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宁姝派人将裴漱溪的东西都丢掉后,会生出将这女人凌迟处死的想法。……暴雨倾盆。裴漱溪沉默地从徽城府衙走出,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前日,她的继妹宁姝被歹人玷污了,而她的丈夫,当朝侯爷沈醉,却二话不说便将她绑去了衙门。整整三日,她才洗清了冤屈。裴漱溪正要上马车。就在这时,一辆疾驰的马车冲她撞来,骏马嘶鸣,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幸好,马车在距离她十寸的地方停下了。裴漱溪透过雨幕,与马车里满脸怒意的沈醉对上了视线。
裴漱溪死后,沈醉终于可以娶自己最爱的女人宁姝为妻。
他本该很高兴。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宁姝派人将裴漱溪的东西都丢掉后,会生出将这女人凌迟处死的想法。
……
暴雨倾盆。
裴漱溪沉默地从徽城府衙走出,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前日,她的继妹宁姝被歹人玷污了,而她的丈夫,当朝侯爷沈醉,却二话不说便将她绑去了衙门。
整整三日,她才洗清了冤屈。
裴漱溪正要上马车。
就在这时,一辆疾驰的马车冲她撞来,骏马嘶鸣,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幸好,马车在距离她十寸的地方停下了。
裴漱溪透过雨幕,与马车里满脸怒意的沈醉对上了视线。
男人厌恶的声音从雨中传来:“我已经娶了你,可你为何还不放过她?”
裴漱溪心中猛地一痛!
沈醉娶她入门,本就是是因为宁姝得了病,药方中有一药,为阴时女子之血。
而她正好是阴时出生。
裴漱溪顿时感到深深的疲惫,可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她倔强地抬起下巴道:“衙门已经查清此事与我无关。”
话落,沈醉不仅没态度好转,反而冷笑一声,从齿间挤出话语:“你倒是好手段,做出这种腌臜事,还能滴水不漏。”
裴漱溪脸色一白。
哪怕衙门已经查清,他却仍不信她!
她攥紧了手重复:“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害宁姝。”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恨她!”
痛恨的话语如石头打在裴漱溪心口,打得她眼眶通红。
怔怔看着沈醉,她忽地凄凉一笑:“我难道不该恨她吗?若不是她,我们两年前就就该成婚了!”
明明她才是沈醉的未婚妻,可宁姝却趁她带着商队出海时乘虚而入,试图替嫁。
裴漱溪笑得眼底猩红。
对上沈醉仿佛看疯子一般的眼神时,她骤然冷了脸:“如果讨厌一个人就要杀了她,那如果以后我死了,是不是就是你杀的?”
毕竟在这世上,现在最厌她的就是沈醉。
沈醉变了脸色,沉默半响,竟是冷笑着回答:“会有这么一天的。”
裴漱溪一顿,便看见他放下帘子:“走。”
车夫猛地一甩鞭,马嘶叫一声,随即从她身前疾驰而去。
裴漱溪躲闪不及,被带着刮倒在地,落了一身泥泞。
她仓惶地望着沈醉的马车,紧咬着牙,直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回到侯府。
一只雪白的哈巴狗从房中跃出来,扑到裴漱溪怀中,依恋似地舔着她的脸。
这是大婚那日,宁姝送给沈醉的狗。
她送来时的眼神,裴漱溪至今都还记得,仿佛是在说: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事实也正是如此。
因为这只狗,沈醉连她新房的门都没踏进。
而这狗,沈醉精心照顾了一年,比对裴漱溪还好。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上一只畜生。
裴漱溪心中刺痛,语气也不禁带上了怒意:“你舔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主人!”
随即便将不理这狗,沉着脸将门关上。
可外面雨声渐大,狗的哀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听起来竟像是在哭。
裴漱溪忽然就红了眼,咬了咬牙,又转身踏入了雨中,将狗抱起:“蠢货,连躲雨都不会,怪不得你家主人不要你了。”
第二日,是十五。
裴漱溪照例回到裴府,祭拜亡母牌位。
一进门,就见裴父坐在厅中,脸色苍白。
身旁的丫鬟低声说道:“老爷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大小姐你劝劝吧。”
“知道了。”
裴漱溪应声后便走了过去,坐在裴父身旁的椅子上。
语气冷淡:“父亲怎么不吃饭,是厨子做的饭菜不合您胃口吗?”
裴父一见她,脸色阴沉下来,破口大骂道:“你妹妹生了这样的事,你还吃得下东西?”
裴漱溪一哽,痛楚与恨意一同涌了上来。
宁姝算她哪门子的妹妹?
裴父是入赘而来,裴老爷子还活着时,他全然一副好好夫君的模样。
裴老爷子一死,他就顿时变了张脸。
不仅将养在外边的妾室抬进了屋,害得她娘郁郁而终,还默许了妾室在她娘办丧事时,跑来装模作样认“姐姐”……
裴漱溪看着裴父,凉凉地笑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做出这副样子又有何用,不如想些办法将宁姝嫁出去,又或者……送到姑子庙也行。”
“你!”
裴父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怎会如此冷血?你真的是我生的吗?”
裴漱溪脸色丝毫未变,只是莫名想起去年野猎时,被人一箭射中了心肺,险些一命呜呼。
可裴父却连一眼都没来见过她。
真正冷血的人,究竟是谁。
裴漱溪沉默片刻,语气冷静地问:“你作出这幅样子,到底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裴父眼神未变,随即理直气壮回道。
“我要你主动去与沈醉说,让他迎娶姝儿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