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心堵得厉害,眼角泛酸,一桌子的佳肴她却没有一点胃口。“撤了吧。”她淡淡的吩咐,起身回房。玲翠担心的跟上,心中也怕王爷该不会是和女神医在一块吧?望着王妃孤寂落寞的背影,她安抚:“王妃,莫要多想,王爷可能是让事情绊住脚了。”江挽歌没吱声,脑海里已经想了很多。两个老情人见面,孤男寡女,谢铭珂今晚还回得来吗?他今夜要是不回府,那她……明日就同他和离!江挽歌坐在凳子上,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咬着嘴唇,忐忑不安的等着谢铭珂。
江挽歌剥花生的动作骤然停下,刚刚还赞叹美味的盐水花生瞬间索然无味。
铭珂和女神医的风流韵事?
玲翠惊得花生落在桌上,主仆两人竖起耳朵,齐刷刷的看向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折扇一开,笑吟吟。
“说到这流竹神医和靖王爷的爱情故事,就不得夸赞一句流竹神医果然是江湖儿女,敢于追爱。”
“要说靖王爷和流竹神医,事情还得从多年前说起,两人相识于边疆,骁勇善战的王爷和医术精湛的神医,一见如故,两见钟情,并私定终身,奈何靖王爷娶了国公府小姐,为的啊就是气流竹神医,流竹神医不远万里来京城追夫……”
江挽歌听说书先生描述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江挽歌冷笑,她这个正牌王妃还成破坏者了?
说书先生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她不知道,但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真假参半。
这女神医当真是来找铭珂的?
两人之前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一个女子不远千里来见一个男人,两人之间没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江挽歌心口沉闷,像是让人敲了一棍子,气愤又憋屈。
铭珂娶她,是为了气女神医?
啪嗒一声脆响,玲翠瞪大眼。
王妃手里的花生被捏得嘎吱作响,纤细的手指还在不断用力,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她咽咽口水:“王妃,你手疼吗?”
王妃十指不沾阳春水,手娇嫩得很。
江挽歌听不下去了,将捏碎的花生扔桌子上:“不疼,回府。”
玲翠赶紧跟上。
王妃气势汹汹的,是要回去质问王爷吗?
江挽歌心头不舒服,低头看着腰间的荷包,荷包是谢铭珂给她的,她没看里面有多少银两,沉甸甸,定然不少。
她停下来,改变了主意。
得让自己开心些。
买了一堆胭脂水粉和各种小玩意,江挽歌这才打道回府,只是兴致仍旧不高。
等着谢铭珂一起用晚膳,菜快凉了也没等到男人,只等来了周尧。
周尧来得匆忙:“王妃,王爷今晚有事,不能同你一起用晚膳了。”
“王爷让你晚上也不用等他,早点睡,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江挽歌都来不及问一句,周尧的身影就已经消失。
玲翠皱着眉。
江挽歌心中难受,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她紧捏着筷子,脑子里却满是谢铭珂和流竹。
这些天他不管多忙都会陪着她用晚膳,用了晚膳再去书房处理事务。
今日却是到现在都还没回府。
难不成是和流竹见面了?正陪着流竹吃饭?
江挽歌心堵得厉害,眼角泛酸,一桌子的佳肴她却没有一点胃口。
“撤了吧。”她淡淡的吩咐,起身回房。
玲翠担心的跟上,心中也怕王爷该不会是和女神医在一块吧?
望着王妃孤寂落寞的背影,她安抚:“王妃,莫要多想,王爷可能是让事情绊住脚了。”
江挽歌没吱声,脑海里已经想了很多。
两个老情人见面,孤男寡女,谢铭珂今晚还回得来吗?
他今夜要是不回府,那她……明日就同他和离!
江挽歌坐在凳子上,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咬着嘴唇,忐忑不安的等着谢铭珂。
随着夜色渐浓,她托着下巴失神的盯着门口。
往日这个时辰,她已经来了睡意。
今日却是想要入睡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谢铭珂和流竹在一起,两人相谈甚欢。
都快到深夜,他还没回来。
江挽歌心如刀绞,她单手按在心口处,恼怒。
不回来算了。
重来一世,她又不是非要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
江挽歌三两下上床,闭着眼正要入睡,听见玲翠刻意拔高的声音:“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江挽歌身子一僵,没有动。
吱呀声落入耳朵,她赶紧往里面挪了挪身子,捂着头,咬着唇挣扎纠结。
要不要问问他?
他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和流竹在一起?
“挽儿,睡着了?”低沉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铭珂轻轻扯开她蒙着脑袋的被褥。
江挽歌嗅到了淡淡的胭脂味。
她睫毛颤动,心跌入谷底。
他就是去和流竹见面了。
“我看见你睫毛动了,玲翠说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煮碗馄饨?”
谢铭珂看她一张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她捂着被褥还是发烧,手掌贴着她的脸蛋。
江挽歌不知怎么就想到他用这双手摸流竹,怒上心头,将他手拍开。
“饿不饿跟你有关系吗?”
谢铭珂看她翻身坐起,警惕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快。
他神色错愕。
怎么了?
她情绪不对。
“看什么看?”江挽歌闻着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语气不善。
谢铭珂俊脸一寸寸阴沉。
她现在这幅样子,像极了以前她为沈知节守身如玉对他厌恶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谢铭珂捏住她下巴,面色冷得厉害:“江挽歌,你是不是反悔了?”
他凶狠的盯着她,眼神凌厉得吓人。
她到底什么意思?
玩弄他很有成就感吗?
一次次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江挽歌瞪大眼,杏眼染上水雾,也不知是委屈还是被他吓得:“你凶我……”
谢铭珂浑身一震,不知所措,赶紧松开手:“我没有想要凶你……”
他低声解释,看她眼里晶莹剔透的泪光,心像是被刀扎了一下,不再多说,呢喃道歉。
“对不起。”
江挽歌双手抱腿,看他一脸的愧疚自责,也有些心疼,瓮声瓮气:“你晚上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皇上临时让我去城外办件事,回城碰上烟雨楼出了人命,便回来的晚了。”
谢铭珂解释完,双眼紧紧盯着她,嗓音沉沉:“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和流竹在一起。
胭脂味是在烟雨楼沾上的。
江挽歌的烦闷消散一半,茫然:“我后悔什么?”
谢铭珂目光犀利的落在她脸上,细细观察她每一处的神态,确定是真的迷茫,他脸色转缓:“无事。”
想到她晚上的情绪态度怪异,拧眉。
“出什么事了吗?皇后又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