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湖巴巴的抓着床沿,看着我喂上官回舟一碗漆黑的苦药。上官回舟老成持重,到底也是十岁的男孩,眉心皱得比山高。他一仰脖喝干净,我立刻塞了一颗酸梅过去。“好酸!怎么不是蜜饯?”上官回舟咋咋舌头,抱怨道。不知不觉,他在我面前已经有了个孩子的模样。“你不懂,”我横了他一眼,“喝完苦的再吃甜的会恶心,酸的才能压味呢。”这是姐姐教给我的。
“这两个孩子是你生的,可你养过一天么!你前些日子险些害的舟哥儿没命,你还有脸说!”
“我告诉你,既然秋水跟了我,我是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的!”
“更别提是她冲出王府请了大夫回来,救了舟哥儿的命!”
徐乐言尖叫起来:
“这样一个粗浅的狐媚子有什么好!”
“你竟然让我与她共事一夫,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王妃,把我们徐家放在眼里!”
上官羡脸上的愤怒顿时如潮水般褪去。
他脸上像被挑断了神经一样,冷冷扯开嘴角。
“你们徐家?”
他一手就拉起徐乐言的衣襟,像一头猛兽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徐乐言,我告诉你。”
“我不仅要给秋水名分,我还要让她做贵妾。”
“两个孩子你不想管就别管了,自有的是好人家愿意管!”
自从那天的喧闹后,下人们再也没见过摄政王妃。
在场的下人都被下了封口令,没有别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谣传说王妃冒犯了王爷,被禁足了。
只是时隔十余年,少近女色的摄政王府再次罕见的多出了一个贵妾。
是大小姐上官明湖的骑射女师傅,还救了大少爷的命。
王爷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她又对王爷一片痴情,索性赐了贵妾的名位。
新派来服侍我的下人海棠毕恭毕敬的回完府里的情况,就垂手立在一边听候差遣。
海棠不过刚及笄,还是个小姑娘,却有不同于常人的沉稳和果敢。
“做的很好,”我随手拔下发上一支上官羡昨夜刚赏的金簪插在她头上,“继续放消息出去。”
“是,小娘。”我望着她。
她面上装的很顺从,我却轻易看穿她眼底燃烧的火焰。
来伺候我的第一天她就跪在我面前磕头,求我帮她。
海棠的嫡亲姐姐是十年前被徐乐言残忍杀害的侍妾之一,因为眉眼动人,纤腰盈盈一握,因此死的格外凄惨。
“您是这府里最有手腕的人,奴婢知道王妃的禁足与您有关。”
“奴婢只有贱命一条,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让她起来,一字一句。
“我不要你的命。”
“你要好好活着,看着你的仇人,死在她最瞧不起的人手中。”
海棠一直随侍在我和上官回舟身边。
舟哥儿这一病,足足拖了一个月还未好全。
上官羡因为上次的事情大怒,将府里所有为非作歹的徐姓家奴都打发出去了,将整个摄政王府从里到外毫不留情地清扫了一遍。
多谢海棠放出去的消息,如今人人都知道这府里三个主子都认我的脸面,我也算是在王府彻底站稳了脚跟。
上官明湖巴巴的抓着床沿,看着我喂上官回舟一碗漆黑的苦药。
上官回舟老成持重,到底也是十岁的男孩,眉心皱得比山高。
他一仰脖喝干净,我立刻塞了一颗酸梅过去。
“好酸!怎么不是蜜饯?”
上官回舟咋咋舌头,抱怨道。
不知不觉,他在我面前已经有了个孩子的模样。
“你不懂,”我横了他一眼,“喝完苦的再吃甜的会恶心,酸的才能压味呢。”
这是姐姐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