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感觉如何?”宴海小心翼翼的将宋宴知放入浴桶之中,一脸担忧的询问着。方才施针的过程,宴海可谓是看的清清楚楚。现见宋宴知面色苍白,说不担忧自然是假的。“也不知她究竟师承何处,如此摸不清底细的人,王爷怎么能放心让她在你身上随意乱来?”“在她为本王施针的过程中,虽然时间短暂,可本王的确感受到双腿恢复了知觉。”宋宴知眯着双眼,靠坐在浴桶内小憩着。唐昭宁为他调配的药浴很是温和,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
“还好。”宋宴知摇摇头,除去方才落针时的不适,他只觉得下半身依旧是那般沉重,一点感觉都没有。
“王爷是不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唐昭宁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从他方才的语气来看,倒是能猜出一二。
见他沉默的点了点头,唐昭宁却是放心下来:“没感觉是正常的,毕竟我还未催针,王爷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王爷还是不要心急的好,莫要忘了我施针之前说的话。无论有什么结果,王爷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比较好。”
说着,唐昭宁又惬意的坐了回去,连塞了好几块糕点之后,才拍了拍手望向门外。
“水已经烧好,是要给王爷泡药浴吗?”宴海恰好回到屋内,轻声问着。
“嗯。”唐昭宁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拍掉了手上的糕点屑,走到了塌边坐下:“搬个浴桶到房里来,他就在这里泡药浴。”
“好。”海晏点点头,不一会的功夫便将东西都准备妥当,而后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唐昭宁是如何为人诊治的。
“王爷,在我催动银针之时,你会觉得腿部乃至腰部的筋脉酸胀发麻,届时双腿会短暂的恢复知觉。在此之间,你千万不能乱动,以免错乱了筋脉加重病情。知道了吗?”
唐昭宁在伸手催针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严肃的提醒着,见宋宴知点头后才伸手催针。
金针刺激着宋宴知腰部的穴位,随着唐昭宁指尖的转动,一股酸胀感自他的尾椎处冲向头顶。而后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痛苦的他脸色铁青。
“塞点甜的东西给王爷吃下去。”唐昭宁手上的动作未停,虽然紧张的冷汗直流,却极其冷静的吩咐着一切。
就这般,半个时辰过去了。
将四根金针取出的那一瞬间,唐昭宁提着的气终于卸了下来,整个人疲惫到了极致,瘫在椅子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今日让王爷泡两个时辰的药浴,水冷了就加水,不可间断。等泡完药浴之后,我会为王爷煎药,不用催我,到时间了我会将药端过来的。”
艰难的从椅子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唐昭宁随便拉了个丫鬟,带着自己到了偏房休息。
身体接触床榻的那一瞬,唐昭宁便再也坚持不住的睡了过去。
“王爷感觉如何?”宴海小心翼翼的将宋宴知放入浴桶之中,一脸担忧的询问着。
方才施针的过程,宴海可谓是看的清清楚楚。现见宋宴知面色苍白,说不担忧自然是假的。
“也不知她究竟师承何处,如此摸不清底细的人,王爷怎么能放心让她在你身上随意乱来?”
“在她为本王施针的过程中,虽然时间短暂,可本王的确感受到双腿恢复了知觉。”
宋宴知眯着双眼,靠坐在浴桶内小憩着。唐昭宁为他调配的药浴很是温和,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
尤其是在方才那般痛苦的施针过后,竟让宋宴知有种脱胎换骨的错觉。
这种感觉尤为陌生,在宋宴知寻医问药这般久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
或许,这一次真的能如唐昭宁所保证的一般,在四月内治好他的病。
“王爷,荣佳郡主求见。”
正当宋宴知闭目养神之时,宴柒突然进了屋内冷声禀报着。
见宋宴知在泡药浴,宴柒立马心领神会。刚想离开回绝了沈沐恩,却被宋宴知叫住。
“前段时间本王寻的那份墨宝,记得让荣佳郡主带回去。”
“是。”宴柒点点头,迅速的回了前厅。
“怎么就你一个人?王爷呢?他怎么没来见我?还是说,你是来带我去见王爷的?”
沈沐恩此番前来,本就有许多话想要问问宋宴知。可没见到人,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王爷今日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无法来见郡主,郡主还是先回去吧。”宴柒说着,将墨宝递给了梦幽。
“这是王爷前段时间为了侯爷寻的墨宝,还烦请郡主替王爷转交给老侯爷。”
“本郡主听说,王爷今日带了个女人回王府,可有此事?”沈沐恩气的攥紧了双拳,如何都不甘心就此离开。
“这是王爷的私事,请恕属下无可奉告。”宴柒摇摇头,说着便打算离开。
沈沐恩见状,气的直跺脚。她不愿与宴柒浪费时间,朝着梦幽对视一眼之后,便朝着王府内院跑去。
虽然这是摄政王府,可沈沐恩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清楚。没一会的功夫便摸到了宋宴知的寝院。
只是还没能走到宋宴知的房间,沈沐恩便同刚睡醒,打算给宋宴知熬药的唐昭宁撞了个正着。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了口,沈沐恩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唐昭宁尖声喊着:“这可是宴知哥哥的寝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唐昭宁微微蹙眉,不耐烦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后,往宋宴知的房间走去。
沈沐恩见状,立马紧随其后。却在走到房门口的那一瞬,被宴海给挡在了门外:“荣佳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今日身子有所不便,还请荣佳郡主早些回去吧。”
唐昭宁刚走进屋内便关上了房门,将几人隔绝开来。
看着禁闭的房门,沈沐恩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房门咬牙切齿的质问着。
“这个女人,是不是丞相的嫡女唐昭宁?就是那个未婚先孕的女人,王爷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这不是郡主可以问的,也不是属下可以多嘴的。”宴海一脸冷漠,无论对方说了些什么,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依旧冷淡道:“还请郡主先行离开。”
门外闹哄哄的,吵的唐昭宁的耳朵嗡嗡作响。她有些烦躁的揉着耳朵,而后在宋宴知不远处坐了下来。
看着浴桶内闭目养神的男人,唐昭宁满脸好奇:“外面那位应该就是荣佳郡主吧?她是王爷拟定的,未来王府的女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