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沈知节安排的人?他眼里只有凉意,没有半分柔情。流竹受创的后退一小步,她稳住身形,声声泣血质问。“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当初在军营里,我们同床共枕一夜,你们军营还有人亲眼看见我从你的帐篷里出去。”江挽歌心猛地又提起来,慢慢松开他的手。有目击证人还能有假?谢铭珂心一空,慌乱的紧紧握住,他浑身阴戾,眼神骇人。“本王不认识你,更不可能与你有肌肤之亲。”“军营中谁看见了你从本王帐篷里出去?你将人说出来,本王立刻派人去取证。”
流竹心有不快,脸上的笑容敛去。
炫耀。
她故意在嘚瑟。
江挽歌看她面色僵硬,勾唇一笑。
对,就是在故意和你炫耀,最好知难而退。
“流竹神医是客人,身为客人要有做客人的觉悟,王府的下人个个对本王妃都很尊敬,她们都是好下属。”
她浅浅一笑,姿态慵懒,气势逼人:“本王妃不喜欢外人随意批判我的人,说好听点是指手划脚,不好听,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指手划脚是什么好词吗?
流竹没吱声,时不时就盯她一眼。
是她小瞧了这女人,原本以为是个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的,没想到这么久都没哭哭啼啼,嘴巴还挺能说。
拐着弯骂她。
……
谢铭珂得知流竹找上门时正在烟雨楼附近调查昨晚烟雨楼的事情。
流竹是谁?
他在脑子里想了一下,想到流竹是谁,面容陡然冷峻。
她还敢找上门!
他和她的那些风流韵事肯定是有人传出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流竹。
胡编乱造的故事已让挽儿不开心,现在还去府里打扰挽儿。
谢铭珂眼神冷冽,留了属下在这里,带着周尧回府。
他一路赶回来,得知在幽兰水榭,大步流星的赶到幽兰水榭,生怕迟了流竹会瞎说一通又让挽儿误会他。
挽儿昨晚为他吃醋,他高兴,但他不想让她生气,也不愿意她误会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谢铭珂早朝后直接去的烟雨楼,身上的朝服还没来得及换。
一身红色朝服惹人眼,身形修长挺拔,艳丽的红色没压他半分,反而让他气质更加出众,十分瞩目。
流竹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双眼生出异样的情绪,她爱慕的注视他,目光炙热,难掩激动和淡淡的自豪。
不亏是她看上的男人,不管是当初在军营还是如今在朝堂,他都是令人瞩目的那个人。
他穿铠甲意气风发,穿红色朝服亦是如此,身上的矜贵霸气一如既往。
“谢铭……”流竹站起来,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姿态,羞怯看他。
男人径直从她身旁走过,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眼里只有江挽歌。
“挽儿,我不认识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莫要相信。”谢铭珂抓住江挽歌的手,看她没有挣脱,这才放下心。
昨晚她可是手都不让他碰一下。
男人从身旁经过带起一阵风,夏天风都是热的,可这风却让流竹的心都凉了。
他当真是没承认。
就连两人认识的事情都要否认?
流竹咬着唇,委屈控诉的看着男人。
谢铭珂察觉到陌生视线,只是他不在意,他只在意挽儿。
江挽歌看他眉眼的急色,第一时间就和她解释,她心头欢悦,像是要跳起来。
瞥见流竹满眼爱意的看他,眼里明晃晃的爱意和脸上的失望竟有些让人心疼。
江挽歌愣了一下。
她是在心疼情敌吗?
“挽儿,你不信我吗?”看她不回声,谢铭珂心头略紧。
江挽歌摇摇头:“没有,铭珂,我相信你。”
“这位就是流竹神医,你看着可面熟?”
谢铭珂松口气,同她十指相扣,唇角翘起不明显的弧度。
挽儿相信他。
他淡淡的看着流竹,流竹神情激动:“是我啊,谢铭珂,你不认识我了吗?”
谢铭珂神色淡然:“本王本就不认识你。”
他眼神犀利冷锐:“乱传本王与你的谣言,你可知罪?”
男人陌生的眼神让流竹心痛不已,如同当头一棒,她张张嘴艰涩痛苦,手指攥紧,委屈又恼怒。
“你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吗?”
谢铭珂一头雾水,心生不快,和她撇清关系:“本王同你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再胡说八道,本王治你的罪。”
流竹眉心紧皱,失望无比,心如刀绞。
江挽歌扯扯谢铭珂衣角,问出她耿耿于怀的事:“流竹神医说你和她有过肌肤之亲。”
“绝无可能!”谢铭珂否认的干脆。
“挽儿,本王除了你,未曾与任何女人有肌肤之亲。”
他阴翳的看着流竹:“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挑拨本王和挽儿的?”
难不成是沈知节安排的人?
他眼里只有凉意,没有半分柔情。
流竹受创的后退一小步,她稳住身形,声声泣血质问。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当初在军营里,我们同床共枕一夜,你们军营还有人亲眼看见我从你的帐篷里出去。”
江挽歌心猛地又提起来,慢慢松开他的手。
有目击证人还能有假?
谢铭珂心一空,慌乱的紧紧握住,他浑身阴戾,眼神骇人。
“本王不认识你,更不可能与你有肌肤之亲。”
“军营中谁看见了你从本王帐篷里出去?你将人说出来,本王立刻派人去取证。”
“肌肤之亲是什么时候?”
流竹将时间说出来,谢铭珂冷笑,眼神冰冷如刀。
“来人,将她拿下。”
“铭珂。”江挽歌不明所以,看着挣扎的流竹出声:“放开她。”
周尧都不用看谢铭珂,听从江挽歌的吩咐。
谢铭珂看她不解的眼神,解释:“挽儿,她所说的那晚,我根本就不在帐篷,我和军师商谈战术,一夜未回。”
周尧点点头:“王妃,此事属下可以作证。”
想到他是王爷的人,他补充。
“王妃,当晚执勤的侍卫们还有副将和军师都能为王爷作证,王爷并未回去。”
江挽歌点点头,看向流竹。
“你听见了吗?”
流竹咬着唇:“那晚不是你?”
谢铭珂干脆利落:“不是。”
流竹身形跌晃,她扶住桌子,不知道想着什么,一声不吭,没一会转身,失魂落魄的离开水榭。
转身的那瞬间,她眼眶泛红,又疼又慌,心如乱麻。
不是谢铭珂,那和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是谁?
江挽歌看她魂不守舍的背影,拧眉。
“玲翠,将她送到门口,找个人盯着她安全回家。”
玲翠点点头离去。
江挽歌思索,将事情在脑子里从头到尾捋一遍。
女人的直觉,流竹伤心的样子不是装的,她说的是真话。
铭珂也没撒谎。
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