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撑着身子,冷声质问:“究竟是谁指使你如此污蔑我!”一介世子,若无人指引,万做不出此等腌臜之事。答案,也果真如她猜想一般。“是、是殿下身边的苏姑娘。”那人抖如筛糠,也是此刻才知,自己被苏玉瑶蒙骗。听信了燕王妃不受宠的鬼话,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燕王殿下抢人。“求殿下饶命,臣确是受了苏姑娘蛊惑……”“拖出去!”自此,这位世子消失在了燕王府之中,无声无息。墨玄祁也没再来过她的院子。
云知鸢连连后退,望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身子忍不住地发颤,双手下意识紧紧护在小腹之上,试图保护这个孩子。
“虎毒尚不食子,你为何不信我!为何要如此狠心!”
声嘶力竭,却换不来墨玄祁一丝怜悯与动容。
恍然间,三年前的画面又浮现于眼前。
墨玄祁腹背受敌之际,她拼死为他挡箭,血溅黄沙……
“墨玄祁,早知今日,我宁愿你死在边关……”
若她当初未曾救他,便不会再有眼前的磋磨。
堕胎药灌入喉间时,云知鸢绝望地闭上了眼。
眼前一片黑暗,再看不见昔日景象。
似是怕这孩子掉不下来,直至她的身下见红,墨玄祁才终于停手。
她整个身子瘫软在地,身下的襦裙已是大片鲜红,浸得透湿。
像极了三年前她倒在黄沙之上的模样,莫名刺痛了墨玄祁的心,眼眸中竟闪过一丝不忍。
这抹不忍落入云知鸢的眼中,只觉可笑至极。
她深爱的大将军,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
失去意识前,她一直呢喃着:“你为何,不信我……”
再睁眼,已回到了她的卧房之内。
腹部的撕扯感清楚地提醒着她,一切并非梦境。
他们的孩子,已被他亲手扼杀了。
而这个凶手此时,正凝视着她,见她醒来,神情才有了几分松动。
“孩子已经没了,王爷还来做什么?”
云知鸢自嘲般扯出一抹苦笑,泪也跟着一齐从眼角滑落。
只见,他一个眼神,下人便将那定北侯府的世子带了上来。
血腥味直冲云知鸢的鼻腔,抬眼再看见男人血肉模糊的模样,顿时令她难以抑制胃中汹涌的翻滚,当即发作了起来。
那男人一跪下,便说出了真相,不断求饶,模样几近疯癫。
“燕王殿下,是臣猪油蒙了心,污蔑王妃殿下的清誉,臣从未与王妃有过任何亲密之举,求殿下饶臣一命!”
闻言,云知鸢的心也跟着一颤。
墨玄祁却不为所动,毫不意外此番说法,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她半撑着身子,冷声质问:“究竟是谁指使你如此污蔑我!”
一介世子,若无人指引,万做不出此等腌臜之事。
答案,也果真如她猜想一般。
“是、是殿下身边的苏姑娘。”
那人抖如筛糠,也是此刻才知,自己被苏玉瑶蒙骗。
听信了燕王妃不受宠的鬼话,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燕王殿下抢人。
“求殿下饶命,臣确是受了苏姑娘蛊惑……”
“拖出去!”
自此,这位世子消失在了燕王府之中,无声无息。
墨玄祁也没再来过她的院子。
云知鸢一直在等,等苏玉瑶的报应。
等来的却是苏玉瑶的院中夜夜笙歌,阖府权当未曾发生过此事。
“王爷,哪怕你只是轻惩她,训斥几句也好……我也不会、不会伤得这样深……”
自初相见,便都是错的。
是夜,云知鸢亲手点燃了手中的团扇。
团扇随风落在地上,火苗顺势爬上屏风,烧得愈发浓烈。
不过顷刻,火势蔓延成了一片火海。
云知鸢悄无声息地倒在了火海之中,任由火焰将自己淹没。
“云知鸢!”
恍惚间,她竟听见了墨玄祁在喊她的名字。
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只想尽快从这牢笼中解脱出去。
“王爷,王妃已经葬身火海了!”
墨玄祁怔然,竟全然不敢信自己的所听到的话。
云知鸢死了?
她怎么可能会死!
“她若死了,阖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