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帝闻言一怔:“那这婚事……”“等帝姬想好了,我们再商议也不迟。”诸弦轻一点头。诸弦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彷佛没有生气。但狐帝知道这是良好的教养使然,并不怎么真诚。毕竟新娘逃婚对于诸弦来说,往大了说可是会给天族蒙羞的。狐帝无奈叹了口气,跟着离开去找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了。宴席不欢而散,天外天宫中的侍从迅速遣散了宾客,霎时间偌大的正殿便空荡荡的。只剩下精心布置的装饰,还有诸弦。侍从走到诸弦面前:“神君,所有事宜都吩咐下去了,不会有人将今日之事散播出去了。”
正值盛夏,整个天外天都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之下。
华年身后的裙摆被风扬起,像一只鲜红的翩翩蝴蝶飞去了属于她的广阔天地。
在场众人错愕怔愣,所有人都不禁开始议论纷纷,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了高台上的诸弦,场面有些嘈杂不堪。
这场婚事几乎是四海八荒最为盛大的,青丘唯一的帝姬殿下和天族仅剩的唯一真神血脉。
谁也没有想到,在今天这个隆重的日子里,新娘子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中逃婚。
华年的父帝首先回过神来,气的整张脸都黑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侍从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帝姬带回来!”
“是!”
再看一旁站在原地的诸弦和一侧的月楹瑶神色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失态。
狐帝沉了沉气息:“真是抱歉,华年她一向性子顽劣,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我马上让人把她带回来。”
“不必了。”诸弦抬了抬手制止了狐帝接下来的话,语气得体却淡漠,“或许她还没想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今天就先到这吧。”
随后又看向席面上的来宾,轻声道:“今日的宴席招待不周,还劳烦各位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游刃有余,从容自若。
狐帝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当初神魔大战,天帝众人誓死都要护住这最后的根基,只要有诸弦在,天族就永远不会落魄。
再想想自己的女儿……
狐帝顿时有些头痛,向诸弦道歉:“抱歉,明日我一定带小女上门道歉。”0
诸弦摆了摆手:“无妨,这场婚事本就筹备的过于仓促,帝姬有自己的想法,您也不用太过苛责她。”
狐帝闻言一怔:“那这婚事……”
“等帝姬想好了,我们再商议也不迟。”诸弦轻一点头。
诸弦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彷佛没有生气。
但狐帝知道这是良好的教养使然,并不怎么真诚。
毕竟新娘逃婚对于诸弦来说,往大了说可是会给天族蒙羞的。
狐帝无奈叹了口气,跟着离开去找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了。
宴席不欢而散,天外天宫中的侍从迅速遣散了宾客,霎时间偌大的正殿便空荡荡的。
只剩下精心布置的装饰,还有诸弦。
侍从走到诸弦面前:“神君,所有事宜都吩咐下去了,不会有人将今日之事散播出去了。”
诸弦淡淡嗯了一声。
侍从顿了顿:“那您现在回天外天吗?”
诸弦的目光却落在华年遗留在大殿门口的那顶头冠上。
片刻,只听他淡凉嗓音:“知道帝姬去哪儿了吗?”
……
另一边,华年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天外天,像是身后有恶鬼缠身一般。
她知道自己父帝是什么德行,完全没有要逃回去的想法。
她径直闯进了象姑馆,白日里的象姑馆依旧是热闹非凡,不少认识华年的酒客打趣调侃道:“帝姬殿下这是逃婚了?”
“不是逃婚。”华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是逃命。”
其余人只当她开玩笑:“帝姬殿下真会说笑,有时间得喝上一杯。”
华年没再接那些人的话。
她看向象姑馆外已不见的追兵,此刻有一种真正重生的感觉。
不仅规避了一段注定失败悲哀的婚姻,而且……年轻真的好!
她把松了一口气,窝进了一间角落里隐蔽的厢房,她靠在窗边,脸贴着闷热的风眯着眼感受自由的气息。
再见了,古板没有感情的和尚!
一刻钟后——
华年看着厢房里笑得有些谄媚的东家,皱起眉:“东家的,我照顾你生意你就这么对我?时不时有些不太厚道啊?”
东家哈哈一笑:“哎哟我的个帝姬小殿下,这也并非我本意,只是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还是要吃饭啊,你说这万一那神君一道雷劈下来……。”
华年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给我一匹上等的马驹。”
东家笑着点头哈腰:“好嘞,帝姬小殿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