这口气来,便又听他冷声说道:“不要再叫我夫君!我就不该娶你,不,我就不该认识你。”
她脸色猛地一白!
心在这一刻疼得几乎要裂开。
她早知道沈醉后悔娶了她,可从不曾想过,他会后悔与自己的遇见。
就在这时,门被府中小厮推开了。
他抱着小白回道:“侯爷,小白找到了。它贪玩,自己钻后院的狗洞溜出去了。”
裴漱溪回过神,见状不由冷笑一声,可鼻尖的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沈醉一言不发,抱起小白便朝外走去,连一句要与她解释的话都没有。
裴漱溪深深吸气,可见他走出院中还不够,看样子像是要将小白带出府去!
裴漱溪心中一惊,连忙追了上去:“你这是要将小白带去哪?”
沈醉头也不回地说:“给姝儿。”
裴漱溪心瞬间被揪紧了,紧握住沈醉的手臂,急切道:“不行!”
小白是她亲手从那么一丁点大,养成现在这般模样的。
沈醉利刃般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像是在剐着她的肉:“裴漱溪,你是不是忘了,这狗本就是姝儿的东西,你不过是暂管而已,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主人了?”
他说的到底是小白,还是他们的婚姻?
裴漱溪呼吸猛地一滞,沈醉已经抽出手,转身大步离去。
裴漱溪只能默默看着小白从沈醉肩上冒出头来,冲自己叫了几声。
像是在说:“你怎么不过来呀。”
裴漱溪眼眶一红,再不敢多看。
翌日。
裴漱溪到城南参加商会合议,却在一处宅子前猛地停住了步子。
她看见沈醉牵着宁姝的手从里面走出来,小白还跟在他们身后。
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副夫妻情深的画面。
裴漱溪紧攥着手,心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自虐般地看着,直到沈醉松开宁姝的手,骑上马离开。
她刚想转身,就听得一声兴奋的‘汪’!
是小白嗅到了裴漱溪的气味,挣扎着要向她跑来。
宁姝也随即与裴漱溪对上了视线。
她抱着小白走至裴漱溪身前,勾起了唇角:“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裴漱溪痛极,却还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什么地方?”
便见宁姝粲然地笑了:“沈大哥特意为我置办的——我和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