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玄祁一开口,又将她推入了崖底。“燕楚有你,实为耻辱。”耻辱?随他征战那几年,谁人不知她小云将军的威名。如今在他的口中确是那样不堪……云知鸢陷入沉默,若他来接她,只为了羞辱,她宁愿死在北羌。不,是她忘了,还有燕王殿下的脸面,比她这条贱命重要得多。现下,她却只能被墨玄祁拘禁在他位于边关的府邸中,郁郁度日。“你究竟要做什么!”看他的模样,想必身上的伤事已好全了,已然回到了从前那副薄凉的模样。
燕楚一连丢了七座城池,云家将领被北羌俘虏一事,也迅速传遍了整个燕楚,却无一人愿出面和谈。
她盼望的那个人,也不会出现……
身处牢狱之中,云知鸢早已经是遍体鳞伤,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眼前各式各样的刑具,酸甜苦辣,她已尽数尝过一遍。
常在神情恍惚之时,看见墨玄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云知鸢心里清楚,他不会出现,再多也都是幻觉。
墨玄祁能追到边关,是自己于他而言,还有可利用之处。
眼下,她已经成了一颗废棋……
可当墨玄祁真正出现在她眼前,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北羌的大将军亲自将她送到了边境,交到了墨玄祁手里。
“小云将军这些年,定是没再习武吧。”
否则又怎会成了他们的俘虏。
一句话,戳得云知鸢的心生疼,极不是滋味,却也无人在意她的感受。
看着墨玄祁与北羌将军之间的氛围,她总觉得有些异样,双方并不像和谈之后的模样,反而……
云知鸢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马车已然颠得她受不住伤口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
神志恍惚之际,她下意识拉住了墨玄祁的衣角,轻声呢喃着。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可你来了……”
她很高兴。
再见他,她的必死之心又顿时烟消云散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他。
可墨玄祁一开口,又将她推入了崖底。
“燕楚有你,实为耻辱。”
耻辱?随他征战那几年,谁人不知她小云将军的威名。
如今在他的口中确是那样不堪……
云知鸢陷入沉默,若他来接她,只为了羞辱,她宁愿死在北羌。
不,是她忘了,还有燕王殿下的脸面,比她这条贱命重要得多。
现下,她却只能被墨玄祁拘禁在他位于边关的府邸中,郁郁度日。
“你究竟要做什么!”
看他的模样,想必身上的伤事已好全了,已然回到了从前那副薄凉的模样。
她甚至不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他却没有给她任何答案。
被拘禁的这段时日,她倒是常常能见到他,细细数来,竟比在燕王府的三年见他的次数还要多。
彼此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个孩子、那场大火和在故地重游后发生的一切,剩下的只有耳鬓厮磨。
恍若,回到了他失去记忆之前……
情到深处时,他也会像从前那般唤她的名字,却更执着于要她为他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云知鸢被迫承受着他的恩宠,却每每都在事后喝下了避子汤。
她再也不要如此不明不白地怀上他的孩子。
锥心的丧子之痛,她无法再承受一遍。
日子好似平静得不像话,边关也未再传来战败的消息。
直至苏玉瑶出现,才让她顿时看清,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