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三年,他最了解江若夕性情,可她在自己面前,总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跑去圣上面前状告和离,从江若夕口中说出来时,他简直难以置信。钟行简喉头一紧薄唇紧抿着,良久才低声应道:“就凭你个罪臣之女,还想跑到圣上面前状告和离。”“恐怕你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就被轰出来了。”说完便示意侍卫去驾车,扭过头往马车方向走去,不愿再直视江若夕的眼睛。江若夕快步上前,死死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嘶哑道:“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去面见圣上,我就闹到官府哪里,状告王爷你宠妾灭妻。”
钟行简身子猛地一震,望向江若夕时眸底情绪翻涌。
他紧了紧藏在衣袖的双手,瞬间青筋暴起。
同床共枕三年,他最了解江若夕性情,可她在自己面前,总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
跑去圣上面前状告和离,从江若夕口中说出来时,他简直难以置信。
钟行简喉头一紧薄唇紧抿着,良久才低声应道:“就凭你个罪臣之女,还想跑到圣上面前状告和离。”
“恐怕你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就被轰出来了。”
说完便示意侍卫去驾车,扭过头往马车方向走去,不愿再直视江若夕的眼睛。
江若夕快步上前,死死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嘶哑道:“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去面见圣上,我就闹到官府哪里,状告王爷你宠妾灭妻。”
钟行简周遭的气氛降到冰点。
……
良久后,府衙外。
身着嫣红衣衫,不断在府衙门前击鼓的江若夕,鼓声渐起,吸引了不少京城百姓驻足观看。
江若夕抬眼目光穿透人群,“诸位,我乃三王妃江若夕,今日击鼓鸣冤是为了状告当今圣上三子钟行简。”
“他为了迎娶外室,不惜将我休妻,甚至为了给外室的孩子腾位置,害死了我腹中尚未出世是孩子!如此宠妻灭妾,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府衙一片寂静,众人目光齐聚江若夕。
江若夕激昂道:“京城谁人不知,我兢兢业业为王爷忙里忙外。”
“可王爷自三年前我入府以来,从未把我当过正妻对待,在府中更是视我为通房丫鬟般卑贱。”
“我二人同床共枕三载,月夕之夜王爷却要休妻,只为抬娶外室唐穗安为正妻。”
待钟行简携着唐穗安赶到时,整个人惊慌失措,未等他人将江若夕赶下台时。
唐穗安迎面走了上去,凑在她耳边,嘴角笑意难掩:“听王爷说,今日你要状告官府闹和离,昔日姐妹情深,江姐姐你若无去处,可来王府为奴为婢。”
“至于和离,江姐姐就别在官府面前闹了,不然,指不定丢脸的是谁?”
江若夕轻抚衣裳,语声平缓如溪流:“你假意与我姐妹多年,到头来不还是得踏着我族人的尸体步步高升。”
“尚书府千金之位,不正是如此得来?”
唐穗安一愣,面露青红之色,紧握双拳强压心中怒火,转而笑意盈盈道:“那你可知?圣上已定下我与王爷二人的大婚之期,时间就在一个月后,九月十七。”
声音停顿了下,唐穗安嘴角微微勾起,又补充了句:“姐姐你江家满门的忌日。”
她侧耳俯身贴近江若夕,语气中满是轻蔑:“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三年前王爷娶你入府时,就没想娶你为正妻,只是为了羞辱你罢了!”
江若夕听后,指尖微颤眉头紧锁。
昔日三书六礼娶进门的正妻,转眼沦落至此。
这件事情,一直是江若夕心中的一根刺。
钟行简怎么会不懂呢?
可如今,唐穗安却用此事不断刺激她心。
江若夕眼中满是对钟行简失望之情。
随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日,我便要在京城众百姓面前和王爷和离。”