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阎南不知何时立于她身后,却并未上前。一阵急促收拨,戚曼殊只觉胸口烦闷,不由得咳了几下:“咳咳咳咳……”突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耳畔也划过一丝风:“可还好?”戚曼殊一惊,立刻起身,转过身低下头:“王爷赎罪,草民……”“你唤何名?”凌阎南打断了她,目光平淡而温和。“白瑾……”戚曼殊微微抬眼,竟觉的凌阎南与十年前的他很像。十年前与凌阎南风雪之日相遇,她在街上卖艺。只有凌阎南一人驻足听曲,最后她起身道谢时他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丫.日
芳音厌恶的瞥了眼戚曼殊,当看见她怀中的琵琶时便愣了一下。
“这是哪儿来的?”芳音厉声问道。
那琵琶一直放在凌阎南的书房,她连碰都不许碰,如今竟被眼前这个女人抱在了怀中。
芳音语气中的几丝妒意被戚曼殊听了去。
她心中只觉好笑,缓声道:“回王妃,王爷赏的。”
看着芳音极度难看的脸色以及恨不得打她一巴掌的眼神,戚曼殊更觉一丝快意。
芳音从来都是这样,在太妃和凌阎南面前隐藏自己,在面对他人时,眼角总是会带着些许心机和狠辣。
“王妃,王爷让草民去后园,若无事,草民先行告退。”戚曼殊说着就行了个礼要离开。
“站住。”芳音呵住她,眼中的怒火好似要把戚曼殊烧起来。
先是白凝,后又是她,两姐妹都敢用凌阎南来压她。
“上次王爷开恩饶了你们,这回本宫可不饶你!”芳音眼色一凛:“你怕是忘了王府还有本宫在。”
“掌嘴二十!”
戚曼殊倏然被人按住跪在地上。
一个丫鬟一把扯掉她的面纱。
“呵……”
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在戚曼殊听来分外刺耳。
芳音眼带嫌恶的挪开眼,心下却又放了些心。
如此丑陋之人,会弹琵琶又如何,凌阎南多看一眼恐怕都不愿。
那丫鬟也挪开眼,扬手重重的打在戚曼殊的脸上。
几巴掌下来,戚曼殊嘴角渗出一条血线,额前的黑发也散乱下来。
戚曼殊冷冷看着芳音的侧颜,这份屈辱,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给她!
丫鬟收了手,摁住戚曼殊的两个丫鬟也重重的将戚曼殊推倒在地。
“若日后再这般狂妄,可不只是赏赐你几个巴掌而已了。”
芳音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戚曼殊直起身,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
若说狂妄,谁又比得过芳音。
她撑着膝盖站起身,捡起面纱重新戴好。
整理好额前的头发,才往后园走。
后园。
凌阎南还未到,戚曼殊坐于亭内,拨弄了一番琴弦。
琴弦被人精细调过,音色明亮,胜于当年。
后园只是偶有两三个端茶的小丫鬟经过,戚曼殊见她们走后,才将手覆于琴弦上。
即使三年不曾碰过琵琶了,戚曼殊却依旧收放自如的挑拨着。
只是思及之前的事,琵琶声越渐清脆。
凌阎南不知何时立于她身后,却并未上前。
一阵急促收拨,戚曼殊只觉胸口烦闷,不由得咳了几下:“咳咳咳咳……”
突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耳畔也划过一丝风:“可还好?”
戚曼殊一惊,立刻起身,转过身低下头:“王爷赎罪,草民……”
“你唤何名?”凌阎南打断了她,目光平淡而温和。
“白瑾……”戚曼殊微微抬眼,竟觉的凌阎南与十年前的他很像。
十年前与凌阎南风雪之日相遇,她在街上卖艺。
只有凌阎南一人驻足听曲,最后她起身道谢时他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丫.日
然后,他用微微沙哑的声音温柔的问她“你唤何名”。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